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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順利進行。
莫非那章令是假的?
想到這裡,她顫抖著的手狠狠握住了劍柄。
沈今安!
她當時就在疑惑,為何這人如此放心告訴她章令藏在何處,並且對她絲毫提防也沒有,留她一人在房內。
原來是想要將計就計,引她出洞。
沈淨懿咬緊了牙關,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馬蹄聲近了,那支鐵騎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身著鐵騎甲冑的男人扯著韁繩來到沈淨懿跟前,獵獵寒風將他的披風吹起。
被風沙侵蝕稍顯粗糙的臉上,帶著冷諷笑意:“往前五十里駐紮三千精兵,六皇子若敢往前一步。末將斷言,必有去無回。”
沈淨懿眉頭緊皺:“你是誰?”
他從懷裡掏出令牌亮明身份:“鐵騎軍副將。昨日收到將軍急令趕回都城,中途累壞了三匹馬,好在及時趕到。不然六皇子這顆空無一物的人頭,可就不保了。”
他嘴角壓著笑,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滿是譏誚,“將軍從淮水過來,比我慢上半日,想來也該到了。”
沈淨懿沒想到自己如此周密的計劃竟然連遠在淮水的沈今安都知曉了。
她攥緊手中韁繩,眼神沉沉:“可我不是下了令,有詔也不得回?”
裴副將眼裡全無對這個草包六皇子的敬意:“將軍願意陪您玩過家家,可不代表末將也願意。”
所以,沈今安早有察覺,早在她進鎮南王府起,他就提前知曉了這一切。
“卑鄙!”她怒罵。
“卑鄙?”裴副將像是聽了個極大的笑話,倒也真的哈哈大笑起來,“六皇子,卑鄙的是您信賴的中令大人。本該等在城內與您接應的那些府兵現在可就在五十里之處等著您。等著親手將您捉拿,再安一個謀反之罪。”
他字字句句都像是擦淨汙穢的巾帕,沈淨懿混沌不清的疑慮終於明瞭。
為何一直反對痛恨她這股勢力的中令大人會突然反水,不惜頂著謀反之罪也助她登上帝位。
原來是為了這一日。
裴副將下了令,軍隊先在此地紮營,待將軍到後再做打算。
至於沈淨懿,則被他本人親自看管。
美其名曰是將軍的命令,讓他寸步不離保護,實則就是軟禁。
營帳內只有她和裴副將兩個人,連明彰都被請了出去。
他大馬金刀坐在沈淨懿對面的椅子上,玄刀放在身側,一雙鷹眼一動不動地放在她身上。
沈淨懿氣到怒目睨他。他倒是無辜一笑:“軍中鐵律,我們只聽將軍的吩咐,還望六皇子見諒。”
沈淨懿問他:“你們將軍還有多久才到?”
“淮水路遠,估計還得兩個時辰。”
他口中的兩個時辰,卻不過才半炷香。沈淨懿剛聽見外面鐵騎將士的行禮聲響。
幾乎是下一秒,營帳的門簾便被掀開,沈今安大步走進來。身上甲冑還未褪下,他應是一路風塵僕僕趕來,神色被磋磨至幾分陰沉。
也不知是因這身黑甲,還是他從來都是這樣,氣場凌厲迫人。
沈淨懿站在他面前,不管是身高還是氣場,她被生生壓下去。
沈淨懿先發制人逼問:“你明明早就知曉,卻還看我如同跳樑小醜一般?”
一旁的裴副將聽了她的話,陰陽怪氣道:“誰能想到英明神武的六皇子竟然會想到謀反這麼高明的計謀呢。”
沈今安抬手阻了他,讓他先出去。
裴副將憤憤不平,明明是個草包皇子,哪怕確為同父所出,可自家將軍唯獨對她極為特殊。
包括這次,也隨她胡來。
累了兩日剛抵達淮水,又接到訊息,六皇子偷章令的目的居然是謀反。
兩日的路程,他只花了半日就趕到,足以可見這一路有多奔波,幾乎是片刻都不得停歇。
“將軍!”
沈今安肅容沉聲:“出去!”
裴副將最後又不滿地看了沈淨懿一眼,才不甘的出去。
方才還臉色嚴肅的沈今安,待人走後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軍中莽夫,性子難免糙了些。是不是嚇到聽一了?待會我自會罰他,給你出出氣。”
沈淨懿對他一向沒有好臉色,此刻更加覺得他在惺惺作態:“是我技不如人,眼下既落在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輕聲嘆息:“我若想殺你,又何苦一路從淮水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