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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谷的手放在自己胸間道:”耐摸摸看,倪格心跳得來掏掏,嚇得倪來要死。耐末再要實梗勿肯送倪轉去。“
秋谷聽了,果然把手去摸他胸膛時,真個一個心拔拔的跳個不住。
這個時候,正是五月底的天氣,倌人們著的都是絕薄的紗衣。秋谷輕輕一摸,早覺得雙峰膩玉,觸手如酥,由不得心旌搖盪。更兼雲蘭對著他俊眼微餳,眉尖斜蹙,看著他的臉,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什麼來,好似央告他的一般,便也只好點頭答應。卻又故意問他道:“你叫我送你回去做什麼事情?”雲蘭把眼一瞟,佯嗔道:“勿要瞎三話四哉,煩得來!”秋穀道:“你既然這般說法,我也不必送你回去,省得你心上厭煩。我請個代庖的人送你回去,何如?”雲蘭低低笑道:“阿育,阿是算扳倪格差頭呀!”
金觀察坐在那裡,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樣兒,覺得目送眉迎,若離若合,別有一種纏綿款曲的神情,暗想:他們兩個人認得沒有多少時候,怎麼就要好到這個樣兒?
真是奇怪。正在呆呆的看,被餘太守肩上拍了一拍道:“他們兩個人頭裡是有些渾的了,難道你的頭裡也渾了麼?人都差不多散盡了,你們不走,等在這裡做什麼?”
金觀察和章秋谷連忙看時,只那些人果然都已經散得乾乾淨淨,便連忙都立起身來。
餘太守看著雲蘭笑道:“你們有什麼秘密的話兒,等一會兒到床上去說不好?
何必要這般性急,在戲館裡頭做出這個樣兒來?“雲蘭聽了,紅著臉口中咕嚕道:”狗嘴裡阿會生得出象牙!耐格只嘴,總歸嘸撥啥好閒話說格!“餘太守雖然是江蘇人,卻從小兒生長在天津地方,不大懂得蘇州話,聽了雲蘭在那裡咕嚕,雖然聽不明白,卻知道一定是罵他的,對著雲蘭把頭頸縮了一縮道:”你不要發急,我從此再不開口,何如?“雲蘭聽了一笑,也不理會。
依著章秋谷的意思,要請金觀察、餘太守等一同到寶華班去,餘太守等都說夜深不便,各自別去。言主政也和銀珠一同回去。只有金觀察一個人,同著秋谷到了侯家後寶華班。
金觀察便拉著秋谷先到金蘭房間裡頭去稍坐,秋谷依言,一同走進金蘭房內。
金蘭立在門口,含笑相迎,親自和金觀察卸下長衫,雲蘭也照樣把秋谷身上著的那件淡湖色金閶紗長衫卸了下來。
坐了一回,雲蘭要請秋谷到自己房間去坐,秋谷故意道:“等一回兒我就要回去,就在這裡坐一下罷。”雲蘭斜著眼睛瞪了秋谷一眼,似笑非笑的道:“耐今朝阿敢轉去!”秋谷笑道:“有什麼不敢回去,你又不是我的太太,我為什麼要怕你?”
雲蘭不等說畢,舉起扇子把秋谷頭上“拍”的打了一下道:“耐勿要來浪搭倪調皮!”
秋穀道:“我規規矩矩的並不調皮,所以要今天回去。若是當真的和你調皮,今天那裡還要回去?”雲蘭坐在秋谷膝上撒嬌道:“倪勿來格,耐自家心浪阿意得過?”
說著,直把一個臉兒緊緊的偎著秋谷的臉,附耳低聲道:“耐勿作興實梗樣式格。
今朝勿要去哉呀!“
秋谷見他說得這般委婉可憐,早已心中默許,卻故意沉吟一會,口中一言不發。
雲蘭見他始終還是一個不開口,便挽著他的手道:“耐啥格一聲勿響介,阿是變仔啞子哉?”說著又回過頭來對金觀察道:“金大人,耐說搭倪做媒人格呀,幫仔倪留留二少哩!”金觀察笑道:“他是有心在你面前裝腔做勢,你不要去信他。包在我的身上,今天還你一個章二少。如若走了,我賠也賠你一個。”雲蘭聽了,不覺低鬟一笑,立起身來道:“倪是不過實梗哉,耐阿好推扳點。”秋谷聽了,不由得也笑起來,拉著雲蘭對金觀察道:“老表伯的嚴命,,小侄不敢不遵。明天再請老表伯吃酒。”又對雲蘭道:“我們兩個不要在這裡惹厭。我們走了,好等金大人放馬登場;我們也去辦我們的公事罷!”說罷拉著雲蘭往外就走。雲蘭面上一紅,軟軟的跟著章秋谷走了過來。
到了那邊房內相將坐下,一個孃姨端上茶來。秋谷抬頭看時,只見這個孃姨穿著一身玄色鐵線紗衫,玄色鐵線紗褲,裡面襯著一身粉霞色洋紗衣褲。腳下一雙玄緞弓鞋,只有三寸多些。玉筍凌波,金蓮貼地,比雲蘭的覺得還要小了好些。頭上挽著個懶妝髻,插著兩朵白蘭花。豐態輕盈,腰肢婀娜。雖然差不多年過三旬,卻還狠有些動人的姿態:盈盈鳳目,淡淡蛾眉。腮凝新荔,未褪嬌紅;頰暈梨渦,猶餘嫵媚。看著秋谷,只是微微的笑。
秋谷見了倒不覺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