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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說摸不到一絲線索。
他這裡愁眉不展之際,正是王虎魂膽俱裂之時。他不無憂慮地對婦人說:“事情似乎不太妙,派出所已經在調查孫大頭的案子了。”
婦人不以為然地說:“怕什麼,那事早就過去這麼多年了,誰還記得。況且,那是解放前的事,如今已經解放了,天都變了,還能把我們怎麼樣?”
王虎聽婦人之言似是有理,但心裡始終不踏實,一番冥思苦想之後,一個大膽而又兇狠的計劃在他的腦海裡形成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孫萍萍。只要她一死,就再也沒有人鬧著要替孫大頭伸冤了,這案子也就能不了了之了。
他想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伺機而動。
這王虎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幾年前,在反動政府的黑暗統治下,社會一片混亂,殺人的事屢見不鮮,而那個時候犯下的案至今尚且有人要提起翻案,更何況在這朗朗乾坤清明世界,動這殺機,豈不是自取滅亡!
王虎費盡心機精心籌劃,終於摸清,李堅紅家雙親年邁,自己又體弱多病,所有的活都落在孫萍萍一個人身上,起早摸黑,第一個下地最後一個回家。他心頭大喜,真是天賜良機。
江南地方多河,從孫萍萍家到地裡要經過幾條小河,河上都有簡易的獨木橋。王虎就埋伏在一條最偏僻的獨木橋邊。
初冬的天氣一片蕭瑟,有了冬的氣息,呼呼的北風吹的大地瑟瑟發抖。
孫萍萍種完最後一棵油菜,站起身,捶了捶腰,鬆了口氣。別人家有勞力的已經種好好多天了,而她家全得靠她一個人,這段時間又忙著要去找蔣遠恆替義父伸冤報仇,才拖到了今天。
天色黑沉沉的,已不知是晚上幾點了。單薄的衣衫在剛才的強勞動下還不覺得冷,此刻,被冷風一吹,肌膚盡慄。她趕緊收拾好東西,挑起畚箕,迎著北風向家裡走。
王虎遠遠地看見趔趔趄趄走過來的孫萍萍,心砰砰直條,手心裡滿是汗水。他在這裡已經等了好幾個晚上了,每次看見孫萍萍經過而沒有下手。不知為什麼,他心裡有點害怕有點恐懼,沒有了當初殺孫大頭時的兇狠和勇氣。
今天是最後的機會了,錯過了今天就永遠沒有機會了。他默默地對自己說:不是她死便是我亡,不是她死便是我亡!……黑暗中,他的眼睛象虎豹一樣兇殘。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天助,孫萍萍蹣跚著走上獨木橋時,突然間有了一股陰風凜凜的感覺,自知不妙,肯定要發生什麼,猛回頭,卻看見王虎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竄到了她的背後,猙獰著臉,揮舞著木棍向她砸來。驚恐之中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失聲地叫了聲:“你!……”還沒有說出第二個字,木棍已重重地砸在她的額頭上,腦子“嗡”地一聲,身子晃動了幾下,再也站立不住,一頭栽進了河裡。
聽到她的驚叫聲,王虎情知被她認了出來,心下不免有些驚慌,見她翻身落水,也急著從橋上跳了下來,在河邊,張大了眼睛向河面上搜尋,卻再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北風吹得更緊了,枝頭“噼啪”作響,每一聲響聲都猶如砸在他心頭的刀子,他慌慌張張四處觀望;每一聲風吹草動,都好像是向他走過來的腳步聲。他幾乎要崩潰了,再也不敢逗留,扔下木棍,倉皇而逃。
回到家中,已是渾身汗透。婦人問他怎麼了?他也不答話,抱住婦人就往床上走。婦人罵道:去,去,去,一身的汗酸味,去洗乾淨了再來。他卻恍若未聞,使勁地扯去婦人的衣衫。婦人大叫:哎呀,衣服被你撕破了!……哎呀,腰裡被你弄痛了!……哎呀,你要死了!……
他什麼也不顧,一個勁地猛衝。
等他發洩完後。婦人說:“你今天中邪了?”見他一動不動,又發嗔地拱到他的懷裡,添著他的胸口說:“你今天的勁真大,爽死我了。”
他喘著粗氣,盯著床頂,一言不發。猛地,一翻身,又把婦人呀在下面。婦人又驚又喜:“你要死了!”舒展開軀體,任由他暴風聚雨般的攻擊。
鄉村曲(51)
王虎似乎自知末日已到,瘋狂地和婦人合歡,弄婦人哭爹喊娘死去活來。
幾度瘋狂之後婦人已沉沉睡去。王虎卻怎麼也睡不著,儘管身體已經極度疲憊,但是他的心裡卻翻江倒海般的,怎麼也平靜不下來,耳邊不時地響起孫萍萍的驚叫,眼前不時地閃過孫萍萍翻身落水的鏡頭……
她不會死,她肯定不會死!他已經不知多少次這樣對自己說了。他是多麼希望她能夠就此落水而亡,從此省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