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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美女!”
“一個人啊?請你喝一杯怎麼樣?”
“哇,不要這麼酷嘛!”
酒吧門口,三個年輕人堵住了陸可。
化著朋克妝,梳著難懂的髮型,渾身金屬飾品的夾克,好似2035年的非主流。他們和復古俱樂部性質相同,表達方式不一樣,更極端。
比如一個傢伙就伸出左手,驕傲的展示兩根泛著金屬光澤的手指。
紋身、穿環、舌頭分叉都弱爆了,他們會截斷、摘掉某一部分肢體或器官,換上有藝術感的假肢假器官——當然是在黑市。
年輕人覺得很酷!
三人調戲著陸可,見其毫無波動,一人突然伸手去摸,然後砰的一聲,直接被踹飛,皮靴隨著剩餘二人的視線,重重落在地上。
有點見識的都認得:這是巡邏隊的制式靴!
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不要惹巡邏隊!
抱團,兇悍,說打就打!
小混混屁滾尿流的跑了,陸可進到酒吧,頭一次露出溫暖的笑容:“晨晨!”
“露露?”
何賽賽一顫一顫的跑過來:“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相親麼?哎,小北也在呢。”
“小北!”
吧檯前的一個男生招招手。
這男生叫陳威,當初來試戲的那個中戲男演員。按劇中設定,他們仨是一個漁村出來的,還是同學,小團體感情極好。
陸可講述了相親的不幸,二人大笑,何賽賽道:“奸叔說志趣相投的時候,你就該跑了,結果你還真去了。”
“沒辦法,他總是情感綁架我。”
“奸叔是真心對你好。”
“我知道,否則我才不理他。”
陸可不想談這個話題,問:“小北,你好久沒露面,又去科考了?”
“嗯,跟了一趟遠洋船,帶回來一些新樣本。”
“遠海更刺激吧?”
“確實,好幾次在生死之間,不過遠海生態變異的更嚴重,情況不妙。”
倆人都在等後文,沒動靜了,何賽賽催道:“你接著說啊!”
“再說就涉密了。”
嘁!
何賽賽拿著一瓶啤酒對嘴吹,散發著天生的工口氣質,道:“哎,你們聽說遷移的事了麼?”
“嗯,說是全體遷走。”
“我怎麼聽說是一部分遷走?而且這次不就近在沿海,往西北那邊安排。西北一直在改造生態,現在不錯的,有機會我想去看看。”
“你搞科研的在哪兒都行,我好容易攢下這家酒吧,讓我搬我就搬啊?”
何賽賽忽然很生氣,大聲道:“我雖然討厭這裡,但也住十年了,好端端的幹嘛又折騰?”
“白沙市是第一批沿海防護帶,設施早就落後了,當初也沒考慮周全,現在問題一大堆。讓我們搬到新城,是為我們好。”陳威道。
“我們走了,這裡怎麼辦?”
“那就不知道了。”
三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何賽賽問:“露露,你想不想走?”
“我……”
陸可擺弄著酒瓶子,在死黨面前能說些心裡話,道:“十年前我們搬到這,我的家沒了,我也沒把這裡當家,對我來說,哪裡都一樣。
白沙雖然爛,但畢竟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我要是搬走了,一切重來,再熬十年?37歲,何必呢?”
“小北,你怎麼說?”何賽賽又問。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陳威聳聳肩。
“這還像句人話,碰一個!”
……………………
每個人都有鄉愁。
不一定指故鄉,可能是一件物品,一個人,一段回憶。
陸可嫌棄著復古俱樂部,其實自己也在懷舊,在她內心深處,時間好像永遠定格在了17歲的夏天,小島被風暴摧毀的那一刻。
這是她的鄉愁。
也讓她的歸屬感永久的缺失。
此後的日子,陸可照常巡邏,喝酒,探望自己倒黴的夥伴——吃壞肚子的那個傢伙,徐凱。
“醫生怎麼說?”
“說是貝毒。”
“貝毒?你確定?那片海域可沒有預警,我巡邏時也沒發現赤潮。”
由赤潮引發的毒素,統稱貝毒。其中有10餘種貝毒,毒性比眼鏡蛇高80倍,比一般的麻醉劑強10萬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