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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這年輕人不錯的,在社群管文化,經常搞活動,品味好,跟我志趣相投。”
“跟你志趣相投?”她狐疑。
“你什麼眼神,跟我志趣相投怎麼了?跟我志趣相投很丟臉麼?!”
大叔不滿。
畫面刷的一轉。
又一條巷子內,陸可呆滯的望著頭上的招牌,招牌上掛滿了小彩燈,拼出幾個大字:“90、00黃金復古之夜!”
“……”
她的表情從呆滯,變為蛋疼,又變得無語,扔掉邀請卡就想跑。結果門裡出來一個男人,喊住:“你好,是陸可麼?”
“……”
她的表情又從無語,變為蛋疼,變得商業微笑,轉過身:“你好,你是鄭巖?”
“對對,你叔叔老和我說起你,快進來吧!”
陸可像被用槍逼著吃香菜一樣,進了這傢俱樂部,彷彿穿過時空門,跑到另一個世界。
90年代舞廳的氣質,烏漆嘛黑,旋轉彩燈晃得人眼暈。
男的白襯衫,老式西裝,女的斑點裙,戴著塑膠髮夾,大波浪卷,一對對在舞池裡跳著老四步交際舞。
音樂旖旎,精準波動著當年小布林喬亞的騷柔和矯情。
“……”
陸可滿臉寫著:什麼鬼!!!
鄭巖十分熱情,請她到卡座,笑道:“你第一次來複古俱樂部?”
“呃,是。”
“那你平時去潮流俱樂部,還是怪奇協會?”
“我都不感興趣。”
“那你喜歡什麼?”
“鄭,鄭先生,其實我……”
“哎,要唱歌了,先聽歌。”
陸可手足無措,不是緊張害怕,而是把自己扔進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圈子,還要面對一個陌生男人……
她懵逼且無奈。
她寧願去幹一隻變異海怪!
現場的氣氛卻熱烈起來,跳舞的紛紛回座,燈光調亮露出舞臺。一個長頭髮哥們,抱著吉他坐在上面,沒有廢話,只有滄桑:
“聽見你說,朝陽起又落,晴雨難測,道路是腳步多。我已習慣,你突然間的自我……”
“聽過這首歌麼?”鄭巖問。
“沒有。”
“沒關係,慢慢你就會喜歡的。”
鄭巖相貌斯文,講話也慢條斯理,道:“很多人覺得復古俱樂部奇怪,其實和其他群體一樣,都是一種精神慰藉。
人們把這十年稱作大洪水時代的開端,十年長也不長,短也不短,不夠忘記往事,不夠憧憬未來。大家卡在中間,總得找點寄託吧。”
“……”
陸可一個字都聽不懂,她還是寧願去幹海怪!
“那就不要留,時光一過不再有,你遠眺的天空掛更多的彩虹。”
現場氣氛卻越來越熱,觀眾們都舉起手,隨著旋律搖擺,還齊聲合唱:
“把開懷填進我的心扉,傷心也是帶著微笑的眼淚。數不盡相逢,等不完守候,如果僅有此生,又何用待從頭……”
這一段。
數字高畫質的畫面突然變得有顆粒感,莊周專門做的效果,猶如一臺膠片放映機,沙沙沙的播放著時光流淌,歲月嫋娜。
丫妹看的入神。
她自然知道這首歌,還會唱。
如今懷舊是門生意,按慣用套路,主角應該上去唱一首老歌,帶著大家一起嗨,但這個恰恰相反。
陸可始終懵逼的坐在那裡,看著別人懷舊。
這等於把她抽離出來,用旁觀的目光去觀察某一類群體。
反而更傷感。
剎時間,丫妹接受了片子想表達的東西,那不僅僅是玩幾段特效,玩幾場海上飈艇,還有以這個世界背景為基礎,慢慢向觀眾滲透著一種情緒。
安土重遷,是刻在國人骨子裡的東西。
無數人背井離鄉,遷移四方,十年不長也不短,不夠忘記往事,不夠憧憬未來。大家卡在中間,總得找點寄託吧……
一首歌唱罷。
鄭巖笑道:“下個節目是我,你要不介意稍微等一下,我上去唱首歌。”
他站上舞臺,拿著麥克風,道:“大家好,今天想給大家唱一首《童話》,這首歌我覺得應情應景,剛好也獻給一位特殊的……”
嘎!
他看向座位,陸可早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