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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先回去了。”
曹煥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他有點不明白,在這樣的時候,陳家為何會在江南漸漸壯大,可是看皇上的眼神,分明是愛之恨之啊。
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陳如,在陳默剛剛睡下不久,就聽到宮女說貴嬪娘娘來了,陳如支走身邊的人,將她這些時日的擔憂說給陳默聽罷,然後她又說,“阿默,既然小舅舅和你相公如今都在朝廷為官,你可想過讓陳家脫離商賈的低下成為真正的官宦大戶。”
陳默穿著白色單衣立在窗前,聞言方轉身,臉上神情有點無奈,“陳家永遠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因為皇上不會答應。你知道商人的地位低下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嗎?”
“我只知道《管子》裡面曾說重商輕農是本末倒置。”陳如柔聲細語,小心用詞,“不過富居一方的商人都被稱為員外,雖不是官職,但在本朝也算是地位有所提高。不過皇上好象真的不太喜歡如今的陳家。姐姐並不是在說你什麼,阿默你實在不懂,可我明白皇上的意思。”
她看看陳如的一身華服和說起皇上的眼神,知道陳如能得到這樣的寵愛,已經是天子網開一面。她斂下眉眼忍住想說的話,轉而安慰陳如,“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家姐你在皇上面前為難。天色這麼晚了,你快回去伺候皇上吧。”
商人的地位會如此低下,是因為歷來的朝廷刻意貶低。除了種種諸如商人不服勞役,受到限制的一些重要東西在商人手中流通,主要還是因為商人可以堆積起大量的財富,可以積聚起權勢,帝王最怕的就是有人會挑戰他的權威,就像現在的陳家一樣,即使沒有在朝中做官,陳如沒有進宮當寵妃,陳家還是要受到這樣的猜忌。
家中的人都想得太簡單了,她對比如今陳家和秦家,一個被皇帝的猜忌,一個連連高升,難道她真要任由陳家最後完全屬於秦觀,而她陳默就只有秦少夫人、秦夫人的名分,作為相公的賢內助,再不涉及商事,讓那些可以捉摸的野心就此消失。
陳默趴在窗欄下,風吹來卻覺得心頭像是被風颳過,空蕩蕩的,就像自己會這樣消失一樣,她用手抱緊自己還是覺得身體這樣的輕忽,飄飄蕩蕩的錯覺下她摔倒在地,然後陷入寂靜的黑暗裡面。
冷漠的婚姻:鸞歌(四十三)
阿默,有人在叫她,貼在她耳邊輕喚的聲音是這樣的溫柔,但是停在她脖子上那隻溫暖的手卻在悄悄收緊,陳默感覺自己恢復一些意識。是。。誰,她掙扎著從喉頭髮出聲音。
“別怕,是我,你終於醒了。”秦觀拿著浸溼的帕子放在她額頭上,那張俊美的面孔在她眼前放大,“我只是出去了一個月,你的身體怎麼就變得這麼差?”
陳默的眼神呆滯,看著秦觀溫柔的笑意,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清醒了還是在夢裡。
他伏身用臉側貼著她的,然後微微錯開,“終於退燒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可真的就要著急拉。”陳默看著他挨著自己極近極近的那張臉,狹長的眸子裡滿是擔憂,她努力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那隻收緊的大掌是她的錯覺。
秦觀注意到她的動作,撐起身對身邊的下人說,“快把少夫人的藥端來。”
她這是又怎麼了,好象自從來到秦家,她就變成了藥罐子,整日藥不離身,秦觀親自端著藥碗喂她,他像是看出她的疑慮,“那天你躺在冷冰冰的花叢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有宮女發現,雲錚把你帶回來的時候,說你渾身冰涼,連他都有些慌了。”
“我自己來吧。”喉嚨有點疼,幸好說話還是沒問題的。她在秦觀的幫忙下坐起來,頭雖然還暈著,但是看眼前的東西沒剛開始那麼晃,手上還存著點勁,她不想像個病人那樣被人照顧。
秦觀把她頰邊的長髮撥到耳後,修長的指尖順著髮絲滑下,溫柔的聲音有些嚴厲,“我不在的時候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拿到雲錚的來信,我真想丟下所有的事情立刻趕回來。可是我晚了七天回家,你還是沒有清醒。”
那就是說到今天她已經睡了很久,“九天。”秦觀看著她喝完藥,伸手把碗拿開,“我以為你是不需要我擔心的,所以在信裡面從來都沒問起過你。哪裡知道你才真的是個麻煩。”一邊說著一邊揉亂她的長髮,然後替她捏捏後頸,“我聽下人說你連飯也不好好吃,你這小腦袋成天在想些什麼。”
她微眯著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清亮的聲音喊著,“再摸摸,渾身都在疼呢。”
“疼死也活該。”他似乎哭笑不得,卻放軟了手上的動作,“從那麼高的窗戶栽出去,到現在你頭上這個青包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