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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起身來,拉著他的手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我前兩天沒有看見你這樣的一個人?想不到天津地方的孃姨,也有你這般的漂亮人物!”那孃姨見秋谷恭維他的漂亮,心上甚是得意,對著秋谷一笑道:“倪是勿好格,耐勿要來浪瞎三話四。”秋穀道:“像你這樣的人再要說不好,世界上的人也沒有好的了。”那孃姨把秋谷推了一推道:“耐就是實梗仔罷,阿好請耐少說兩聲!”
秋谷一笑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前兩天沒有見你?”那孃姨道:“倪叫老二,剛剛來浪上海來,今朝七點鐘到格搭格。”秋谷聽了道:“怪不得,我說這裡天津地方那裡有你這樣電氣燈一般的人!原來果然是上海來的。”說著不由分說,猛然把他摟在膝上,臉貼臉的偎了一偎。
雲蘭見了,瞪了秋谷一眼,別轉頭去,口中說道:“耐勿要實梗哩!格個是倪格娘呀!”那老二也微微笑道:“耐勿要來浪實梗瞎俏。俚是倪格囡仵,耐就是倪格女婿;阿有啥女婿搭丈母吊起膀子來格?晏歇點倪囡仵小姐吃起醋來,耐吃勿消格噓!”雲蘭聽了,把身軀一扭道:“嘸姆末總歸實梗,啥格吃醋勿吃醋介!”說著不因不由的兩邊頰上泛起兩朵紅雲。
秋谷聽了他們的說話,起先還不相信,只說是講的笑話,連忙問道:“難道你當真是他的親生娘不成?”老二笑道:“勿是真格,倒是假格?的的刮刮,俚是倪親生囡仵。耐勿相信,自家問俚末哉!”秋谷聽了便放了老二,立起身來,對著他深深的打一個拱道:“我實在不知道你就是我的丈母太太,多多得罪。如今只好在丈母太太面前陪個禮兒,休怪方才放肆。”說著又打一拱。老二扭轉臉去,只是“格格”的笑。雲蘭道:“唔篤看看俚阿要厚皮,一塌刮仔才做得出格。”秋谷回過身來,對著雲蘭,也打一拱道:“我已經在這裡打拱服禮,你還吃這般的冷醋做什麼?”雲蘭啐了秋谷一口道:“耐說說末就是歪嘴吹喇叭,難勿搭耐說啥哉。”
秋谷聽了,也不去理會他說的什麼,只招手把老二叫了過來,問他以前在上海做過生意沒有。老二回說:“十年前在上海的時候,叫姑蘇林寓。”秋谷雖然以前在上海沒有見過他,卻知道有個姑蘇林寓,善唱青衫,也是個鼎鼎有名的人物。便和他講些花叢興廢的原因,並上海近來生意的難做。老二拍手道:“二少格閒話蠻準,故歇上海格生意格末叫難做。倪吃仔格碗把勢飯,真正叫嘸說法。”兩個人長篇大套的談論了一回,講的都是堂子裡頭的事實,講的人手指口劃,講得個娓娓忘疲,聽的人也心領神會,聽得個津津有味。直講到差不多兩點多鐘。
雲蘭坐在一旁呆呆的聽,沒有一些兒倦意。還是秋谷覺得時候不早,掏出表來用手輕輕一按,只聽得錚錚的打了兩下,又打一下,秋穀道:“我們只顧在這裡講話,不知不覺的已經兩點一刻了。”老二也立起身來,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呵欠,笑道:“倪要睏覺去哉。唔篤兩家頭也早點困罷。”說著便叫房間裡的人端上稀米飯。
秋谷隨意吃些,雲蘭也吃了半碗,相攜就寢。金堂夜永,寶幄香溫,繡枕暗推,流蘇悄顫;檀口之脂香微度,酥胸之春意初融;豔語輕輕,重幃悄悄,釵墮綠雲之髻,汗凝紅玉之膚;水泛橫塘,雲飛巫峽;冰蕈銀床之夜,花香月滿之宵。一夜無話。
到了明朝,章秋谷直睡到十點鐘還沒有起來,好夢初回,雙晴乍啟,只見雲蘭枕著自己的手臂,還在那裡矇矓酣睡。額上微微的沁出幾點汗珠,剩粉末消,殘脂猶膩,一縷漆黑的頭髮拖在枕邊。秋谷看著這個樣兒,覺得一個心在腔子裡頭不由的怦怦自動,想要再睡一回,卻又睡不著,一個手臂卻被雲蘭枕得有些麻木起來。
見他睡得正濃,卻又不忍喚醒他。
正在這個當兒,忽見老二蓬著個頭,悄悄的在外面走進來,躡著腳步走到床前,輕輕的把帳子揭開,探頭一望,見秋谷已經睡醒,便低低笑道:“辰光早來浪,困歇起來末哉。”正是:
徐娘半老,猶多姽嫿之姿;杜牧重來,盡有煙花之恨。
不知以後如何,請看下回便知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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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回 遇秋娘一箭貫雙鵰 賣丰姿春風描倩影
且說章秋谷聽了老二叫他再睡一回,便也低低答道:“我睡醒多時,就要起來了。”這兩句話兒雖然低低的說,卻已經把雲蘭驚醒,矇矇矓矓的睜開眼來看時,只見他母親正一手拉著帳子,在那裡和章秋谷說話。這個時候雲蘭身上只穿著一身汗衫睡褲,一個頭又枕在秋谷臂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一谷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