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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無辜的,清白的!你的愛,還有我儲存你的信,足有一大箱了,它夠我終生感到慰藉與驕傲了,我再不計較別人怎麼看我!”“為祖國勇敢戰鬥吧,千萬別為我分心出了什麼差錯!”……
我把她的信給指導員郭興科(軍委命名的戰地模範指導員)看過,也給一些同志念過,沒有人不感動,都說,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呀!郭興科說,你也把這些信儲存著,有一天讓那些曾誣陷過她的人看,看他們知不知道臉紅!
我給她的信說:“我在陣地一切很好,平安無事,打仗對我不是個事情,我什麼也不缺,只希望你多多寄來你和兒子的照片。”其實這是安慰她的,我們連那時守1072,是老山前面最接敵也最危險的地方。我又在最前沿。
有她的鼓勵,我也就不把死看得好嚴重了。
1984年5月9日,敵人來偷襲。二班長報告:“副連長,來了,來了,好幾路!”我說:“別忙,等我抽夠煙。”我正抽竹筒煙。邊抽邊給他交代,你們用幾個人看著,其他人扯鼾,要大聲,要像……
連長打電話問前面情況,二班長說:副連長還沒來,他說等他把煙抽夠了再說。團長也打電話來問,連長又報告團長,團長把我好罵了一頓,我說:“你不要著急,丟了陣地我提腦殼來見你!”
我抽夠了煙,把煙筒遞給通訊員給我放進防炮洞。順戰壕到了前面,對大家說,現在我抽夠煙了,要開打了!所有輕重機槍不要動,大炮、火箭筒聽我指揮!
我就是等敵人進一條窄溝,兩頭封死了打。那天把91名敵人(上級通報數字)全按在溝裡了,敵人的血順溝流下,好大一股。
我的前沿排一個輕傷都沒有。
連我的兵都罵我,打起仗來太狠了!
6月14日,我連遭敵炮擊,指導員犧牲,連長負傷,我代連長。這些在報導我們指導員事蹟的報上登了,我愛人看了報來信說:我知道了一切,重擔都壓在你一人頭上,你千萬要把你指導員立起的大旗掌好呀!
我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有點堅強!
等我們撤下陣地回家探親才知道,她一點也不堅強。瘦得不成樣子了!老岳母說,她天天跑43陸軍醫院,說是看傷員,其實是看有沒有我或我們連的人。她又上班,又帶孩子,還跑醫院,加上經濟不寬裕,她好幾次累昏過去了。
我的孩子確實長得敦敦實實,只這點她沒說白。
她見了我,哭得嗚嗚的,我當著我岳母,給她敬個禮,說,我感激你,感激你全家!
我們至今相處很好。我為我能遇著她慶幸,從來沒後悔過。
龍洪春已確定轉業。副師長陳知建告訴我:他的婚事在部隊、社會傳為美談,但轉業還是受影響,不能進政法部門……
我原想去沒人認識我的地方
………黃雲烈(指導員,“士官生”)
黃雲烈,1983年20歲時畢業於昆明陸軍學院指揮系,戰鬥中多次立功,不久前又獲成都軍區優秀共產黨員,全軍優秀基層幹部稱號。
我的父親是偽中央大學畢業的,曾留學日本,是學化工的,解放後在縣政府當幹部,文化大革命被打成特嫌,地主階級孝子賢孫,掛黑牌,敲鑼遊街。他歷來煙酒不沾,從此又抽又喝,在我十歲時他得癌症死了。
父親給我留下的最深印象是老叫我用功讀書,將來出國留學。我說,成績不好才留學吶!
我母親是食品公司的職工。
父親死後,我們搬出了原來的住房,親戚朋友都不再沾惹我們,小夥伴們叫我“特務兒”,我課餘跟媽媽打豬草,人家罵我們是窮要飯的。我從小看夠了一副副可怕的臉,除了家裡人,我總是躲著別人,就是對家裡人,我也很少說話。
媽媽總是一句話:別死氣沉沉的,一個人是高是低,不在別人怎麼看,在他自己的人品。
有年中秋節,人家賞月,我在月光下等媽媽下夜班回家。媽媽看見我說:“小烈,你在看月光嗎?”我說:“月光是別人家的,我不看。”媽媽抱著我唉聲嘆氣直到我睡著了。
年齡越大,我越悲觀。但我學習很努力。秋天,我愛一個人到林子裡看書,或蕩起小舟,到河心看書。父親愛打魚,家裡還有條小漁舟。
我的家鄉貴州湄潭風光很美,小城在湄江河的環抱中,有小臺灣之稱。抗日戰爭時期浙江大學曾遷到那裡,瓊瑤也寫過湄潭。
河水清澈,落葉隨水漂流,我感到我也是一片落葉。
我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