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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佳婿,從前的她可能也會為他駐足停留。
但是,他們間的一切美好,早已在那個夜晚煙消雲散了,縱然有人盡力彌補,撕開的裂痕依舊永遠橫亙在他們中間。
不知道蕭祁何時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彩雲易散,琉璃易碎,美好的東西之所以珍貴,在於它們不能重來,感情亦是如此。
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她是,他亦是。
國公府眾人將兩人前前後後裡外圍著,恭敬地迎了進去。待到所有人都走得稀稀拉拉,宋霜眠才從最後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裡下來,她心有不甘,但看著前面遠去的人影,也無可奈何。
宋秋覓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些“家人”的熱情,知曉了原來他們也會笑得這麼開懷,連眼角的皺紋都抻平了。她知道這不是笑給她看的,而是給蕭祁,給她太子妃的身份。
於是她表現得很文靜,只是偶爾應下他們的話,微微點頭,不再多說。
一行人宴飲一番,吃過了飯,又在政事堂中閒談幾下朝中事務,接著有年輕小輩帶著太子去府中新建的園子參觀去了,留下宋閣老,宋海生等人,說有體己話要和宋秋覓說。
他們幾個在內堂坐下,上了茶,宋閣老才徐徐開口:“秋覓啊,你也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如今出嫁了,祖父終是了了一樁心願。”
他眯著眼睛,慈愛地說道:“這次叫你來,是因著你父母留下的產業一事。你也是知道的,你父母亡故以後,那些產業無人打理,你當時還小,就先交由府中一道管轄。原本預計著待你出嫁之時作為嫁妝一起帶走。”
宋閣老嘆了一聲:“可是誰都沒有料到你會嫁到皇家,嫁妝單子大多由宗人府和禮部那邊擬好了,從國庫和東宮的庫房裡出的,太子還給你添了不少,原本給你備著的嫁妝倒是用不上了。”
他和藹地看著孫女:“你嫁到東宮,平日裡出宮也是不易,不方便管理產業,不如,那些產業就留給你二叔,然後由府裡補償你一些錢財?”
宋閣老說完了話,等著宋秋覓回答他。不是他不疼自己的孫女,而是兩相權衡下,他自然要選對國公府最好的選項。
宋秋覓的父親已逝,固然他曾為這個驚才絕豔的長子扼腕嘆息,但是也不得不接受事實。眼下,能帶領國公府下一代的只有宋海生,府裡的一切遲早是他的,為了家族的長久繁榮,他平時也多對宋海生的一些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連帶著對宋霜眠也表現得更寵愛些。
其實宋霜眠和宋秋覓在他的心裡並沒有什麼實質區別,誰能為他帶來更大的利益,他就更喜歡誰。
宋閣老看著宋秋覓和他長子幾分相似的臉,心中惋惜,若是個男嗣,興許也不會到如今這般。
可惜了。
宋秋覓沒有馬上答話。
這些年,父母留下的產業雖不在她手裡掌管,但名義上仍是她的,裡面也有不少父母留下的人,只忠於她。
產業很是豐厚,不乏一些肥沃的良田,經營甚好的鋪子,佔地廣大的莊子,許多產業每年的利潤分紅都足以讓國公府的人眼紅。
遠不是隻給一筆錢財便可以直接換了的。
宋秋覓不信他們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他們還是決定這樣做。
只能說明,國公府裡的人,對她全無骨肉親情,連已逝長子和兄長的財產都不放過,只恨不得將她扒皮抽骨。
她再一次地見識到了人心的寒涼。
再者,宋霜眠沒有任何預兆地突然成了太子側妃這件事,怕也有國公府一大半的手筆。
她的心徹底冷了下來。
宋閣老和宋海生見宋秋覓半晌不說話,有些坐不住了。
宋海生心中暗想,莫非是這丫頭如今以為自己飛上了天,便想公然違抗國公府了,真是可笑,她若真是那尊貴的太子妃,怎會連他們安排了宋霜眠都不敢發作,只是默默忍讓。
太子真是那痴情種嗎,也不見得,男人的劣根性他最清楚不過,得到了興許就不珍惜了,要不然也不會在大婚當夜去寵幸宋霜眠。
當初這事,可是裡裡外外傳遍了京城,高門宅邸裡,大家嘴上不說,心裡多少有幾分輕視這位新任太子妃。
他面上已顯不耐,剛欲出聲:“秋覓……”
話說了個開頭,就被打斷了:“諸位大人慎言。”
宋海生蹙眉看去,見是一個太監,不悅更添幾分,他說到底也是禮部侍郎,官居正三品,平時也沒幾個人敢打斷他說話。
只是沒等他發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