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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出來,看看這木頭架子究竟是什麼東西。”
雪山裡別說樹木,連草都沒有一根,很顯然,這些木頭是人從外面運進來的,而且根據周圍的環境來看,這明顯不是一個人可以辦到的,應該是一群人,那麼,他們修建這個木頭架子,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
熱哈曼聽從我的指示,從裝備包裡拿出摺疊鏟,我們二人開始圍著木架子周圍剷雪。
雪層挺厚,往下挖了大約一米左右時,木架子已經露出了很大一部分,形狀沒有什麼改變,就像一個塔尖,只不過不是一座完整的塔,而是隻搭了架子的木塔,好像還沒來得及封石瓦,整體就是個由木柱子搭出來的塔形,柱子之間相連的是用木楔子固定住的,顯然是比較古老的工藝,因為現代,包括近代,類似的建築都開始用上鐵釘了。
挖了一米左右,我的摺疊鏟突然抵到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我知道應該已經挖到底了,底下大概是堅冰,於是加把勁兒將表層的雪鏟開,剛一下鏟,鏟子頓時落空了,那一處的雪如同被什麼東西吸走一般,窸窸窣窣的往下滑,一個大約一人寬的洞口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個洞口與木塔緊貼,是一個明顯人為打出來的冰洞,而且更讓我驚訝的是打洞的手法,很像一個盜洞。
之所以說很像,是因為它不完全是按照盜洞的方法打出來的。凡是幹倒斗的都知道,盜洞之所以叫盜洞,主要是因為它打洞的位置和手法,由於盜洞多為土洞,稍不留神就會崩塌,而為了打到準準確的位置,有些不適合打洞的地方,又無法避開,因此在演變過程中,形成了多種盜洞手法。
比如悶油瓶曾經施展過的千鏟定魚鱗。
這些手法,是專門為盜洞量身設計,因此我們區別一個洞是不是盜洞時,看他下鏟子的方法就能看出來,而我們一般人在打洞時,是沒有特定手法的。
像我眼前這個洞,這是個冰洞,冰層非常厚實,堪比石塊,事實上根本不必考慮塌方,所以這個洞,怎麼方便怎麼挖,完全不用搞什麼千鏟定魚鱗,但這個洞雖然挖的也很隨意,但只要仔細一看就能發現,挖洞的人有意無意的用上了一些盜洞的手法。
這些手法事實上是沒必要的,但可能挖洞的人經常打盜洞,形成了一種習慣,因此即便是挖一個沒有危險的冰洞,也不自覺的用上了盜洞的手法。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有種噩夢重新襲來的感覺。
難道這下面,有鬥?
這個冰洞,我無法確定是不是悶油瓶挖的,而且這木塔也十分奇怪,至今我們沒有挖到底,透過冰洞可以看到,木塔一直往下延伸,顯然,它非常高,也非常大,我們一開始所看到的,只是個塔尖。
有人在木塔旁邊開了個冰洞,順著木塔下到底部,顯然,這下面有東西。
我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說實話,我這兩年的日子,過的實在是太安生了,什麼後顧之憂都沒有了,即便還有一些疑惑,也不會對我、或對其它人造成危害,乍一看到這個形似盜洞的冰窟,幾乎將我以前倒斗的記憶全部拉了回來,頓時心裡就湧出來一股濃濃的不安。
沒想到時隔兩年,我眼前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形似盜洞的東西。
這、這是悶油瓶的傑作?
我無法確定。
關於悶油瓶曾經所去的那個地方,我唯一的線索,只有手中的銀碎塊,上面也一些殘缺不全的文字,我僅僅能憑這個東西去找,但這個東西,會是從木塔下面流出來的嗎?
熱哈曼趴在冰窟旁邊,明顯很驚訝,他朝下張望,打了個寒顫,道:“下面怎麼感覺陰森森的,老闆,你說這木頭塔是怎麼回事?誰建在這裡的?”
熱哈曼的話提醒了我,讓我不由得去觀察這座木塔,塔尖的空隙裡,填滿了白雪,但在冰層以下的木塔都十分乾淨,洞的堅硬入鐵,表面還包裹著一層後冰,探手一摸,又冷又寒。
要想順著冰洞下去,就必須要有能抓手的地方,木塔自然不能抓手,唯一的方法,要麼是在外面打鑿子,放繩索,要麼就是穿冰鞋,冰鞋一踢,冰窟上就會出現一個小洞供人落腳,但隨著冰雪凍結,冰窟裡已經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我不確定這個盜洞是不是悶油瓶留下的,也無法確定下面是不是就是悶油瓶所證明過的地方,但我這次進山,就是為了尋找線索,這原本就是極其渺茫的,需要巨大的耐心。
說實話,我很不想進鬥,所以在發現這個盜洞後,我矗立在洞口,皺眉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