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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問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她堂兄往她臉上一直地瞅,毫無疑問,朵蓀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在那個悲慘的下午發生的事情裡,她丈夫也是有份兒的了;但是她臉上的神氣卻露出來,她心裡正在那兒猜測或者尋思往日人人傳說的韋狄和遊苔莎那種溫柔關係,而表面上卻加以遮掩哪。
不過克林從那上面是揣測不出什麼來的,所以他就起身預備要走,那時候,他比他剛來的時候,更疑難不決了。
“你真肯一兩天以內就寫信給她嗎?”那位年輕的女人懇切地問。“我十二分地希望,現在這樣不幸的分離,不要再繼續下去才好。”
“真肯,”克林說;“我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是我感到快活的。”
跟著他向她告辭,攀過山丘,往布露恩去了。他臨睡以前,坐下寫了下面這一封信:——
我這親愛的遊苔莎——我一定不要過分聽從我的理智了,我一定得服從我的感情了。你要不要回到我這兒來?你回來吧,你要是回來,那過去的事就永遠不要再提了。我待你太嚴厲了;不過,哦,遊苔莎呀,當時那一陣的激怒,有多難控制啊!你現在不知道,將來也永遠不會知道,你惹我說了你那些氣忿話,我都出了什麼代價。凡是一個正直誠實人所能答應你的一切,我現在全答應了,那就是說,從此以後,你決不會從我這方面為了那件事再受任何苦惱。遊苔莎呀,咱們兩個既然說了那麼些海誓山盟,那我想,咱們就得在咱們這一輩子餘下的全部歲月裡,盡力不渝那些誓盟才好。話既說到這兒,那你即便還責問我,你也回來好啦。我和你分離的那天早晨,就想到你受的痛苦了;我知道那番痛苦是你發之於中的,並且對你也真夠受的了。咱們的愛一定得繼續下去。咱們兩個,要不是為的互相纏綿,咱們就決不會有咱們這樣兩副心腸。起初的時候,遊苔莎,我不能請你回來,那是因為我沒法兒使我自己相信,跟你在一塊兒的那個人,並不是以情人的身分出現的。不過,如果你回來,把當時使人迷惑的事態解釋一下,那我毫不懷疑,你要對我開誠暢談的。你為什麼不早回來呢?你以為我會不聽你嗎?你想一想咱們兩個夏夜月下互相接的那些吻和互相換的那些誓,你就一定知道我不會不聽你了。你回來吧,我這兒熱烈地歡迎你哪。我決不能再往有損你的名譽那方面琢磨你了——我這兒一心為你呼冤叫屈還怕來不及呢——你這跟一向一樣的丈夫,克林。
“唉,”他把信放到書桌裡說。“這總算辦完了一件好事。要是頂到明天晚上她還不回來,我就把這封信送給她。”
同時,他剛才離開了的那所房子裡,朵蓀正坐在那兒,不安地唉聲嘆氣。她要對她丈夫忠心,所以那天晚上,她雖然疑惑韋狄對遊苔莎的關切並沒有因為結婚而中止,她卻把這種情況完全掩蓋起來。但是她並不知道有什麼確鑿可據的事實;並且雖然克林是她親近的堂兄,但是她還有一個比他更親近的人哪。
待了一會兒,韋狄從迷霧崗回來了的時候,朵蓀跟他說:“戴芒,你上哪兒去了哪?我在這兒害怕哪,只怕你失腳掉到河裡。我不願意一個人在這一片房子裡待著。”
“害怕?”他說,同時用手去摸她的臉腮,好像她是一個家畜一樣。“呃,我想不出來有什麼可以叫你害怕的。我知道你這是因為咱們得到了那份產業,嬌貴起來,不願意再在這兒開店了吧。嗐,真麻煩——找新房子真麻煩;不過除非咱們這一萬鎊能變成十萬鎊,那咱們花錢就不能不仔細點兒,我就不能馬馬虎虎的。”
“不是那樣——我並不是不能等——我寧肯再在這兒住上十二個月,也不肯叫孩子跟著擔風險。但是我可不喜歡你這樣一到晚上就不見了。你一定有心思——我知道你有心思,戴芒。你走來走去,老是非常抑鬱的,並且你看這座荒原的神氣,好像它不是一片可以供人散步的曠敞山野,而是什麼人的牢獄似的。”
他帶著可憐她的驚訝態度看著她。“怎麼,你喜歡愛敦荒原嗎?”他說。
“凡是我生下來就跟我近的東西我都喜歡。我愛它那鬱蒼古老的面目。”
“別說啦,親愛的。你這是不懂得你喜歡的究竟是什麼。”
“我敢保我懂得。愛敦荒原上只有一樣叫人不喜歡。”
“什麼?”
“就是你在荒原上逛可老不帶著我。既然你不喜歡那片荒原,那你為什麼可老一個人在那上面逛哪?”
這一句話,雖然很簡單,卻顯而易見叫韋狄不知所答,所以他先坐下去然後才說:“我想你不會看見我常在那上面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