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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的起因或是由於汽油洩漏、或是由於那農場主太太打碎了一個煤油燈、或是由於某些東西的自燃,還有許多其它胡說八道。而有些報告居然還是出自曾在現場的人。
卡普站在窗前,忽然發現自己荒唐地希望現在瓦里斯能在這裡。瓦里斯明白這一切。他可以和瓦里斯談談這種……這種危險的無知。
他回到桌旁。自欺欺人是沒有用的;毀滅的過程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再停止。它確實像一種癌症。你可以倚仗上司的寵愛延緩它的發展;你甚至可以強迫它暫時停止。但總有一天它會發作,你也就完結了。他覺得如果自己照章辦事,他可以在職位上呆到七月;如果態度強硬繼續向下挖掘,那就可以呆到十一月。
但這樣可能會使已有分歧的機構徹底破裂,而他是不願意這樣做的。他不希望親手毀滅自己為之投入了大半生精力的事物。但如果已關係到他自己的生死存亡,他會這樣做的:他一定要堅持到底。
使他保住位子的主要原因是他們非常迅速地再次找到了麥克吉父女。卡普非常高興地接受了這些功勞的榮譽,因為這有助於提高自己的地位,但這實際上全都是計算機的功勞。
他們負責麥克吉事件已有根長時間,對麥克吉檔案已進行了廣泛和深入的研究,計算機中儲存了關於麥克吉——湯林遜兩家二百多名親戚、四百多位朋友的資訊。這些朋友中甚至還包括維奇上一年級時最好的朋友,一個叫凱西·史密斯的小女孩。她現在是弗蘭克·沃西先生的大太,住在加利福尼亞的卡壩爾城。二十多年來,她可能從未想起過維奇·湯林遜。
他們向計算機中輸入了一系列最新資料,很快就得到了一張可能發生事件的表格。表上第一個名字就是安迪已過世的爺爺。
他在弗芒特的泰士摩池塘擁有一座營地;後來營地所有權又傳給了安迪。麥克吉一家以前曾在那裡度假;而且如果走小路,那兒離曼德斯農場也不是很遠。計算機認為如果安迪和恰莉要到什麼地方去的話,那兒便是他們的首選。
安迪和恰莉來到爺爺的別墅不到一個星期,卡普就知道他們在那兒了。一些特工已被派往營地,對他們進行監視。因為如果他們要買什麼東西,很可能是到布萊德福,所以伊塔又買下了“點子商店”。
對他們只是進行消極的監視,如此而已。所有那些照片都是在隱蔽最好的時候用長焦鏡頭拍攝的。卡普可不想冒險再引起一場大火。
他們本來可以在安迪某次穿越冰面時悄悄地抓住他。他們本來可以將兩人開槍打死——就像拍恰莉坐在紙盒上滑雪那張照片一樣容易。但卡普想得到那女孩,而且他現在開始相信如果他們想真正控制住那女孩,他們就一樣需要那父親。
找到他們後,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使他們保持安靜。不用計算機卡普也知道安迪越害怕。他想尋求外界幫助的機率也就越大。
在曼德斯農場事件之前,他們還可以控制或應付新聞界的訊息透露。而在那之後,新聞界的參與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如果《紐約時報》掌握了這件事的真相,會出現什麼情況?只需想想這件事有發生的可能,就會使卡普惡夢不斷。
在曼德斯農場大火之後的短暫混亂中,安迪本來是能夠把信寄出的。但很明顯當時麥克吉父女也生活在自己的混亂中。他們寄信。打電話的黃金機會都白白溜走了……不過即使他們做到了,可能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這些日子到處都是些想人非非的人,而新聞記者與其他人一樣都是些玩世不恭的懷疑主義者。記者現在成了個熱門行當,他們更願意寫點保險的東西。
現在這兩人被放進了一個籠子裡。整整一個冬天,卡普都在考慮對策。甚至在妻子的葬禮上,他也沒有停止思考。漸漸地,他決定了一套行動方案;現在他準備把這套方案付諸實施。他們在布萊德福的人佩森說泰士摩湖上的冰已經開始融化,而且安迪也已經寄出了他的信。他現在可能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也許已經開始懷疑這些信是否真的到達了目的地。他們可能已準備離開;但卡普希望他們就呆在那兒別動。
在照片下面是一份長達三百多頁的打字報告,裝在一個標有“絕密”的藍色夾子內。這是在心理和精神病醫生帕特里克·豪克斯但勒大夫主持下,十一位醫生和心理學家所做的綜合報告和對前景的預測。在卡普眼裡,豪克斯但勒大夫是伊塔麾下十來個最敏銳的人之一。這項報告花費了納稅人八萬美元,就衝這一點,他也應該是。現在卡普翻弄著這份報告,心裡不禁暗自問道那個未日預言家瓦里斯會怎樣對待這份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