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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聲說:“又去採這些勞什子,總帶些傷回來,難道宮中的御醫就是白養的麼?”我巧笑著:“這忍冬藤本來不是藥,是有民間的老人口耳相傳得來,御醫不敢下劑量,臣媳就自己先喝了檢驗,十日下來並未見什麼異樣才敢給母親端來,就算不能治病,健身也是好的。”
琅邪王在旁咂嘴道:“娘娘好福氣啊,不僅代王孝順,連王后都這麼孝順,難得啊!”
我笑著回身拜了拜琅邪王,“王叔過獎了,母慈才能兒孝,都是母親教導的好。”
太后接過酒杯看都不看就一飲而盡,拉過我的胳膊,讓我坐在她的身旁:“我這個媳婦孝順恭謹,一點錯處也是尋不見的。王叔說錯了,她可是比兒子還好。”劉恆低頭笑著,“母親總是偏心,偏孩兒昨日進的也是這樣的酒,為何母親就未誇過一句?”
琅邪王更是大笑:“這侄兒就有所不知,母子連心,未說,情到,你怎麼還和自己的王后較上了勁?”“王叔有所不知,我們家恆兒實在是沒氣性,你看人家劉襄比他大不了許多,文武雙全,齊國也是日漸強大,偏我們這裡只是小門小戶的過日子,天下事全都不理,不像個樣子。”薄太后恨恨的說,眼睛裡卻全是慈愛。“哪裡阿,娘娘才是真有福氣呢,那劉襄渾倔,駟鈞又狠毒,即便是再強也未必能成什麼大氣候,本王倒是喜歡恆兒,這才是天家氣派。若是此時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本王第一個贊同恆兒去當那個天下。”琅邪王的眼神有些渙散,顯然開始有些酒意朦朧了。我噙著笑,看著他發紅的圓臉。“可不能這麼說,即便是那樣,還有右相他們也未必同意。”薄太后輕聲試探,眼睛直逼琅邪王的雙眼,看看他是否真的酒醉。“他們能如何,一個駟鈞就讓他們坐臥不寧了,他劉襄是成也駟鈞敗也駟鈞,不信娘娘等著看,陳平那個老狐狸,最後還是不會讓劉襄入主漢宮的。”琅邪王含糊的話已經無法亭清個數。頭也左右開始搖擺。最終撲通一聲趴在桌子上,動也不動。“王叔,王叔,再醒醒,我們再來一杯。”劉恆趴在他的耳畔輕聲說著,琅邪王嘟嘟囔囔也不抬頭,看來是真醉了。猛地,我的手臂被甩開。我笑著收回,又將袖子蓋上。“扶琅邪王去靜月堂。”劉恆吩咐道。下面上來幾個內侍,十分吃力的攙扶起醉醺醺的琅邪王,出了殿門。太后的面容冷冰冰的,全沒了剛剛的一絲慈愛,“剛剛那是什麼酒?”“忍冬藤酒。”我無奈的說。“何必再做戲,到底是什麼酒?”太后仍是怒意未減。“忍冬藤酒!”我依舊無奈德說。那確實是忍冬藤酒,也確實是治療腿疾的偏方,唯一作假的就是我手臂上的傷,連日來陪伴劉恆哪裡有空去採摘這些草藥,不過是吩咐了仔細的宮娥,去摘,然後又交給御藥房釀製罷了。
那傷是我用新採摘好的忍冬藤摩擦抽打手臂所致。為的就是能讓琅邪王看見我們母慈子孝。
太后的全力配合也很有效果,琅邪王此時必是認定我們比劉襄好上太多了。
高祖子嗣有八,多已凋零。除長孫劉襄和三子劉恆能爭奪這個皇位外就再無他人可想。
否掉了劉襄,劉恆就能險中求勝,而必勝的絕招就是仁孝。我笑著看向太后,她冷冷的回我。兩個女人的目標都是一致的,這也是我們如此默契的理由所在。“那酒無毒,卻能治療腿疾,太后娘娘如果不信可以不喝。”我俯身跪倒告退,而後起身輕輕的走出殿門。如今我已安然回來,他日大業得成我也必是皇后。劉恆的關注才是重要,太后我就顧不及了。
身後的沉重呼吸說明劉恆已經追了上來。回首一笑:“代王有事?”他將我手臂抬起,輕輕擼起袖籠,那青紫在夜色下更是駭人。“受苦了。”低低的聲音,疼惜的眼神,我笑的開懷。翌日,琅邪王攜代國一萬兵馬,前奔長安,只為在劉襄入主漢宮之前將形勢挽回,他將會推舉代王劉恆為新帝,毫無疑問。①齊王聽信朱虛侯劉章的話,就和他的舅父駟鈞、郎中令祝午、中尉魏勃暗中謀劃出兵。齊國相召平聽到了這件事,就發兵護衛王宮。魏勃騙召平說:“大王想發兵,可是並沒有朝廷的虎符驗證。相君您圍住了王宮,這本來就是好事。我請求替您領兵護衛齊王。”召平相信了他的話,就讓魏勃領兵圍住王宮。魏勃領兵以後,竟派兵包圍了相府。召平說:“唉!道家的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正是如此呀。””終於自殺而死。②從王:劉邦的叔伯兄弟,或者是親兄弟的子嗣。
博弈
我從未看見修羅地獄,每日的廝殺也只能從杜戰的軍報得知一二,有時我常常會闔眼冥想著,漫天的血雨腥風,遍地的屍骸,還有那震耳欲聾的殺聲,都是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