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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己的孩子,雨烏一邊想一邊繼續拖著地。比海洋公園裡受過訓練的海豚還要精彩。
卡普應該知道他需要一切能夠得到的幫助。
那麼他為什麼昨晚要來看她呢?他為什麼要拆自己的臺呢?
雨烏狠狠地擰著拖布,看著渾濁的汙水流回桶裡。他透過敞開的廚房門朝恰莉臥室緊閉著的門望去。她把他關在了外面;他不喜歡這樣。
這使他非常,非常不安。4
在十月上旬那個星期一的晚上,從南方刮來一場中等強度的風暴。它帶來的大朵大朵黑雲雜亂無章地飛掠過掛在地平線上的滿月。第一批樹葉飄落下來,在整潔的草坪和空地上悠來蕩去。
等待第二天不知疲憊的巡邏隊來把它們清走。有些落葉隨風飄落在鵝塘上)似一艘艘小船在水面上飄蕩。秋天再次君臨弗吉尼亞。
安迪正在房間裡看電視;他還沒從頭痛中恢復過來。臉上神經麻木的地方已經縮小,但並沒完全消失。他只能祈禱星期三下午時他能一切準備就緒。如果事情均如他所計劃的那樣發展,他可以儘量減少自己使用特異功能的次數。如果恰莉拿到了他的字條,如果她那天能在馬廄中和他見面……那麼她就會成為他的特異功能、他的武器,他的救星。當他擁有相當於核武器的威懾力量時,誰還敢和他討價還價?
卡普這時在隆芒特山住宅區自己的家裡。就像雨鳥來拜訪他的那晚=樣,他正坐在沙發上小口品著白蘭地,聽著音響中傳出的低柔樂曲。今晚是蕭邦。房間對面,他的皺巴巴的舊高爾夫球袋斜靠在牆上。牆上掛著凡·高的兩幅複製品。球袋是他從地下室拿上來的;那裡的架子上擺滿了他在過去十二年中慢慢積累起來的許多體育器材。十二年來他和喬治亞一直住在這座房子裡,不再為執行任務而在世界各地奔波。他把球袋拿到起居室,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他似乎總是念念不忘高爾夫球。高爾夫,還有蛇。
“他把袋子拿上來本來是想仔細看看裡面的兩根鐵頭球棒和兩根輕擊棒,希望這也許會使他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然而其中一隻鐵頭球棒似乎……有些可笑(應該說是荒唐),但有一隻鐵頭球棒似乎動起來。就好像它根本不是隻球杆,而是條蛇,一條爬進屋來的毒蛇……
卡普將球袋扔在牆邊,迅速走開了。半杯白蘭地使他的手停止了輕微的顫抖。等到整杯酒下肚時,他也許就可以告訴自己他的手根本沒有抖過。
他把酒杯舉到嘴邊時忽然停下了手。它又來了!它在動……
還是他的眼花?
幾乎可以肯定是眼花。那見鬼的球袋裡並沒有蛇,只有他最近不怎麼用的球杆。太忙了。而他還是個很不錯的球手。當然不是什麼全國冠軍,但至少他可以不讓球出界。不像帕克,總是打斜線球。卡普可不喜歡打斜線球,因為那樣球就會落在深草區,有時那裡有——
控制住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你還是卡普頓嗎?
他的手指再次開始顫抖起來。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有時他覺得似乎有人告訴過他一個極其充足的理由。只是他……記不起來了。但又有時——
(比方說現在。)
他覺得自己似乎處在崩潰的邊緣。他的大腦像將要融化的巧電力,被這些他無法驅除的古怪念頭撕扯著。
(你還是卡普頓嗎?”
卡普猛地將酒杯擲進壁爐。隨著恍噹一聲巨響,一聲壓抑不主的嗚咽從他哽咽的喉嚨中衝出。接著,他掙扎著穿過房間(一副醉態十足,東倒西歪的佯子),抓起球袋的提手(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在裡邊晃動搖擺、聽——絲絲……),將它甩到肩膀上。
也憑著堅強的毅力朝地下室走去,額頭上掛著大顆大顆的汗珠,醜曲的臉上交織著恐懼和決然。
裡邊只有高爾夫球杆,裡邊只有高爾夫球杆。他在心裡一遍遍地唱著。每走一步,他就準備著會有一條長長的、棕色的東西人袋中游出,閃著黑亮的小眼,揚起滴著毒汗的白牙,將死亡從也脖後注入。
回到起居室他感覺好多了。除了惱人的頭疼,他覺得好多他又可以有條理地思考一些問題了基本上可以。
他醉了。
早晨,他又覺得好了些可惜是暫時的。
在那個颳著大風的星期一的晚上,雨烏一直在收集情報、令人不安的情報。首先他找到涅裡;昨天晚上卡普去看恰莉時,是涅裡在值班。
“我想看看錄影帶。”雨鳥說。
涅裡沒有表示異議,他把雨鳥帶到一間有放映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