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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寧博容還未出嫁,於晚便懷了身孕,如今長女已然四五歲大,正是玉雪可愛,活潑天真的年紀,到宮中來玩耍之時直說要到京城女學來讀書。
“皇后姑姑,我聽容六娘說啦,京城女學特別了不起,聽聞能上京城女學的都是最優秀的小娘子,而京城女學出來的,皆會被眾人搶著說親哩!”寧舜嘉的聲音格外清脆。
於晚趕緊道:“可不要這樣口無遮攔!”
寧博容笑道,“阿嫂,沒關係。嘉娘怎地這麼小就想嫁人了?連搶著說親都說出口。”
“哪裡,是那容六娘說的啦,我只是把她和我說的再說一遍。”小丫頭口齒倒是挺伶俐的。
寧博容索性看向於晚道:“放心吧阿嫂,等嘉娘滿了十歲,便讓她進京城女學。”
“是。”於晚笑了起來。
她的心裡,自然也是滿意京城女學的,實則寧舜嘉說得不錯,京城女學短短兩三年間,當真是名氣遠播,便是一些地方上的世家,個個也都是想送個女兒擠進去的,聽聞惠州的徐家因只能送一個女兒去,三房兄弟的妯娌之間竟是鬥得你死我活,生生拖得“病”死了一個嫡女,這種事兒還不是一個兩個。
無他,眾人都瞧見了那些少女身上顯著的變化,不說禮儀與風度,就是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很不一樣,單單這樣往外一站,就說不出的大氣,聽聞有位將軍的女兒,生母早逝,自幼沒有多少人管,那是一股子土俗氣質,結果進了京城女學不過兩年,如今竟是成了一位端莊爽朗的名門貴女了。
寧舜嘉口中說的“搶著說親”也是實情,最早進入京城女學年紀最大的那些已經十六七歲,正是說親的年紀,莫說是她們,許多十三四歲也可以說親了,只出嫁可以再晚些罷了,這些個出挑的姑娘們,可不是被許多夫人給盯上了?
皇后親自辦的京城女學,名聲自然越來越響亮,從那裡出來的,多多少少算是皇后的門生,在這年代的婚姻市場上搶手也不難想象。
實則只有寧博容自己知道,她的女學裡,更多的是培養這些女孩子自己的個性,但是作為貴族式的學校,也為了給這種個性教育包裹上一層漂亮的外衣,這些女孩子的禮儀形體課排得不少,而有了個性之後,無疑增添了她們的自信——
自信的女人,方才是最美麗迷人的。
自信不是自傲,不是盛氣凌人,這些女孩兒一日日心思愈加通透,便懂得將自己的個性與自由悄悄地掩蓋在那端莊賢淑的外表之下。
她們自小生活在這個世界的金字塔最上端,寧博容覺得,若是這個世界有什麼人能夠接受她的思想,大抵只有這些個思想還未定型,享有貴族權力的女孩子。
寧博容一點點地改造她們,然後,懵懂的依舊懵懂,清醒的卻心照不宣地同她彷彿保守著同一個秘密。
對於皇后,她們遠比她們的父母想象中還要尊敬。
見過已經成熟許多的二兄和阿嫂,並他們的一對子女,好似寧家一直子嗣不豐,寧盛與崔氏生寧博裕的時候,在現代都夠得上晚育的標準了,更別說古代,寧博裕成親晚,但現在也已經五六年過去,只得了兩個孩子,長女寧舜嘉,長子是今年方才出生,尚在襁褓之中,還未取正式名字,只有個乳名罷了。
而寧博聞更是直到如今唯有舜華、舜英二女。
寧博容當了皇后之後,與寧博聞的來往反倒多了起來,知道了這位名為長兄實為小叔的過去,她實在也是不好苛責這位什麼,即便是他的功利心強,那又怎麼樣呢,只要不會去害她重要的人,功利心強便功利心強吧。
這次見寧博裕,寧博聞自也來了。
“阿裕瞧著倒是成熟許多。”寧博聞笑道。
寧博裕第一次到這後宮來,如今的大梁,男女大防尚未大到一母同胞的兄妹之間也要避諱的程度,且後宮又無旁的妃子,寧博容要在這裡見父兄,便也見了,只要劉湛準了,旁人又怎敢說什麼。
於晚在那邊挽著劉婉貞說話,有意留給他們三兄妹說話的時間空間,她可不像是劉婉貞那樣滿心滿眼除了寧博聞就沒有其他了,於晚心思通透極了不需要提醒就知道該怎樣做。
寧博容嘆了口氣道:“眨眼都那麼多年了。”
“是啊,連阿妹都要做母親哩。”寧博裕溫然道。
一年年過去,寧博聞變得愈加喜怒不形於色,也愈加深沉難懂,只是表面永遠溫文爾雅、風儀逼人。
寧博裕卻比少年時更少了幾分稜角,變得愈加溫和起來,他是真的溫和,且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