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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臉上的紅色而外,再就看不出他是一個紅土販子來了(因為臉上的紅色不是一下就能去掉的)。他把車門關上,用掛鎖鎖起來,就拔步往布露恩走去。
他走到白籬柵旁邊,伸手去開柵欄門,那時候,只見屋門一開,跟著又一下關上了,同時一個女孩子模樣的人,悄悄地溜進屋裡去了。於是一個男人,先前顯然是和那個女人一同站在門廊下的,現在走上前來,和文恩碰了個對面。這回這個人又是韋狄。
“哎呀,你真來了個快當啊,”德格帶著譏諷的意味說。
“你可來晚了,你一會兒就知道啦,”韋狄說,跟著又把聲音放低了說,“你頂好回去,不必多此一舉啦。我已經要求了她,得到了她了。再見吧,紅土販子!”說完了就邁步走了。
文恩的心冷了一半,其實原先他心裡本來就沒抱什麼非分的希望。他依在籬柵上面,猶豫不決地站了差不多有一刻鐘的工夫,才走上園徑去敲門,說要見姚伯太太。
姚伯太太沒請他進家,只到門廊下和他見了一見。他們兩個,嘴裡掂算著低聲談了有十分鐘或者十分鐘以上的話。談完了,姚伯太太進了屋子裡面,紅上販子很悲傷地順著原路,回到荒原去了。他進了大車的時候,把燈籠點起來,無情無給地把剛穿好了的衣服全都換了下去,不到幾分鐘的工夫,他依然是以前那個好像患有痼習沉痾而回春無術的紅土販子了。
八 溫軟的心腸也有堅定時
還鄉……八 溫軟的心腸也有堅定時那一天晚上,布露恩那所住宅的裡面,雖然溫暖舒服,卻未免有些寂靜。克林·姚伯並沒在家。自從聖誕節請客那天以後,他就拜訪一位朋友去了,那位朋友住的隔布露恩有十英里左右,姚伯在那兒要勾留幾天。
前面已經說過,文恩剛一走到布露恩門前,就看見一個人影兒,在門廊下和韋狄分了手,匆匆地進了屋裡;那正是朵蓀。她進了屋裡,就把原先隨便被在身上的斗篷撩開,往前走到有蠟光的地方;姚伯太太正在蠟光下的針線桌旁邊坐著做活兒,因為桌子拉到了長椅子裡面,所以桌子的一部分都伸到壁爐暖位的內部去了。
“天黑了以後,你別再自己一個人出門兒,朵綏,我不願意你那樣,”她伯母仍舊低著頭做活兒,只嘴裡安安靜靜地說。
“我並沒有遠去,就在門口兒那兒待了一會兒。”
“啊?”姚伯太太一聽朵蓀說話的聲音有點兒改變,覺得奇怪,就一面抬起頭來看她,一面嘴裡這樣問她。朵蓀的臉腮通紅通紅,比她還沒受罪以前都紅得多,兩隻眼睛也放出光芒來,
“剛才打門的原來是他,”朵蓀說。
“我也想到了是他。”
“他說他要馬上就跟我結婚。”
“真的嗎!怎麼?他著起急來啦?”姚伯太太仔細把她侄女打量了一番問道。“韋狄先生怎麼不進來哪?”
“他不願意進來。他說,他老不入您的眼。他願意後天就舉行婚禮,一概不讓別人知道,在他那教區的教堂裡,不在咱們這個。”
“哦!你怎麼答覆他的?”
“他的話我都應了,”朵蓀很堅定的樣子答。“我現在是一個講實際的女人了。我完全不信感情那一套了。既是克林寫了那封信,我無論怎麼樣,都非嫁他不可。”
一封信正放在姚伯太太的針線笸籮上。朵蓀現在一提,她伯母就又把那封信拆開了,默默地看去;今天她看那封信已經是第十次了;只見信上寫道——
人們關於朵蓀和韋狄先生正流傳著一些胡言亂語,到底是怎麼回事?像這樣的誹謗,只要有一丁點可能是真實的,我就得認為令人可恥。這樣一種臭惡昭彰的荒誕虛妄,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呢?俗話說,要聽家裡新聞,總得離開家門,我現在好像就是這樣了。我當然到處都把這番瞎話加以駁斥;不過那總是非常令人可惱的。我不知道,它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憑朵蓀那樣一個女孩子,竟會在結婚那一天,叫人家甩了,叫我們跟著受寒磣、栽跟頭,真太滑稽了。她到底怎麼啦哪?
“不錯,”姚伯太太把信放下,悶悶不樂地說。“要是你以為你能嫁他,那你就嫁他好啦。韋狄願意完全不拘形式,那也由著他,就那麼辦好啦。我是一無所能的。現在都看你一個人的了。自從你上次離開這兒,跟他一塊兒上了安格堡郊一趟,我對於你的幸福就算不能再為力了。”說到這兒,她又有些牢騷地接著說,“我差不多很可以問一問:你何必跟我來商量這件事哪?就是你一個字都不對我提,悄悄地跟著他去了,和他結了婚,我也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