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讓這司機相信自己看到了那個子虛烏有的戴格子帽的黑人時,那也許已是他的強晉之未了。
伴隨巨痛而來的那種感覺再次襲來。與此同時,他的胃部猛然下垂,五臟六腑一陣絞痛。他把一隻顫抖的手舉到面前,覺得自己要嘔吐……或是死去。在那一瞬間,他確實想死乙每當他過度使用自己的特異功能時,都會產生這種感覺。使用,而不要濫用,這句很久以前電臺節目主持人的結束語在他腦海中翻滾。如果這時有人將一支槍塞到他的手中一他瞟了一眼正在酣睡的恰莉。她相信父親可以使他們脫離困境,就像從前那樣;恰莉相信當她醒來時他會守在自己身旁。是的,所有困境、只不過它們都是一回事,他媽的、回事。而他們所能做的就是再次逃亡.深深的絕望在安迪腦中越聚越重。
那種感覺消失了……可頭痛依舊.它會進一步惡化,直到心臟的每次搏動都將巨痛送入他的頭部和頸部。明亮的光線會使他雙眼流淚不止,眼後的肌肉陣陣作痛.鼻子會停止工作,他將只能用嘴呼吸。太陽穴像是有鑽子在扎、輕微的聲音變得像風鑽一樣刺耳,而音量稍大就會使他不能忍受。疼痛會進一步加劇,就像他的頭正在被審訊官的刑具擠壓著。這種糟糕的情況將持續六個或八個。甚至十個小時。,這次他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以前,他還從來沒有到過這種使自己接近枯竭的地步。而且不管他的頭痛發作將持續多長時間,他都會處於完全無助的境地,只能靠恰莉來照顧。上帝明鑑,她以前就承受過這樣的重擔……但他們以前很走運。不過又有誰能永遠走運呢?
“瞧,先生,我不知道——”
司機的意思是說這也許會帶來法律上的麻煩。
“只要你不向我女兒提起這事,這五百元就是你的。”安迪說,“過去兩星期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明天一早就得和母親回去“探視權。”司機說道,“我都明白。”
“你看,我本該送她上飛機。”
“到奧爾巴尼?也許是奧扎克?我說的對嗎?”
“是的。可問題是我很害怕坐飛機。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可笑,可這千真萬確。通常我都是開車送她回去,但這次我前妻開始取笑我,而且……我也不知道……”說實在的、安迪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他靈機一動編造了這個故事,可現在故事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衚衕。他已經精疲力盡,無力再自圓其說了。
“所以我把你們送到奧爾巴尼機場。而在當媽的看來,你們是坐飛機到的。是這樣嗎?”
“是這樣。”安迪的頭在砰砰作痛。
“而且,在當媽的看來,你可不是什麼孬種,是不是?”
“是的。”孬種?這會是什麼意思呢?他的頭更疼了。
“花五百美元,免去一次飛機旅行。”司機沉思著。
“對我來說這值得。”安迪說著,又施展了自己最後一點功力。
他輕輕地。幾乎對著司機的耳朵說:“而且這對你也該值得。”
“聽著,”司機用夢吃般迷迷糊糊的聲音說,“我不會拒絕五百美元的。我實話對你說。”
“那就好。”安迪說完靠在椅背上。司機感到心滿意足,他並沒有過多考慮安迪漏洞百出的故事,也沒有想為什麼在十月份學校已經開學時,一個七歲的女孩怎麼會來探望父親,並且是兩個星期。他也沒有懷疑為什麼這兩個人沒有帶任何行李、連一隻提包也沒有。他不想操心任何事。安迪已控制了他,使他相信了一切。
而安迪現在要堅持到底,併為此付出代價。
他把一隻手放在熟睡的恰莉的腿上。整整一個下午他們都在逃命。當時安迪來到學校把她從二年級的教室中拉出來,藉口已快記不清了……奶奶病得很厲害……給家裡來電話……很抱歉不得不中途帶她回家,安迪當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真害怕來到米期金太大的教室而看到恰莉的座位上空空的,在她的書桌裡,課本整齊地擺放著:不,麥克吉先生,兩小時前她和你的朋友們一起走了,他們帶著你寫的條子,沒出什麼事吧?維奇的遭遇,那天空曠的屋子中驀然的恐怖,如潮水般湧來,還有他瘋狂地追趕著恰莉。噢是的,以前他們曾抓住過她。
可這次恰莉在教室中。真危險啊!他比那些人早到了半個小時?十五分鐘?還是更少?他不願去想.中午晚些時候,他們在納桑餐廳吃了午飯。整個下午其它時間,他們都在不停地改換地方一一現在安迪承認當時他被嚇傻了一坐地鐵,公共汽車,但大部分時間他們是在走路。現在恰莉已經精疲力盡了。
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