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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還在糾結她膽小的事。
林羌沒說話,他的懷裡太暖和了,她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聽到他的心還在跳,她什麼都不想說了。
*
林羌忘了她是幾點回獨棟的,幾點睡的,但知道她幾點醒的。她睜開眼,靳凡還沒醒,左胳膊墊在腦袋下,睡得特別端正,像個木偶。
她側躺著,撐著腦袋看他。
靳凡在她的注視中睜眼,偏過頭,上眼皮掀起落下:“看什麼看?”
“面診。”
“無聊。”靳凡用手撐著床起身,靠到床頭,一把把林羌拽到懷裡。
林羌起不來,乾脆去聽他的心跳。
靳凡看她聽得認真,手指在她頭髮裡面輕輕耙了兩下,沒打擾。
明媚清晨被一通電話打擾,靳凡起床去接,林羌還斜躺在床上。都要再睡去了,靳凡打完電話回來,手撐在她身側,俯身一吻:“我出去一趟。”
“嗯……”林羌想睡回籠覺。
“下午回家。”
“家?”
靳凡沒答,下床拿來斛鏡花園那套房的鑰匙放在林羌床頭,出門去了。
*
林羌再醒來已經十點了,收拾好才看見床頭的鑰匙,想起早上似乎聽到靳凡說“家”的事,唇揚了七八秒。
彭年折返了,跟林羌約在木襄村村頭的飯店。
飯店大年初一閉店不開,虧了老闆一家就住在飯店,不想衝破喜氣,這才招待了他們。熱菜也是他們自留的野山雞。
林羌看著對面脫胎換骨的前同事,完全不記得他因醫療失誤被處分時滿頭汗的樣子了。
彭年先道歉:“我把在三院看見你的事告訴了楊柳,對不起。”
林羌不表態。頂多無所謂,不算原諒。
“我本來是要問她你的情況,她很敏感,反而一直追問。我看她實在擔心你,就告訴她了。”
林羌沒說話。
半天,彭年又說:“你……跟簡宋分手了啊?”
“嗯。”
彭年點著頭,又說:“昨天你身邊那個男的……”
“無可奉告。”
彭年也不尷尬,只是笑了下,開玩笑地道:“我就說,明明這種男的才是你的審美,當時怎麼會答應簡宋教授。”
彭年跟林羌不僅是同事,還是校友,曾跟林羌的室友戀愛,綠了人家之後又跟林羌示愛。室友跟她翻臉,她不堪其擾,搬出宿舍。也是那時,她崇拜的醫學先鋒過勞去世了,她鬼使神差地決定保留學籍服兵役。
“管得是不是有點寬了?”林羌沒一句好聲。
彭年說:“開個玩笑,也是想緩和下我們之間的氣氛。咱倆又沒仇,你總是對我冷冰冰的。我們公司現在缺一個行政的管理,我誠心邀請,希望你來。”
“不感興趣。”林羌來也是想告訴他,“別打楊柳的主意,我也給你留點面子,以前你的放蕩事一個字也不會提。”
彭年有些難以置信地笑:“我看著很飢渴嗎?”
“最好不是。”
彭年跟她說實話:“我以前是放蕩點,但誰年輕時又不這樣呢?我現在結婚又離婚了,早看淡愛情專注事業了。我找楊柳確實是為聯絡你,你還記得孫詩文嗎?我以前的女朋友,你室友。她去世了。”
林羌沒反應。
彭年繼續說:“孫詩文她爸以前是昌盛公司在法亞的基建工人,那年主動配合警方調查一起涉及公司高層的案子,跟公司起了衝突。其間又不幸染了瘧疾,被公司放棄了。當時你義務兵服役結束,孫詩文委託你前往法亞接她爸回家。”
彭年刻意停頓,就是想看林羌的反應,奈何她太穩當,根本無法從她的神情中捕獲到什麼資訊。
他也不管了,又說:“她爸在當地醫院控制住了病情,準備回國時,法亞爆發戰爭,你們又被迫成為法亞大撤離中被撤離的群眾之一。她爸在那次事件裡被炸沒了雙腿,成了個廢人。她本就是單親,這下整個家庭重擔都落在她肩膀。起初她邊上學邊照顧她爸,但殘疾改了她爸的心性,給他添了精神疾病,她只能放棄學醫,換了個時間寬鬆的工作。就這樣過了十年,她拿枕頭把她爸捂死了,她也跳河了。”
林羌不知道後來的事,但現在知道了。
彭年告訴她:“我去年參加她的葬禮,那時就很好奇,你跟她關係一般,為什麼答應幫她去接她爸爸呢?如果,我說如果,她爸死在了法亞,你說她現在得過著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