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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壓抑的驚喜叫聲,緊接著,一頭栽倒在雪地裡,再也沒爬起來。
這種緊繃、痛苦、而又高強度的行走,是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事實上我現在也只有一個念頭,坐下,蹲下,哪怕是趴下,我也不要再站著了,但等我想往下蹲時,才發現膝關節都已經僵硬了。
由於是黎明,周圍的環境很難辨別,我累得只想睡覺,但在這種冰天雪地中,像熱哈曼這樣直接倒地沉睡,明顯是找死的行為,我只能強打起精神,將臉埋在雪裡,讓自己凍的清醒一些,便顫顫巍巍支起帳篷,將熱哈曼也拖進去,這才兩眼一閉,什麼也顧不得,直接睡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又是晚上,顯然,我從黎明睡到了夜晚,熱哈曼還在睡,然而,當我睜開眼的一瞬間,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長脖子黑影。
原本還犯著迷糊的腦袋,幾乎瞬間就清醒了,操,這個東西怎麼又出現了!
我頓時一個激靈,踹了旁邊的熱哈曼一腳,立刻擰起了槍。
我心裡的震驚無法言喻,這個東西,怎麼可能跟上來?難道它也隨著我們穿過了冰縫?這簡直不可能!我幾乎立刻就開槍了,帳篷頓時被打了一個洞,砰的一聲槍響將熱哈曼徹底弄醒了,他睡眼朦朧的爬起來,一看到外面的影子,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我沒有理會他,因為一槍放出之後,我立刻發現了不對勁,
此刻,我們並沒有亮燈,我們是怎麼看到這個黑影的?
我立刻反應過來,是月光,很亮的月光。
帳篷由於子彈的穿透,露出一個大拇指粗的小洞,透過小洞,外面空無一物,但那個黑影,分明還在我們的帳篷上。我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想法:難道這根本不是活物?而是某種投影?
但如果是投影,為什麼每次都能恰好出現在我們的帳篷上?
我沒有過多的由於,直接拉開帳篷鑽出去,然後一出帳篷,眼前的景象,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之前由於太累,我沒有心思觀察周圍的環境,現在一看才發現,就在我們帳篷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個冰坑,冰坑的牆壁上,明顯有很多人為雕鑿出來的東西,像是建築,又像是人形,由於光線暗淡,具體也無法看清。
此刻月光沒有一絲遮蔽的掃下來,在冰川萬億稜角的反射下,折射出了很多光怪陸離的景象,幾乎每一節冰錐裡,都有一個人影,或大或小,或脖子很長,或矮小的幾乎沒有脖子。
當然,這些都只是投影下被扭曲的形象,真正的模樣被刻在冰坑裡,由於冰坑太大,我即使開啟手電筒也難以看清那東西的原型究竟是什麼。
原來……一直尾隨我們的長脖子,居然只是一個投影?
透過這片冰川無數稜角的折射,在月光下,幾乎可以遍佈各個地方,而一旦月光被烏雲遮擋,黑影又會立刻消失,這、這真是個大烏龍。
一時間,我恨不得立刻下到冰坑裡,弄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在耍我們。
第十六章 妖塔
然而我明白,現在下去顯然不理智,現在時黑夜,即便我開足了所有手電筒,也不如白天行事來的方便,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熱哈曼,我道:“回帳篷,明早上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收了帳篷,整個冰坑的全貌也展現在眼前。
這是位於冰川深處的一處大坑,看不出是不是人為的,成圓形,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正對著我們的冰壁上,有很多雕鑿出的冰雕,想必雕了有很久的年頭,隨著時間更迭,冰雪的堆積,冰雕都已經凍結加厚,逐漸失去原貌,只能看到一個大體的輪廓。
當中是一片建築群,已經看不出具體模樣,建築群旁邊有一些人形冰雕,原本應該是有五官的,如今已經只看的見人形,如果再冰凍個幾十年,或許連人形都看不見了。
冰坑裡十分空曠,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而唯一醒目的,是在冰坑正中的位置,有一堆褐色的東西,被雪覆蓋著,半隱半現,難以窺見真容。
我和熱哈曼打下鑿子,放了繩索下到冰坑,走近一看,那居然是一個木頭架子。
木頭被凍的堅硬如鐵,搭成了一種塔尖的形狀,約有半人高,剩下的都埋在雪裡,看不出整體面貌。
熱哈曼驚道:“怎麼會有人再這兒搭建這種東西?”他覺得奇怪,我卻並不奇怪,如果這雪山裡沒有些什麼特殊的東西,悶油瓶是不可能進來的,而且一待就是半個月之久。
我招呼了一聲熱哈曼,道:“咱們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