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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們要教她。’”‘她都懂!’他退後一步撣撣衣服。‘她都懂。她幾年前就知道要做什麼!知道什麼事有風險,什麼沒風險。我不能讓她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這麼做!我不能容忍這些!’“‘那你是我們大家的主人嗎?你並沒有把那些教給她,難道她應該從我無言的輔助中自己學會嗎?我認為不行。她現在認為和我們是平等的,也認為我們雙方是平等的。我告訴你,我們得跟她講道理,讓她學會認真對待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我們大家都應該認真對待所擁有的一切。’”他邁步走開了,顯然沉浸在我所說的話中,只是不願向我承認這一點,於是就又對這個城市進行報復。然而,等他疲憊不堪,喝飽肚子回到家時,她還沒回來。他坐在沙發上,背靠著絲絨扶手,長腿伸直放在沙發上。‘你把她們埋了嗎?’他問我。
“‘她們消失了。’我這麼對他說道。我不願說,甚至都不想對自己說,我已經把她們放進廚房那個破舊的爐子裡燒掉了。‘可還有父親和哥哥要應付,’我說。我很怕他發火。心裡想著要想個辦法趕快把整個問題解決掉。可他說已經不存在什麼父親和哥哥了,在大家用晚餐時,死神已經降臨城牆附近那間小屋,降臨他們的餐桌上了。而且在人人都完蛋了以後,他還留下做了禱告。‘酒,’他手指摸著嘴唇輕聲說道,‘他們兩個都喝了過量的酒、我忍不住用棍子敲打著籬笆樁想奏樂。’他說著哈哈大笑。‘不過我不喜歡那種感覺,那種暈乎乎的感覺。你喜歡這種感覺嗎?’他說完看著我,我不得不對他笑笑。酒精開始在他體內起作用,他已微微有些醉意了。這個時候他看上去很溫和,很通情達理。於是找湊近對他說道:”我聽到克勞迪婭上樓的聲音了,你對她寬容一點,反正一切都解決了。‘“這時,她走了進來,戴著那頂小帽,帽帶鬆鬆耷拉著,小靴子上滿是汙泥。我緊張地注視著他們倆人。萊斯特嘴上掛著一絲譏笑,而她則毫不理會他,像沒他這個人似的。她懷裡抱著一把白色的菊花,這麼一大把花抱在懷裡更顯得她小巧了。這時她的帽子順著肩膀慢慢滑落到了地毯上,她那金黃色的頭髮裡滿是窄窄的菊花花瓣。’明天是萬聖節,‘她說,’你們知道嗎?‘”’知道,‘我答道。在新奧爾良的這個日子裡,所有的信徒都去墓地給親人掃墓,粉刷一下石灰墓壁,清掃一下大理石板上人名的灰塵,然後再奉上幾束鮮花。離我們住處不遠的聖路易斯墓地,埋葬著路易斯安那所有大家族的成員,我的弟弟也埋在那裡,墓前還有一些小鐵凳,供家人坐著等候其他人來祭拜。這是新奧爾良人的節日。對不明所以的遊客來說,這像是對死神的慶典,其實這是對來生的慶典。’我這花是從一個小販那兒買的,‘克勞迪婭說道,聲音很輕柔,有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她的目光晦暗,但很平靜。
“‘獻給你扔在廚房裡的那兩個女人!’萊斯特粗聲大氣地說道。她這才轉過臉去看他,但一言不發,只是站在那兒盯著他看,就像以前從未見過他似的,然後朝他走近幾步,還是隻看著他,像是在仔細審視他。我走向前去。我能感到他很生氣,而她很冷漠。這時她轉過來看著我,然後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問我們:”‘你們倆誰幹的?是哪個把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不論她做什麼或者說什麼,都不會比這句問話更令我驚訝。她長久的沉默就這樣無可避免地被打破了,不過她好像不太在意我,目光一直盯著萊斯特。‘你說我們以前一直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她說話的音調很溫和,但語氣從容不迫,孩子的聲調裡透著成熟女性的莊重。‘你說別的都是人,而我們是吸血鬼。可並不一直是這樣的。路易有個凡人妹妹,我記得她。他的箱子裡有張她的照片,他看照片時我看見了!他以前也和她一樣是人,我以前也是。還有,我為什麼這麼點大,身材是這樣呢?’她鬆開環抱著花的胳膊,菊花灑了一地。我輕聲喊著她的名字,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可一切都是徒勞無益的,浪濤已經湧起了。這時,萊斯特的兩眼透出濃厚的興趣,以及一絲惡意的快感。
“‘是你把我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對吧?’她咬住不放,繼續責問他道。
“他揚了揚眉毛,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問她:”你現在什麼樣子?你不要現在這個樣子,還想要什麼樣子!‘他屈起腿,眯縫著眼向前探出身子,繼續問道:“你知道有多久了嗎?你能描述自己的樣子嗎?要不要我找個醜老太婆來讓你看看,如果我不管你的話,你做人到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轉過身去,佇立片刻,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然後慢慢走向壁爐邊放著的椅子,爬了上去,蜷成一團,縮在那裡像個最無助的孩子,雙手緊緊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