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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潑翻了醋瓶,怪不得燻得我心上都有些酸溜溜的。”賽金花也不由的臉上一紅,道:“二少,耐勿要纏夾噓!啥格醋缸醋瓶,才勿關倪啥事嘛。”秋谷聽了也不開口,只對著賽金花把嘴唇動了一動,眼睛撇了一撇。賽金花見了把身體一扭,一言不發,低下頭去。辛修甫在旁邊看得十分明白,心上暗暗好笑,便邀著大家進房坐下。賽金花親自送上茶來,秋谷連忙立起身來接了茶,口中連說:“不敢當,不敢當。”辛修甫笑道:“你們兩個人何必這般客氣?難道等會兒到了那個時候,也是這般的客氣麼?”一句話把賽金花說得連脖子帶耳根都漲得通紅,訕訕的走了出去。
王小屏對辛修頓足道:“他們兩個人方才有些意思,給你這樣的一來,把那一個說得跑了。”章秋谷聽了不覺也微微一笑,回頭和辛修甫說道:“這件事兒,我覺得始終有些不妥當。”辛修甫笑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的矯情?我昨天已經和你講得明明白白的了,怎麼今天又說出這樣的話來?”參歐穀道:“我和你是要好朋友,怎麼好意思剪你的邊呢?”辛修甫皺著眉頭道:“這裡頭另有一個道里,你難道昨天還沒有聽清楚麼?”秋谷想了一想道:“既然如此,只好且去試他一下。
料想憑著我這樣的一個人,也還不至於退避三舍。“
王小屏和陳海秋兩個人在旁聽了,全然不懂,不知道辛修甫和章秋谷說的是那一路的話兒。陳海秋本來是個性急的人,那裡忍得住,大聲嚷道:“你們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兒?我們一句都不懂。”辛修甫笑道:“你不要性急,慢慢的和你講就是了。”陳海秋再三根問,辛修甫只是微微的笑,一言不發。陳海秋沒奈何,只得由他。
等了一回,賽金花娉娉婷婷的從外面進來,看了秋谷一眼,便去坐在修甫身旁,密密切切的講了一回。辛修甫又在賽金花耳邊說了幾句。賽金花把頭一低,星眸斜漾,寶靨生紅,偷偷的瞟了秋谷一眼,口中卻不說什麼。辛修甫一面笑著,一面又附耳和賽金花說了幾句。賽金花忍不住“撲嗤嗤”的笑將出來,把一個指頭對著辛修甫頭上用力推了一推,口中說道:“耐格個人真正氣數得來!隨便啥格閒話總歸說得出格,啥人有工夫來聽耐呀!”說著立起身來,走過章秋谷身旁,趁著大家沒有留神,暗暗的把章秋谷的衣服拉了一把。章秋谷被他拉了一拉,不由得心上有些搖動起來,也對著賽金花回頭一笑,還他一個眼風。辛修甫看了,只作沒有看見的一般,只催著那班孃姨、大姐搭開桌椅,大家碰起和來。
碰了四圈,賽金花指揮那班孃姨、大姐擺出齊齊整整的一桌菜來,這是辛修甫預先招呼的。當下修甫便邀著大家人座,大家免不得叫局吃酒的鬧了一回。到得後四圈麻雀碰畢,已經差不多十一點鐘。辛修甫同著王小屏等別了章秋谷要走。章秋谷究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也立起身來要和修甫同走。修甫呵呵大笑道:“你不用和我打哈哈兒,你只老老實實的在這裡伺候這位狀元夫人的為是。須要小心謹慎,好好的出力當差。萬一個當差不力,給人趕到地板上來睡覺,卻與我不相干的。”
陳海秋到了這個時候,心上方才明白,便對著賽金花嘻嘻的笑道:“你今天遇著了這樣的一個有名人物,你要自己留意些兒。”賽金花紅著個臉,口中說道:“唔篤總歸是實梗瞎三話四,真正歪嘴吹喇叭邪氣。”辛修甫笑著,大踏步走了出去。正是:
花低月亞,香融玉杵之雲;李代桃僵,春暖金莖之露。
不知後事如何,且待下文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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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回 真閱歷發明攻戰術 正比例研究床第談
且說章秋谷住在賽金花那裡,這一夜的情景果然比別人不同,真個是:春魂照夜,玉豔臨波;一槳穿紅,雙橈剪綠。熨貼雲鬟之影,惺忪暗麝之香。徐娘之豐調依然,名士之風懷未減。香肩倚月,飛來帳底之雲;檀口偎雲,捧出懷中之月。嬌喉乍顫,雀舌初舒。汗融合德之膚,春滿華池之液。金釭閃閃,玉漏丁丁,好夢未醒,羅幃不動。這些穠情豔語,在下做書的也不便細細的形容,只好將就著說個約略罷了。
到了明天,章秋谷和賽金花剛剛起來,辛修甫已經來了,走進房來。賽金花見了辛修甫,不由得滿臉通紅,立起身來,一溜煙走到後房去了。辛修甫細細的把章秋谷臉上看了一看,搖一搖頭道:“看你這個樣兒,色勢不好,不要是打了匯票罷?”
章秋谷微微一笑,也對著辛修甫搖一搖頭,口中低低的說道:“等回兒和你細細的講。”辛修甫隨便坐下,和秋谷談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