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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一聲,就因為我攙扶著他走了一段路?就因為我給他松過綁?所以,在所有人都被掩埋在雪裡的時候,只有我活下來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種感覺,苦澀的很。德國人說完,又指了指旁邊,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一個黑色的裝備包。德國人接著開口,道:“我挖出了一些裝備,都裝在裡面了。”
我看著那個裝備包,想了很多,首先是小花他們的死,這個我到現在都無法接受,覺得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還有路人甲,那些強大的、身懷秘密而來的人物,還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竟然就這樣葬送在了一群狼手中。
他們甚至連一直追尋的目的地都沒有達到。
其次是現在的境況,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回到那個峽谷中將他們挖出來,他們或許還沒有死,或許正躲在某個狹縫裡,等著唯一自由的我去救他們。
我有這種想法,但心中又有另一個人在不斷對我說:“不可能,他們已經死了。”
就這樣,我沉默了很久,最後,我看向德國人。
他說,因為我是好人,所以救了我。
放他孃的狗屁!
先不說這人是不是善茬,若說對他好,桑巴也可憐過他,給他分過食物,秀秀也可憐過他,給他蓋過衣服,誰不是好人?誰不值得你救?你偏偏救我?
況且,你偷我裝備,我把一把摔出去的事,你真當我忘了?把小爺當傻子耍?
如果我還是以前的吳邪,我沒準就真信了,但現在,你就算以死明志,我也會認定,你他媽的就是想起屍害我。我目光冷冷的瞧著他,沒有開口。
德國人乾咳了一聲,將碧綠的眼睛看向山洞外,道:“你不想救你那個胖朋友了嗎?”之前我們一直以為他瘋傻,因此說話也沒有避著他,現在想來,我們這一群人的目標和身份,他也聽去了不少。
一聽他說起胖子,我心中涼了半截,隨即又豁然開朗,是了,我這次來為的就是三叔和胖子,無論好歹,我現在至少還活著,活著就是機會。
而小花他們,如果真遭了滅頂之災,那也只能認命,幹這一行的,最損陰德,腦袋掛在褲子上,想想機關算盡的解連環,想想陳皮阿四,想想阿寧,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千錘百煉出來的人物,最後還是死了,不是死在鬥裡,就是死在去鬥裡的路上,想來,這也是命。
如果他們僥倖活了下去,那更不用我擔心,因為他們至少是在一起的,而且裝備齊全,相比之下,我現在跟這個德國人在一起,處境則要危險的多。
但這一次,如果不是德國人,我也該折裡面了。
想到這一層,我的心定了下來,組織了下語言,我沉聲道:“這一路上,你裝的夠深的。”
德國人笑了笑,鬆垮垮的面板像一支沙皮狗,他聲音嘶啞的開口道:“不算深,是你們太大意。”
我坐在原地,慢慢活動著僵硬的胳膊,淡淡道:“你也算號人物。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為什麼救我,安的什麼心,我也大概明白。不過,既然你有合作的意思,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否則,我們這一路上勾心鬥角,誰也不能安生。”
得虧跟三叔練出來的,我這一番話說的模稜兩可,表面上,似乎已經揣測出來,其實我心中完全是一片亂麻。德國人為什麼救我,有什麼圖謀,我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難道,他也想要鬼璽?他一個外國鬼子,知道鬼璽這東西嗎?
我說完,起身兀自活動著各個關節,德國人目光炯炯的看著我,似乎在揣測我說話的真實性,我裝出一副冷漠神情,老神在在的做運動,他看了半晌,笑道:“吳家小爺,果然厲害。”
我心中一鬆,知道是混過去了,於是學著三叔的樣子,扯了扯嘴角,臉上掛著一個不鹹不淡的笑容,打著哈哈道:“過獎了,不過你知道吳家?”
德國人笑道:“聽你們說起過什麼老九門。”
我哦了一聲,靠著山壁,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玩著一顆小石子,扔來扔去,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德國人。
我們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如果放在以前,這樣的情況下,我就算不著急上火,那也是要指天罵孃的,但現在,在這種小花等人生死不明的境況裡,我居然還能和一個人笑哈哈的打太極,我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心中湧著一股子悲涼勁兒。
最後,德國人妥協了,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地面,許久之後,才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我說:“夜晚。”
他笑了笑,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