垃圾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瓦的古民居和少有的幾間小店,山端塔影綽約,廟宇精舍儼然,寺廟中香火升騰,誦經聲繞樑。古街上少有行人和車輛,遠方湖光旖旎,綠山縈繞,一切寂然。從繁華紛亂的城市一下進入古鎮,令人感到這裡的一切,很有些撲朔迷離的魅力,平添了幾分靜謐與神秘。因沒有太多的時間,餘老帶著劉曉只草草地看了看光福古寺和山頂的木塔,就徑直到了司徒廟。這是一座二進院的古廟,在廟宇的東側院落內就是蘇州很有名氣的園林景觀。歷史上曾有兩位清代帝王:乾隆和康熙,兩次南巡親臨的古柏樹奇觀,四株古柏樹至今已有1900餘年歷史,因其罕見獨特的形與勢而被乾隆帝分別命名為:“清”、“奇”、“古”、“怪”的古柏樹群。
剛從名園“萬景山莊”拍照完蘇派盆景中的絕品,一盆有五百多年曆史的檜柏盆景的餘啟明與劉曉,還未從被作品的磅礴氣勢與深遂意境所折服的情結中完全解脫出。當他們從側門進入園林猛抬頭,昂望著眼前古柏叢光顧陸離的姿態,倆人一下都被非凡的古柏間滲透出強勁的力量感與凝重的歷史感所擊中,被震撼。站在靜寂的高牆邊久久地沒有挪動腳步。敬畏地仰視著眼前四株古柏樹,其中無一株不表現出各自不同的鬼斧神工般絕妙特徵。密不可分連成一體的樹群又共同創造出令人歎為觀止的境界與脫俗的氛圍,四株古柏技葉勾搭、重疊,難以一下斷然分出每株的全貌。
被稱之為“清”的柏樹,主幹挺拔,直矗雲天,樹冠清秀,枝葉疏朗潤秀,無一絲衰老狀,給人予“清朗俊逸”的韻味;“奇”柏,主幹折裂或朽斷或因遭雷擊被一分為二,體裂腹空,皮連技綠,枝幹凌亂多朽木卻呈生機勃勃勢態,令人聯想到“枯木逢春”的意象;“古”柏,樹幹粗壯紋理如絞龍盤繞,顯古樸蒼勁,樹冠缺枝少葉卻體態剛健,很有恢宏、厚重的氣派,如古代武士般;“怪”柏,臥地三曲,起伏的體態怪異,如游龍走蛇,滿枝蒼翠且壯麗,形成活潑靈動千姿百態的造型;面對從未領略過的古樹奇觀,超越想象力的大自然的傑作,劉曉的驚駭與欣喜難以言狀。他圍著護欄內的古樹不斷變換角度地觀賞,手舉相機狂拍一番。他完全被眼前充滿神奇景色所表現出的超然意境所震撼、懾服,心中盡是無數的感嘆號!!!!!過了許久,才象緩過神似地向凝神靜觀的餘老說:“來蘇州不來這裡,可真的是遺憾。”
餘啟明並沒聽到劉曉的話,甚至忽視了他的存在和其由衷的感慨。他己經有近二十多年沒來過光福景區了,望著江山依舊的美景緻,尋著廟內傳出頓挫起伏,超然優揚的誦經聲步入山門,他抬頭望著古柏一側的廟宇殿堂,望著周圍起伏連綿的群山,望著腳下鱗波萬頃的太湖和湖水邊桅杆林立的漁港,他心中暮然燃起一個曾經有過卻又早己遺忘了的念頭,異樣的心境讓他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我,這正是我找的地方!”站在一旁的劉曉聽罷一楞,也未加多想地接應道::“難道,您想在這裡,隱居?”餘老聽到劉曉話聲,仿若猛醒般地一臉的尷尬,他在慌忙中極力地掩飾已被劉曉點明的內心活動,故作鎮靜地乾咳兩聲,裝成彷彿什麼也沒聽見似的,不作言表地快步溜出廟宇庭院。
餘老此刻真的感到不自在了,他故意地四下游走,以避開劉曉的目光,生怕他會繼續追問似的。剛剛劉曉在廟宇庭園中的問話,一下揭開他內心深處的密秘,自己多年的隱私競被一語言中,但他卻又不願在作為同事、弟子的劉曉面前承認。餘啟明自認為自己內心深處有種與宗教的情結,記得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去佛教聖地普陀山時,就被佛山的形式與濃厚的佛教文化包括建築、音樂、法事以及環境氛圍所折服或感動。他喜歡看那裡的風光,那種山巒賴寺觀增色,寺觀仰山巒添輝的景觀;喜歡聽晨鐘暮鼓聲和和尚或尼姑伴著法器節奏的誦經聲;喜歡聞山林散發出的植物溼潤清新芳香和縈繞寺廟的香菸;他以為到這裡,讓人感覺生活變得輕鬆,人生充滿了想往。於是從那時起他在內心留下了一個秘密空間,競管此後的幾十年來世事、家事纏身,但這空間卻一直保留著。記得不久前一次和老伴笑談日後百年事的安排時曾講道:“如果我先走了,就把骨灰一部分撒在普陀山。如果你先走了,讓女兒捐廟裡點錢,我就去那兒了。”倆人自然是笑談一番,事後也就拋到腦後。
但當他今天一踏上光福的土地後,意境非凡的山水、古鎮、民風、林木、廟宇……一切的一切讓他一下萌生或更清晰了內心曾經有過的念頭,一向少拘束率真的他,激情忘我時自然而然地將深埋內心的願望感慨而發,又恰恰被作為同事的劉曉聽個真著,並且快言快語地道出。直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