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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怪異。
“你是?”可能是口罩的原因,張法醫第一時間並沒有看出我是誰。
既然不用進去,我把口罩摘了下來。
“原來是靳博士啊,來拿蘇慧珍的驗屍報告的吧?”他說道。
“是啊,我剛準備進去找你。”我指了指他身後的門。
“我也是剛剛才忙完。繼兇殺案之後今天又出了一具新的屍體,交通部的同事剛送過來的。”張法醫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又是交通意外的啊?這年頭的人到底是怎麼開車的!”
“交通意外現在都不算什麼意外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每天喪命於交通事故的人不計其數。上個星期光是因為交通事故送來我這裡屍檢的就有四個。”張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面無表情。
“老李叫我來取驗屍報告,都已經整理好了嗎?”我問。
“陳龍和蘇慧珍的報告我都已經交給小文列印了,估計她還在整理吧。”張法醫說話的時候一直眼直直地看著走廊的盡頭。
“哦,那一會你跟我上去嗎?”
“不了,我需要休息一下。”張法醫轉頭看著我。不知道為何我突然毛骨悚然,可能他那職業性冰冷的眼神讓我很不習慣,而且他眼裡充滿了血絲,看來他真的很久沒休息了。
“那好。你也要注意身體啊。”
“謝謝。我先回辦公室了。”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走廊盡頭,右邊就是文成工作的地方,而對面就是張法醫的辦公室。
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覺得我跟他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的語言、語氣、動作、眼神都給人一種感覺——冷淡。或許就是有那麼一些人,無論你怎麼鑽研心理學也無法理解他那神秘的內心世界。
“張法醫,等等。”我突然想起羅琳指甲的事情,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
“怎麼了?”他轉身看著我。
“上次我在電話裡向你提及羅琳指甲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我擔心事情過了那麼久,張帆已經忘了。
“記得,羅琳的指甲裡有灰白色的物質。”說著我向他走近了一步,“然後我將收集到的殘留物交給了鑑證組,經鑑定是一種油漆,簡單地說是傢俱用的灰白色油漆。”
“傢俱用油漆?”我自言自語道,又接著問,“查不出是哪型別的傢俱嗎?”
“這個我也詢問了鑑證組,他們說市面上這種油漆的使用率非常高。所以辨別起來很困難。”他雙手插在口袋,一邊說話一邊看看地板,似乎不想讓我看到他疲憊的一面。
“是嗎?看來這又是一條死掉的線索。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幫助,辛苦了。”
“這是分內事,不必言謝。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看樣子他確實太累了。
“沒事了,有情況電話聯絡。”說完,我們各自走開。
再次見到文成的時候,她還在處理這手頭上的資料夾以及檔案袋。其實我一直都沒怎麼留意這個女孩,印象中的她總是這樣專注於自己的工作,外表斯文,個頭雖然不大,但也完全不影響她給我留下的好印象。每次見面,她的臉上總是掛著微笑,讓別人心情很好。她的外貌有點像混血兒,這跟她高高的鼻樑有關,相信生活中的她應該是很迷人的女孩。可是這麼漂亮迷人的女孩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恐怖的環境中工作呢?真是想不通。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靳博士,那麼快就跟張法醫談完了?”看到我站在門前,她說道。
“我剛到驗屍房門口就看見他出來,他說陳龍和蘇慧珍的報告已經交給你整理了。”說話時我看了一眼桌上分成一份份的檔案。
“噢,不好意思啊,靳博士。張法醫也是半小時前才把報告交給我,現在還沒完全整理完,需要您再等一會。”文成顯得有些焦慮。
“沒事,不急。你慢慢整理。”雖然我很想第一時間看到法醫的報告,但是看文成著急的樣子還是緩緩吧。
文成禮貌地給我拿了一張椅子,還拿紙巾把上面的灰塵擦了擦,看來她這裡很久沒有“客人”了。她的行為讓我想起書琴,她們都是很溫柔體貼的女孩。溫柔的女孩總能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儘管林嘉文平時性格開朗,表現得很強勢,但是隻剩我跟她的時候,她同樣也會變得很溫柔、很貼心。
“靳博士,您要喝點什麼?”文成一邊整理一邊問我。
“不用了,我剛才在上面喝過茶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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