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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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又是費了吃奶的勁從窗戶爬進來,沒站好久就昏倒了。
旅客們同情我,給我在門邊讓了一屁股大的地盤坐下來。
車到昆明,我燒得像火炭團,什麼也說不出來。列車上的人只好找我的證件。我兜裡只一封小王給他家的信………怕我忘了門牌號,所以在信封上寫明瞭地址,只因我上次匆忙忘了把這信交出。
鐵路上的人一汽車把我拉到了小王家。
“大娘,你家有個人在當兵吧?”
“對!”
“他病了,病得不輕,我們給您送回來了!”
母女倆快嚇癱了,出來一見是我,又愣了。
“大娘,他不是您家的?”
“是是!請你們快往家裡抬吧!”
我在她家裡昏睡一晚後醒來了。王莜春找來一輛三輪板車蹬著把我送進醫院,請假服侍我。
她是衛校畢業,懂醫。我說:“我不是退燒了嗎,為啥還送我上這來?”她說:“我們家你怎能住?”意思是,我是軍官,功臣,她是勞改,剛釋放的。奇*書網收集整理她不斷責備我:“燒成這樣,怎麼還回來,多危險呀!”
我開始觀察她,覺得她心眼好,性格好,長得也很不錯。決定好好了解她一下。
後來我又去昆明出差,給她媽買了點東西表示感謝。約她到翠湖公園走走。
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我。
她被勞改,不是僅僅車壞一個零件。衛校畢業後,她下到金平農村當知青。公社一個衛生隊長玩弄女性,知青們告了他,那裡派人來向她瞭解。這時她已回昆明當了工人,她說她根本不認識那衛生隊長。於是工廠開始傳言,她從農村調回城來路不正,怕退轉去只好包著忍著了……她找一個師傅學手藝,也確實想學成了調個工作,那師傅的老婆咬定她破壞她的家庭,到工廠找她大吵大鬧。一些工廠領導也暗中煽風,工廠廣播上公開批評她作風不正,搞得她精神恍惚。就在這個時候,她車壞了一個價值六千元的工具。
她說,她也真是有苦難言,陷害她的人是一個對她曾圖謀不軌的領導,她不敢揭發他。
我說,我完全相信你,十分同情你!今天約你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我喜歡你,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好下去吧!
她說:“你胡說!我不論有沒有問題,但身上的汙點是水永遠洗不淨的,勞改釋放犯的惡名也永遠擺不脫。你是大功臣,將來會得到重用的,我不能影響你!再說,我比你大兩歲……”
我說:“別說你是清白的,就是真有汙點也只是歷史,人不可能沒缺點。”
她還是不同意。我還是常去找她。我聽說有個電影《她從霧中來》,講一個警察和女犯相戀的故事,我先去看了,又約她去看。走出電影院門她說:“你還會作工作呢!”我說:“可不是嗎?我聽說有這麼個電影,專門跑昆明來看……”她說:“難為你這番心,我們就相處一段,互相瞭解瞭解吧!”
回部隊後,我先向營長邱型柏(現任師參謀長)一五一十報告了。他說:“這沒有問題!”
我又向團政治處主任報告。他們大概發了調查信。對我說,工廠對她的反映可不咋好,你最好不談,免得將來後悔。我說,她的情況我瞭解,工廠說的我不信,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決不後悔!我給主任寫了書面保證。
主任同意了,但政委(已轉業)堅決不同意,罵我昏了頭,找物件有的是嘛,怎麼找這個……我找他好多次,他還是那些話。
我很惱火,但沒給王莜春說。我自己反覆研究婚姻法,認定了我沒錯,有權自己作主,於是在1982年7月我們去辦了結婚手續。
轉來,政委說我私自結婚,和領導對著幹,給了我留黨察看處分,級也不給調。
1984年打老山前夕,提我當副連長,恢復了組織生活。人家說:“給了你一個送死的官。”
上老山前,我們不能通訊,更不能回家。這時我們已經有了一個七月的孩子,心裡真想。也想過:萬一我留給她就是這個孩子,不是拖累她一輩子嗎?
打下老山我們轉入防禦後,可以通訊了。我連續接到她幾封信:“家裡娃兒很好,有我還有老人照顧,壯實得很!”“你不要掛念家,不要分心,把你的腦子、力氣全都用在打仗上吧!”“不許你說對不起的話!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傷了,我伺候你,死了,我也將為你感到光榮!我有過屈辱的歷史,我也有過幸福的回憶。我再不以我身上的汙點為恥了,因為到底有一個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