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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丹以為她是默許了,遂問道:“梅兒這是答應了?”
疑惑的轉頭看他,見燕丹從袖中取出一物,置於她的掌心中,猶是那朵記憶如新的梔子花,不過已壓制成乾花,在它最為嬌豔的時刻,故而還保持著原本的色澤,連香氣亦恬淡漫散……
“終於等到梔子花開。”他笑言。
“呵……”嘴角不禁扯動一下,勉強的把梔子花別在衣帶內,隨後掀簾辨認路徑,有意岔開話題:“我們出城多久?背都快坐散架了!”
“已八個時辰,是該找個地方休憩片刻。”燕丹說罷吩咐僕從尋了個無人的茅屋住下。
茅屋有些破敗,由僕從們打掃停當後還是將就可以席地而眠。現在已至亥時(晚上9點),梅兒一天沒有進食甚是飢餓,燕丹適宜的遞來墩餅和水囊,“梅兒餓了吧,給。”
梅兒咬了一小口,眼珠慢轉數圈,抬頭道:“燕大哥,幫我去摘幾個野果吧,這玩意又乾又硬難吃得很。”
“好。”燕丹摸摸梅兒的秀髮,彷彿很是寵愛,便隨意指派了兩個僕從一同出去,“你、你,隨我來。”
待他們出門,梅兒又幹啃了數口墩餅,剩下的都藏入懷中。捧起水囊咕嚕嚕的喝著,眼神卻偷偷瞄向正在細心整理茅屋的三人。
放下水囊,緩緩的移至門口,三人驟然竄到梅兒跟前擋住去路:“夫人想去哪兒?”
“呵呵,三位大哥我只是去小解,小解一下下。”梅兒笑嘻嘻的熱臉貼了上去。
三位僕從仍是一副黑麵神模樣,梅兒這才想起“小解”這個詞他們聽不懂,便又改了口,“剛才水喝多了,得去更衣。”
他們讓出道來,梅兒佯裝淡定的找了片草木茂盛的地方蹲下。趁著天黑,此時不溜更待何時,她可不要成為燕丹的女人,於是尿遁也。
可剛退行半刻便被阻攔下來,“夫人,請回。”
梅兒騰的站起,負手吼道:“喂,男女有別,你怎麼可以在女孩子更衣的時候過來呢!”
“我要向燕大哥告狀!”梅兒一邊嘰喳一邊比手劃腳,乘其不備插瞎他的眼……
然僕從反應靈敏,立時扣住梅兒手腕,“啊!疼疼疼……”
完全無力還擊,只得乖乖被押回茅屋。一回屋就看見燕丹滿臉怒氣的候著,“把她綁了!”
“諾。”身後的僕從聽令而為。
“燕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梅兒好言求詢,先不要硬碰硬。
他遣退奴僕,雙目凝望了許久直到脾性緩和下來才道:“為何要把我燕丹的一顆真心踐踏如斯!”
“沒有,我只是把你當大哥。”梅兒視線移至地面,不敢看燕丹。
“我到底哪裡不如趙政。”他反問。
“對我來說他是秦國的王,其他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梅兒告訴自己。
“好,既然你對趙政無心,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定要得到你。”燕丹遲遲沒有逃出秦國,主要是在等梅兒,所以當他得知梅兒住進了十里香榭的訊息就絕不會讓她再回去。
燕丹的一點心思從“丹心汗青”和送梔子花的種種,梅兒就多少明白了些,可她已經婉拒得這麼明顯了怎麼還這樣呀?不由讓梅兒懷疑,“燕丹,你到底是真心喜歡我還是想跟嬴政比?”
男人透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那是否征服了梅兒就敵過了嬴政?
“有區別嗎?”或許他從來沒有想清楚過,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與其同趙政比,江山美人才是我更想要的,梅兒總有那麼多奇怪的想法和舉止,何不隨我回燕助我一臂之力。”
大家社會觀不同,跟古人真是沒法討論,情愛、征服與價值怎能混雜不清!
梅兒只得嘆氣:“唉,強扭的瓜不甜,何況穩固江山哪是我一個小女子能夠幫得上忙的。”
“可知汗青何意?”燕丹問。
她搖頭,見燕丹越靠越近,本能的往後縮,可自己被反綁著根本躲不開,“你要幹嘛?”
燕丹解開她的束縛,抱到鋪墊著茅草的竹蓆上,自己也躺了下來,才慢悠悠的說:“著書之簡乃取其青竹削作長片,以火烘烤祛水使之乾燥防蛀且筆落墨晰,自始至成慢工細作謂為汗青。”
燕丹說罷把她壓於身下,梅兒驚得忙推了推,卻被他緊摟入懷,“丹亦是有此耐性,所以乖乖睡覺,不要亂動。”
為免惹怒到燕丹,梅兒只好聽話的不亂動,可被嬴政以外的男人抱著睡覺實在不安穩,神經繃得極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