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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或者為什麼要說,只有那種強烈的感覺繼續在寬慰我,使我幾乎落下淚來。這就是我所害怕失去的。
“我不知道這時我們是在什麼地方,我只知道以前我在閒逛時曾經到過這裡:這是條房屋很古老的街道,有很多花園圍牆,馬車進出的門,還有頭頂上的那些塔樓以及那些拱門下的鉛條玻璃窗。那屬於其他世紀的房屋,扭曲的樹木,那種意味著眾人不得入內的陡然的茂密和無聲的平靜。一小撮凡人住在這有著很多高屋頂的房間的大片地區;石頭吸納了凡人呼吸的聲音,這是所有生命存在的空問。
“這時阿爾芒站在一堵牆的頂上,胳膊靠在一顆樹伸出的大樹枝上。他把手伸向我,我立刻站到了他旁邊,那溼漉漉的葉子拂過我的臉。往上面,我能看見樓房一層層地伸向那夜色中幾乎看不清的滴雨的孤零零的塔樓。‘聽我說,我們要爬上那個塔樓,’阿爾芒說道。
“‘我不行……那不可能……!’”‘你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種種魔力的、你可以很容易地爬上去。記住,如果你摔下來你也不會受傷。像我一樣去做。但要注意這點。這間房子裡的居民已經認識我有一個世紀了,他們認為我是鬼魂,所以,如果他們碰巧看見你或者你透過那些窗戶看見他們,記住他們相信你是什麼,並且絲毫不要表露你對他們的意識,免得你使他們失望或迷惑。你聽見了嗎?你是絕對安全的。’“我不能肯定是什麼令我更恐懼,是爬塔樓本身還是被看做鬼魂的想法,但我沒時間去說些令人鼓舞的打趣的話了,甚至是對我自己。阿爾芒已經開始了,他的靴子踩在石頭的縫隙中,他的雙手在那些裂縫中像爪子一樣爬著。我跟在他後面,緊貼著牆,不敢往下看。我緊緊抓著一扇窗戶上面厚厚的雕刻拱門稍作休息。我瞥見了屋子裡面,那舔動的爐火對面有一副深色的肩膀,一隻抽紙牌的手,一些人影在晃動,全然不知受到了注視。走。我們越爬越高,最後爬到了塔樓本身的那個窗戶。阿爾芒很快地扭開了窗戶,他的長腿從窗臺上消失了。我跟在後面站了起來,感覺他伸出手臂摟住了我的肩膀。
“當我站在那個房間裡面時,無所顧忌地嘆了口氣,揉搓著兩個上臂,環顧著這個潮溼的怪地方。塔樓下面的那些房頂是銀色的,透過那大片搖曳作響的樹梢可以看到四處矗立的一個個塔樓,還有遠處有路燈的林蔭大道那斷斷續續閃爍的光鏈。這房間似乎和外面一樣潮溼。阿爾芒在生火。
“他正從一大堆發黴的傢俱中把椅子挑出來,儘管那些椅子的橫檔很厚,他仍很輕易地將它們劈成了木材。他周圍有種很怪的東西,這種東西因他那蒼白的臉的優雅和鎮定自若而變得更尖銳起來。他做了任何吸血鬼都能幹的事情。他把這些厚木材塊劈成了碎木材片,但他做的是隻有吸血鬼才能幹的事情。他渾身似乎沒有一點人類的東西,甚至他那英俊的容貌和黑髮也成了一個僅在表面和我們餘下的吸血鬼相似的可怕天使的象徵。特製的外套只是個幻象。儘管我覺得很迷戀他,也許比除了克勞迪婭以外的任何活著的生物更強烈地被吸引著,但他卻是用其他極似恐懼的方式令我興奮。我並不感到意外的是,當他忙完後,為我放好了一把重重的橡木椅子,自己卻回到大理石壁爐臺前,坐在那兒,把兩手放在爐火上取暖,爐火的火焰將紅光映在他的臉上。
“‘我能聽見這房子里居民的聲音,’我對他說。那暖洋洋的感覺真好。我能感覺到我的皮靴子在變幹,我的手指也暖洋洋的。
“‘那麼你也知道我能聽見他們的聲音嘍,’他輕聲地說。儘管這句話裡沒有一絲責備之意,我還是意識到了我自己說的話中的種種含義。
“‘如果他們來呢?’我仔細打量著他,堅持說道。
“‘難道你就不能像我這樣說他們不會來嗎?’他問道,‘我們可以在這兒坐整整一晚上而絕不談他們。我希望你知道,如果我們談到他們,那也是因為你想這麼做。’我一言不發,也許看上去有點像被鬥敗的樣子,這時,他溫和地說他們很早以前就將這塔樓封起來了,而且從來沒人上來過。事實上,即使他們看到這煙囪裡冒出的煙或窗戶透出的光,在天亮之前,他們也沒人會冒險爬上來的。
“這時,我看見在壁爐的一邊有幾架子書,還有一張寫字檯。書桌上的幾頁紙已經枯黃,但桌上還有個墨水臺和幾支鋼筆。如果不是像現在這樣下著暴雨或等火將這裡的溼氣燻掉,我能想象這間屋子還是個挺舒服的地方。
“‘你瞧,’阿爾芒說,‘你真不必住在那個飯店的房間裡。事實上,你需要的只是很小的一塊地方。但我們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