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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怕是太行險了吧,萬一不能如願豈不是雞飛蛋打。”
韓王咎怎麼聽都覺著有道理,但再仔細想想卻又極是心虛,嚥了半天唾沫依然猶豫不決。公仲卻不像他這樣沒主心骨,聽尚靳這麼一說,雙眼頓時一亮,見韓王不敢下決斷,急忙說道:
“尚上卿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只是如此一來乃是引兩虎相爭,萬一有一點差池,兩虎打不起來卻會傷了大韓,這分寸實在不好把握呀。以尚上卿之間,這上黨該拋給趙國還是秦國?而且,而且若是他們打了起來,出國趁機北上又該怎麼辦?”
尚靳點點頭道:“要想讓秦趙傾力相爭,自然是拋給秦國。秦國好歹只是併吞天下之意,縱使不成功也上不到根基,而趙國若是沒了上黨屏護,邯鄲便隨時在秦軍窺覬之中,那才是要了命的事,趙國不可能不傾全力來相爭,那不就打起來了麼。至於楚國倒是好說,齊魏兩國與大韓有同憂,秦趙打了起來便只能與大韓合力防楚,分散我大韓壓力,遠比新鄭時時在秦國窺視之下惶惶不可終rì好得多。”
公仲聽到這裡立刻喜上眉梢,連忙對韓王咎說道:“對對對,大王,尚上卿說的有道理,以上黨來弱秦趙兩強,那我新鄭便無憂了麼?”
不是自己的畢竟不心疼,公仲和尚靳說的輕輕巧巧,韓王咎心裡卻疼的霍霍的,心神不寧的喘了半天氣,猶豫的抬頭問道:
“除了此法便沒有別的法子了麼?寡人倒覺著不妨拿弭兵兩個字做做文章,遠比,遠比丟掉上黨要划算的多。”
這是捨不得呀……公仲與尚靳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也頗是有些猶豫了,試探著道:
“弭兵……尚上卿,你覺得如何?”
“這……”
尚靳低下頭苦苦的思索了起來,半天才抬起頭嘆口氣道,
“當年齊桓公會盟天下說什麼尊王攘夷,不還是為了齊國稱霸麼?以老臣愚見,趙王這番弭兵之說與齊桓公並無兩樣,只怕也是為了趙國稱霸,我大韓要想從中獲益只怕是難,即便可以靠著趙國防止秦國攻伐,但誰知道趙國會如何對付大韓?再說權謀皆在一時,萬一哪天情勢異變,趙秦兩國苟合,那我大韓更是難以自處,倒還不如……”
“唉——”
韓王咎聽到這裡徹底灰心了,痛苦的抱住頭略帶著抽泣說道,
“寡人這君王當得算是什麼,上百年的基業別人說奪就可奪,寡人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若是上黨再丟,大韓與魯國又有何異,家國早晚不在呀!”
戰亂之世小國的命運就是這樣苦,韓國雖然在戰國時代號稱七雄之一,但自從三家分晉之後,除了最早的幾十年興變法成小康、滅鄭國遷新都風光了一把以外,基本上只有被打的命,在七雄裡面國土和實力都是最弱的,甚至能不能比上當年佔盡淮泗的宋國還不一定,只能受人擺佈。韓王已經灰心喪氣,同為韓國人的尚靳和公仲自然也是感同身受,陪著他嘆了半天氣,尚靳才道:
“大王,如今萬事還沒到難以迴旋的境地,既然秦楚趙各國君王都在濮陽,咱們不妨先沉住氣探一探各方的真實用意再作計議。停上一停公仲上卿便去秦王那裡‘賠一賠罪’,只說大韓願臣服於秦國,與秦王共進共退。另外若是秦王咄咄逼人,你不妨透一透獻上黨的口風,不過萬萬不能點得太透以至於沒有迴旋餘地。臣也到趙王那裡走一趟,先探探趙王的口風,若是機會成熟,倒是不妨將秦軍屯紮武遂,我大韓難有迴旋之機透給他停一停。”
“這……唉,諾。”
公仲實在不願意接這個差事,但眼見韓王咎呆呆的點下了頭,只得硬著頭皮應諾了一聲。(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五章 攤牌】………
月朗星稀,一行馬車轔轔地行駛在濮陽淒冷的大街之上,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前導車上斜掛著的風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芒。
公仲幾乎癱在了馬車座位上,他極度後悔自己剛才在秦王面前的膽怯和慌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將自己與秦王那一番對話告訴韓王咎。他一遍一遍地回想著那些對話,漸漸地連死的心都有了。
……
“寡人是君王,你們韓王也是君王,有什麼臣不臣的?有天子在,諸國君王都在,你們韓王不向天子獻土,卻向寡人獻土,莫非是在罵寡人霸道不成?”
“不不不不,秦王誤會了。外臣只是那麼一說,敝國大王並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韓王的意思?既然不是韓王的話,你一個臣下也敢亂做主?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