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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窗戶重新被從裡面關上。
一隻夜間的鳥猛地從樹上竄起發出兩聲怪叫。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十二月中旬的一堂系統解剖實習課上,鄭大志宣佈要進行標本考試,分數佔期末考試總成績的百分之二十。考試內容是已經上完的運動系統中骨學與肌學部分的標本辨認和識別。
這算是嚴浩他們進入大學裡來遭遇的首場考試了。看得出大家的重視——上晚自習的人明顯多了起來,在宿舍裡秉燭夜讀到三更的也不少——畢竟,誰也不想折戟沉沙在重修費高達千元的解剖學上啊。
離考試還有三天了。406宿舍裡只有沈子寒的日子過得晃晃悠悠——連嚴浩看書的時間都比他多。沈子寒雖說晚上也去上上自習,但大多數時間還是著迷於網上最近流行的炸泡泡糖遊戲,天天樂此不疲。
外星仔問他:“你不害怕被關死啊?”沈子寒詭秘一笑說:“俺是吉人天相。瞧咱們班那幫傻大姐吧,抱著書本兒啃有什麼用啊。這次是標本考試,重點要會看。理論記得再多也是中用不中看!”
第二天上午。剛上完最後兩節《組織胚胎學》課,沈子寒叫住了正要出階梯教室的嚴浩。他摟著嚴浩的肩膀說:“浩子,中午我請客,有事兒和你商量。”
嚴浩以懷疑的眼神望了他一眼說:“大傻,你今天神經系統沒短路吧?要麼就是什麼鴻門宴沒好事兒。”
沈子寒說:“看你兄弟說的。去哪個食堂吃?由你挑!”
嚴浩半閉著眼想了想說:“去第三食堂吧……今天那兒有特價的道口酥雞賣。可說好了一人一隻啊。”
沈子寒二話沒說拽上嚴浩就走,還是一臉詭秘的笑容。
等沈子寒從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擠出來,嚴浩在食堂最偏的靠窗座位上已經獨自坐了二十分鐘了。
沈子寒的托盤裡放著兩隻酥雞,還有一份青菜和兩大杯可樂。還沒坐下他就開始嚷嚷:“真是個個兒都跟黃鼠狼似的,連女生那眼裡都噌噌地直冒綠光。哎喲,好不容易搶到兩隻。你沒見那些男生都不要命的喊‘這雞是我的,給我雞,給我雞’,嘿嘿,雞現在指什麼,什麼話嘛!”沈子寒邊說邊皺眉瞪眼地模仿——他這人全身都是幽默細胞,很普通的話放他嘴裡一說,再搭配點兒特誇張的表情,準保能逗得你樂上三分鐘。
要不嚴浩雞還沒吃到嘴呢,可樂倒是差點一口噴了出來。
沈子寒搓搓手說:“開吃!咱哥倆兒啊今天嘴上先快活快活。”
嚴浩邊用手撕雞邊說:“快把你後面的套子亮出來!吃了別人的嘴軟,別一會兒我又沒了立場,你把我賣了我還幫你數錢吶。”
沈子寒看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這次考試心裡有數?”
嚴浩搖搖頭說:“懸著呢!這雞骨頭雞肉我還可以對付,人骨頭人肉我興趣不大。”
沈子寒說:“找你來,就是商量這事兒嘛。真整個重修,今年過年都沒心情了。我看你小子看書也是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吧。”
嚴浩白了他一眼說:“你還能比我強哪兒去?管不成你還能去偷題?”
沈子寒差點要眉飛色舞起來。他乜了嚴浩一眼說:“四川娃兒就是聰明。猜對了!”
嚴浩猛扎一口可樂說:“是標本考試——大哥!沒有試卷。”
沈子寒舉著一隻雞腿在嚴浩眼前晃悠著說:“這標本不就是試卷嗎?我問了王炎炎,他說標本考試就是先按小組抽籤兒,然後分別發配到幾個教室。東西就放桌上呢,你看完標本把結果寫紙上就得了。一次進去三十個人,五六人一個教室。你說——我們要是提前把放的東西都看一遍搞清楚了,這考試還能不胸有成竹?”
嚴浩一時愣住了。猶豫了好半晌才說:“你小子原來都算計好了啊!你是說……我們考試前偷偷進去?”
“就是嘛,要不找你來商量。咱們兩個人做個伴兒,那地方陰氣重讓人��沒擰H碩嗑筒慌鋁恕?燒餿嘶掛�煽堪 !鄙蜃雍��稱詿�贗�叛蝦啤�
嚴浩放下手中的雞肉,長嘆一口氣說:“沒想我嚴浩也有偷雞摸狗的一天。你忘了王炎炎說過的第三條鐵律了?別的……倒是不怕。”
沈子寒說:“那都是胡謅的,哪兒有那麼嚇人!人家解剖教研室那些老師不都滿面紅光活得挺滋潤,要鬧鬼他們還能呆下去?而且是咱倆去啊。我媽就說,只有鬼怕人,沒有人怕鬼的時候。倆大活人還能被嚇住?”
嚴浩白了他一眼說:“總是你有理。行吧,吃了你的雞,就陪你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