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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地溜到山谷,想必是去梳洗裝扮了。嬌小姐從沒出過遠門,只盼著得到心上人的回應,即使舟車勞頓也不忘隨時保持最佳狀態。反觀方智行倒是相當淡定,一如往常根本不受影響。
陸婉婉無意中碰到懷裡的綠寶石掛墜,忽然想到什麼,取出頸上滿紅翡翠吊墜。她將兩塊寶貝放在一起,意外發現外形竟是一模一樣的。精緻的水滴造型大小相似,要不是顏色對比強烈,乍看上去難以分辨哪裡不同。
不過,形狀相像也沒什麼奇怪,水滴造型本就是大眾款,即使是現代也很普遍。既然都是價值連城的翡翠寶石,說不定是出自同一位名匠之手呢。雲熙皓的母親擁有這麼件寶貝並不稀罕,但陸婉婉對她這件寶貝的來歷著實好奇,回去之後定要仔細問問陸老爹。
“陸姑娘,我可以坐在這兒嗎?”
陸婉婉抬眼看見那雙波光粼粼的多情美眸,只覺心裡厭煩,沒好氣地哼了聲:“我說不可以你就能不坐嗎?”
方智行但笑不語,面色如常地坐了下來,彷彿跟她很熟稔地閒話家常:“陸姑娘有幸成為周先生的弟子,定是天賦異稟吧?”
陸婉婉懶得想他心裡打得什麼主意,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的運氣是不賴,畢竟,不是誰都能獲得周先生的賞識。但這關你什麼事?難道堂堂門生也會嫉妒一位弟子,還是你認為普通人家的女子不夠格進隱賢山莊?”
“呵呵,陸姑娘果然是多心了!”方智行仍是一副悠悠然的樣子,清亮的眸子充滿笑意,落落大方地注視著陸婉婉,“人生來未必就是平等的,王侯之後,平民之子自出生就有區別。正如陸姑娘所說,人不可能決定自己的出身,沒有人願意遭受貧困之苦。然而,出自名門就一定幸福快樂嗎?”
陸婉婉不語,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子不去看他。方智行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繼續道來:“方某這麼說,或許你會覺得矯情,從未體會過人間疾苦的公子哥哪會懂得生活的艱辛!不錯,不管是方某還是熙皓,都是在家人無微不至的呵護下長大,金錢對於我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數字!相比為了幾個銅板打拼的人,就算被仇視也是自然的!”
陸婉婉柳眉一挑,迅速反應過來:“喂,你沒認清自己的毛病,反而認定我這是仇富?”
“仇富?”方智行重複著這個有趣的新鮮詞兒,展顏一笑,“方某並無此意,陸姑娘興許是太敏感了,始終無法心平氣和地聽方某一言。貧與富並非不可調和的矛盾,平等與否,關鍵是看當事人的心態。”
嗬!這傢伙含沙射影說她心態不正,不過這番話聽起來不無道理!
陸婉婉也不做聲,聽他究竟想說什麼。方智行手執紙扇輕敲膝頭,神態自如無比放鬆:“方家與雲家是世交,方某比熙皓略長一歲,初見他時正值他的母親過世,那一年他才十歲。”
“熙皓的母親是翰林院柳大學士的愛女,德才兼備秀外慧中,後來不知何故嫁進雲家做三夫人。柳大學士因此與她斷絕父女關係,也從未來雲家看過她。所以,熙皓至今也沒見過外祖父,他的身份甚至不被柳家承認。”
“上一代的恩怨糾葛無從考究,逝者已矣,外人不便多言。但若熙皓先母在天有靈,得知愛子在雲家的生活並不如意,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方智行稍作停頓,自顧自地陷入沉思。陸婉婉心有不解脫口而出:“雲熙皓既然是雲家的小少爺,他的母親又是力排眾議甘願做妾,雲老爺寵愛他們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刻薄自己的親生兒子?”
“你也這麼認為,是嗎?”方智行不答反問,似是求證心中疑惑,“雲老爺的做法未免不近人情有違倫常,一般人都會這樣想吧?”
“是啊,柳才女的條件這麼好,閉著眼睛都能找個好婆家,要不是對雲老爺一往情深,何必委屈自己呢?”陸婉婉早就覺得雲老爺這個人挺奇怪的,聽方智行這麼一說,更是找到共鳴,“再說,雲熙皓明明就不是個病秧子,哪有老子咒兒子命短的?”
“還有,雲熙皓離家出走,雲老爺也不急不躁,兒子都不見了,還有心思顧及面子嗎?當時就派了個管家過來,直到我打著跟他兒子上山養病的旗號出門,也沒跟他打過照面!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其中一定有古怪!”
方智行打量著熱衷八卦的陸婉婉,掩去笑意點了點頭:“陸姑娘所言極是,雲老爺的舉動確實不尋常。他不僅對熙皓冷漠無情,對三夫人也是漠不關心,他們母子相依為命甚是悽苦。從而三夫人病逝之後,熙皓佯稱臥床不起避不見客,逐漸與雲家疏遠,他離家出走也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