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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勢,提氣高喝:“休想!”
“王姬必須懷上寡人的子嗣。”他根本不是在商量而是告訴梅兒他的決定,故而亦不容反抗的以行動證明其威嚴!
這不由讓梅兒想起上午見太王太后的事,應是有意讓夏無且看到她過來,使嬴政得了訊息,這才有逼其生子的一出。太王太后若死楚國勢力必將削弱,嬴政要找個替代品,以免太王太后找到真正制約他掌控秦國的人。
所以她是替代品?不,準確的說是傀儡,正如司馬蘭曦所言她是最好利用的棋子。
隱約又聽到那句話——楚與秦,何忠?
對她而言是,尊嚴與自由,何重?
關於之前對外宣傳梅兒身染頑疾,在她出寒梅宮的那一刻就表示已經痊癒。可是嬴政沒有公開詔她侍寢,還跟往常一樣從後門入寒梅宮,不明其理的人自然以為是太王太后那邊放王梅兒出來,非嬴政本意。
梅兒下意識的配合嬴政,所以每日去壽坤宮陪陪老人家,順便向夏侍醫學習了一些養身藥膳。
四個月後,嬴政才正式入寒梅宮。奇怪的是,一來便忙著批閱上書,梅兒奴性的給他倒上溫水備好燭臺磨上些墨汁。二人沉默不語,梅兒甚覺無趣也尋了書簡斜倚在牆邊看,不一會兒就開始打起瞌睡來。
最近也不知怎麼的,老是犯困?
她拿起書擋住圓張的哈欠嘴,腦袋逐漸耷拉下來,卻聽嬴政說道:“最近除了看望祖母不得再隨意出入寒梅宮。”
“嗯……”猶似夢中呢喃,又恍惚的清醒著:“你說什麼?”
看吧,他來的目的就是這樣,難得不再禁足,卻被設定下兩點一線,豈非要切斷她的人際交往,早晚會得自閉症!
嬴政彷彿沒聽見,專注於筆墨,自顧自的說:“寡人給你備了鸞車。”
鸞車是什麼?是那種專門掛有鸞鈴的車,雖然音色悅耳,可行至何處便“先聲奪人”——王梅兒到也,宵小請讓道!
嬴政控制她的行蹤也太徹底了吧,梅兒困得沒空跟他爭辯,遂敷衍道:“曉得嘍。嗯……妾困了。”
嬴政沒有反對,輕輕的道一句:“那早些睡吧。”
真是難得順她一次意,平時總讓她磨墨磨很晚!
第二天看望過太王太后回宮,她和小夥伴們坐上鸞車,嬴政派來的僕從正要駕馬,“等等……”梅兒好似賭氣的孩子阻攔道,“咱們不回寒梅宮。”
“夫人,大王有令。”僕從一臉公式化的冷言,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命令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嘛。”梅兒柔聲相勸。
“夫人,請不要為難小臣。”他說著“咚”的跪下來,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宮中混跡許多年,她自詡還算是個硬心腸的人,可這次……僕從幾個可憐兮兮的眼神,她就心軟得不行!
故而換了種方式:“那行,咱們回宮。可是,你得讓我駕駕馬車過過癮。”
梅兒都說到這份上,僕從哪裡好再推拒,唯道:“諾。”
僕從一上車,梅兒馬鞭驟然揚起,鸞車飛馳向庶囿。清爽的風撲面而來,那是自由在招手,所以梅兒很是嚮往和追逐的越駕越快,甚至在庶囿兜轉了數圈。
哪知庶囿本是園林建設,有些道路尚不平整,加上速度極快,路經小土丘時鸞車一個起伏落地,梅兒險些翻出車去,還是僕從眼疾手快抑止鸞車的同時護住了梅兒。
“夫人,還是讓小臣駕馬吧。”他說著轉頭,卻見梅兒皺眉捂肚,大驚:“夫人?”
車內的眾人也隨即掀簾來看,“呀,夫人怎麼了?”鄭飛華道。
梅兒驚魂初定,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沒事。”
鄭玉英和兔把梅兒扶進鸞車,順即交代危紋和惜兮去請醫官。未免梅兒不適,僕從控制好馬速,不顛不震的駛回寒梅宮,大王囑咐伺候的人,他可不敢出任何差子,早知道就該親自駕車!
梅兒剛步入寒梅宮,夏無且就急急的趕來,似未卜先知,人未見聲已至:“夫人快些躺下!”
眾人蜂擁著扶將於榻,又聽夏無且之言很快散開以保持空氣暢通。見梅兒額頭冒出的細汗,他一臉凝重的把脈,致使她亦忍不住擔憂:“夏侍醫……我這肚子……疼得厲害!”
“夫人放心……”夏無且好像有些閃爍其詞。
“那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梅兒追問。
“寡人也正想知道。”深寒的男聲幽幽傳入,嬴政毫不拘禮的直接坐到梅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