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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打砸搶,打傷的人至今還住在醫院,決定給我嚴重警告處分,處理轉業。後來又要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坦白不好,黨藉都難保留。
我哭了,說:“我有教訓可吸取,參加過對老師的圍攻起鬨,但我沒打過人。”我也說了:“文化大革命的錯誤不該讓當時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承擔責任!全國多少大人物,大學問家,有幾個當時站出來說一聲:孩子們,你們錯了,受騙了……現在都站出來了,指著我們………就是他!而且,也不會沒有人誇大自己受害的事實,想撈好處……”
領導拍了桌子,大罵了我一通。
我感到委屈,只認為在劫難逃了,我準備了衝鋒槍,壓滿了子弟,準備幹掉那些不讓我說話的人!
好危險呀!幸喜,一個領導找我談:你別激動,我們準備派人去調查,不能憑一封揭發信就下定論。
我至今感謝這位領導,他一句話救了我,也救了好多人。
很快調查清楚了。當時我們邊防團屬德宏軍分割槽。分割槽結論是:與本人所寫情況彙報(我不認為我有什麼錯誤,所以不寫檢查,只寫彙報)一致。呂江增參加過當時遍及全國學生的紅衛兵組織,並任隊長。未發現別人揭發信中列舉的行為,不予處分,不轉業。
我很激動,很高興。1979年4月部隊開到老山這邊接防,我一路歌聲。
接防不久,連長觸雷犧牲,我當了連長。
連隊守在一個河谷間的1175。4高地上。高地很陡,從山下背水到山上要一個半小時,下來只要15分鐘。下面悶熱不透風,溼度大,山上大風呼呼,晚上冷得人打抖。一座山都是露巖地,沒有土,到處是快刀石,想找個坐的地方都不易。
高地前兩面山上都是越軍,最近距離50米,他們說話吹哨都聽得到。1979年打仗,這個方向沒打,我們剛來時,彼此都相安無事。
後來我們去佈雷,被越軍打死兩人,一個叫高永年,他掩護大家撤退被手榴彈炸傷,等我們把他搶救回來再送下山,他的血已流盡了,死在戰友的背上。
從此,越軍露頭我們就打。中間是密林,看不見,只要樹林搖動我們就猛打。越軍向我們喊:解放軍,不要打嘛。我們不理他。這樣一來,我們自己當然也不敢露頭。
越軍嘴上喊不要打,其實是麻痺我們。有一天晚上,我們正在洞子裡唱歌。哨兵報告:“敵人!”大家都靜下來了,我叫大家使勁唱,同時指揮大部份人鑽出洞,繞到敵人後面去。快出發了,我故意大聲喊:唱什麼,睡覺了!
可惜,在我們離敵人還有20米的時,一個戰士蹬響一塊石頭,被敵人發現,嚇跑了。
後來我們自編了一個快板叫三十七計………唱歌計。
在這個地方我們守了五年。正如一個拍電視的記者所說:一般人住五天也受不了!
就說喝水吧,每天每人一杯水,只供喝。什麼洗臉嗽口全說不上。為什麼水這麼珍貴,因為全連分散在幾個點上,每個點有那麼多哨位,只能輪流分出一個人背水,一人一天背兩袋,每袋25公斤,一袋分給大家,一袋給炊事員。炊事員用水的原則是,先淘米,澄清後再洗菜,洗了菜的水給大家洗碗。
由於長久不洗衣,大家的衣服都成了油亮油亮的。不洗澡,面板上結了一層垢泥,可以一塊塊揭下來。
輪到黨員、幹部背水,要求至少背三趟,也有背四趟的。不是一袋25公斤嗎,怎不能一次背兩袋?不可能!許多路段是陡崖,沿崖打上樁,吊上線,得攀援著上下,還有幾處斷崖,用幾根木頭搭了天橋,很窄,又傾斜,不小心,就得掉進深谷底去。
景頗族孫勒臘,是我們連三排長,一貫以身作則,他背過兩袋,還爬得很快,但沒到地方,身子卡在一個樹杈上。戰士們以為他開玩笑,裝死,走近前才發現他昏過去了,將他搖醒,他還要背,戰士說:“排長,得了吧,創造這個紀錄,體育界也沒這個專案。”
傾盆大雨天,就是我們陣地的節日。大家都脫光了,洗澡,洗衣。什麼都拿出來接水,臉盆、鋼盔、塑膠布……
在這種環境裡,沒有不生病的。普遍的是面板病,陰囊炎,走路都得叉開腿,坐下就扇褲襠。副連長李世榮一直在頂峰,得了面部神經麻痺,臉歪了,就是不下來。有個陣地,一次得流感,全病倒了,哈尼族戰士張德學一人站崗,背水作飯。
還有自然災害。一天晚上,哨兵聽見了轟轟聲,馬上鳴槍告警,大家忙鑽洞………帳棚都搭在大石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