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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鄭玉英一提點,梅兒立刻醒悟,確實很像!可是,她為何要喝這類東西?
撇開那半分擔憂,先顧好眼前的三月宴吧。
丹墀上的樂曲舞蹈一直未停,嬴政看似悉心聆聽尚未執箸,在坐的眾姬包括梅兒就算再餓也不能執箸,只好一杯杯的酸甜李汁果腹。
卻見嬴焉脂比她喝得更多,梅兒的眉頭微微蹙攏……
“進膳吧。”終於等來了嬴政的一句指令。
姬妾們漸漸動起筷子,可嬴政仍只偶爾抿一口師芷給他蓄的溫水,梅兒坐在他身側漸覺怪異,兀自咬上小口芹菜,味道鮮美香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大王。”那廂嬴焉脂喚了聲。
嬴政的雙眸緩緩移過去,見她斂袖立定楚楚惹人憐的身姿,道:“上前言事。”
“敬諾。”嬴焉脂執起玉盞,由婢女扶將過去,“妾身不慎弄溼衣袖,恐汙聖顏,請大王允妾身謝恩離殿,更衣即回。”
“寡人準允。”
二人對過汁水後,嬴焉脂親自挾了忍冬餅到嬴政的碟中,仍舊依依不捨的難挪步伐。梅兒實在看不下去二人這般詭秘的僵持,把熱氣騰騰的忍冬餅送至他的嘴邊,殷切的說:“大王您就接受妹妹的好意吧。”
說罷,眼角餘光偷瞥嬴焉脂,她一直滿含深情的凝望嬴政,無甚異樣。
嬴政微偏頭,頓了頓,握住她的纖手送回到她的嘴邊,“寡人早膳用的晚,毫無餓意,愛姬吃吧。”
梅兒頓覺頭皮發麻,這是非吃不可的意思嗎?
抬頭見他眼神柔和,但笑非笑,梅兒只得一咬牙,乖乖的張了櫻桃小口……
可手勁又被輕輕一帶,“罷了,嬴姬的心意寡人怎好推給她人。”故仍握著梅兒的細腕推轉至自己唇邊,這一來一回間,本就挾得不穩的忍冬餅從箸縫中滑落,梅兒的視線隨之移向地面。
梅兒慣性的佝身去撿,被抓住的手驟然一鬆,只見嬴政忽離草荐,又聽“嗖嗖”兩聲,一把鋒利的短刀釘在梅兒腳邊。她一個激靈,定睛看去,之前還在自己手中用以挾忍冬餅的長箸,一根已斬截成兩段棄之於地,另一根竟深深插入婢女的胸膛,那是嬴焉脂的貼身婢女!
“小心!”
就在短刀釘地的同時忽而被撲來的黑影扣了袖腕,硬生生向前一帶,重重的撞在食案上。她快速的迴轉目光看定來人,沒曾想總是病怏怏的嬴焉脂竟有如此臂力!
就這聲小心,她是要救自己嗎?但梅兒下意識斷定並非如此,遂不甘示弱,反擒住她的手,可由於食案相阻無法徹底制約,瞬即從其指掌間掙脫。
與此同時,暗處的紀綱軍侍衛長白驍突然現身,迅猛的擒住嬴焉脂,拉拽出數米。
嬴政看了看食案上的忍冬餅,沒等嬴焉脂有任何辯駁,斷然定論:“嬴姬膽大心細,聰明有餘。可惜,成功在即卻還是沉不住氣。”
“速請醫官!”司馬蘭曦最先回過神來,確認盤中之餅,“大家別再碰忍冬餅!”
有幾個姬妾吃下忍冬餅不到半個小時就心慌嘔吐、瞳孔擴大,其中一位嚴重的忽然癱倒在地,抽搐不止!
“押下去。”
他靜坐高位不過是在觀察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尋找那個幕後黑手,而一直沒有進食就是懷疑食物內有毒!
“等等!”嬴焉脂叫道。
“嬴姬還有何言語?”嬴政輕敲食案。
她黯然的頷首搖頭,呢喃細語:“等等,妾身不想的。”
嬴焉脂彷彿很是委屈,可是梅兒隱約發現其嘴角細微的向上挑起極小的彎度,直覺告訴她有些陰謀正層層推進……
“大王,扶蘇公子遇刺!”衛尉大人突然闖進來稟報,“幸得蒙公子保護。”
“扶蘇和蒙恬可好?”嬴政仍直視著嬴焉脂,問臺下的衛尉大人。
“扶蘇公子無大礙,只是略有驚嚇,而蒙公子受了些輕傷。”
“報!”又闖進一名衛士,“寒梅宮遭刺客!”
“什麼!”梅兒的心驟然揪緊,騰的站起來,“孩兒還好嗎?”
“公子無事。”衛士搖頭,如實回答:“但姆師為救公子身亡。”
“報!”
又一衛士進來,眾夫人頓時驚懼,沸揚雜語:“哪位公子出事?”
只要是嬴政的兒子,無一例外都已遇害,眾姬妾包括梅兒在內紛紛回宮。
“寡人低估了你。”他猜想到自己會遇害卻沒預料到嬴焉脂居然在咸陽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