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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分齊為四。忠臣進諫,皇上惑亂弗聽。今呂太后崩,而皇帝春秋富,未能治天下,固恃大臣諸侯。而諸呂又擅自尊官,聚兵嚴威,劫列侯忠臣,矯制以令天下,宗廟所以危。寡人率兵入誅不當為王者。”
眼前是一封齊王劉襄給諸劉姓王的書信。我和劉恆一併坐著,愁眉不展。劉襄比我們想的還要兇暴,甚至不顧親情,但是什麼給了他這樣大的勇氣敢在太皇太后沒死前就領兵勤王?莫非?我兀自站起身來。劉恆見我如此,也低低的問,“可是想到了什麼。”他如此說,必然也是想到了,我與他會心一笑。“太皇太后已經薨了。那日召集呂家人就是為了密不發喪。”我肯定的說。
劉恆頜了頜首,“本王也如是想。”“如果這樣一來,怕是就更加難弄了。劉襄起兵,京城呂家不會沒有動靜,虎凹相爭,終有一傷,各自為了利益倒也不值得憐憫,但是苦了京城的百姓和官員,彈丸之地,你爭我搶,怕是要血流成河了。”我擔憂的說,暗自想著錦墨。漢宮緊閉,必是呂太后最後掙扎的辦法,讓所有摸不著頭腦的諸王門慢呂氏一步,只是能為呂家子侄搶到多少時間就看他們自己了。“代王,琅邪王求見。”門外的內侍傳報。劉恆邊走邊說:“快快有請。”我一附掌,這下好了,好歹來了個知情人。在外殿接待劉澤。劉澤體態渾圓,肥胖不堪,年紀雖過六十卻是憨厚可掬,絲毫不見當年隨高祖征戰南北時的戾氣。一見劉恆和我,忙笑著起身:“來得匆忙,來的匆忙,並未仔細通傳。”
劉恆更是單腳跪地:“王叔哪裡的話,侄兒該拜您才是。”我在身後也盈盈施禮。各自落座,劉恆笑問:“王叔是從哪裡來?”琅邪王苦笑一聲,連連擺擺手:“不提也罷,羞死老夫了。”劉恆笑道:“這是為何?王叔苦成如此?莫不是因為侄兒招待不周麼?”
“哪裡哪裡,代王又說笑了,你是高祖的親子,比我們這些從王②要高上許多,哪裡會對我們招待不周,更何況你仁孝禮讓,哪像……哪像你那個親侄兒,簡直就像瘋魔了一樣。”
我和劉恆相視一笑,等著他的下文。“不過是聽信了他那個舅舅的話,就要起兵,起兵就起兵吧,還叫他那個郎中令祝午跑到琅邪去騙本王,說什麼呂氏族人叛亂,齊王想發兵誅殺他們,又說齊王年紀小,不熟悉征戰之事,願意把齊國託付給本王。又誇了一頓本王以前的能事,邀請本王到臨淄去和劉襄商量大事,一起領兵西進,平定關中之亂。你想啊,侄兒求著辦事,本王能不全力麼,興沖沖去了,就被扣下,唉,這事不說也罷,丟人啊。”琅邪王說到這裡還星星點點滴落了些眼淚。我在心底一聲冷笑。假惺惺說的冠冕堂皇其實不過也是想分上一杯羹,聽見將齊國整個相托,心便貪了便宜,全忘記了老虎的牙齒和爪子,美滋滋的跑去齊國送死,怪誰呢?不過是自己貪心才造就的這樣下場。
劉恆微微一笑:“齊王年紀尚輕,做事也是不知道深淺,王叔還是看在侄兒的面上莫怪了吧,只是劉襄的母舅嘛,倒是以前有些耳聞,暴虐成性,但願齊王不要學他才好。”
琅邪王殿點頭:“是啊,那匹夫簡直就是個夜叉,嗜血成性,他教唆著齊王兄弟搶江山,平諸王,最終都歸入自己的囊中。齊王兄弟早晚是要毀在他們手中的。”“其實江山齊王去坐也是應該的,畢竟他是長子長孫,無可厚非,只是他這樣一弄,王叔可以要擔憂了。”劉恆聰明的不點透,琅邪王聽到此處,猛的一震。琅邪本就是齊過劃分出去的一塊小地,如果齊王稱雄,擴張到最後,琅邪將不復存在。琅邪王一搓手,“就是啊,偏偏本王大意,連護國的軍隊也被他給編了去,現在兩手空空只能任由宰割。”“這樣吧,王叔也先不必操心這些,等侄兒改日見到了齊王再和他商榷。”劉恆起身,給我使個眼色,我恬笑著:“王叔今日就在代宮休憩,代王已經備好了酒筵,王叔不要嫌棄簡陋才好。”
“哪裡哪裡,已經叨擾了。”他呵呵笑著,臉上更見憨態。劉恆抬手,作了個請,琅邪王在前劉恆隨身一同走出大殿。我回頭看著靈犀,招手過來:“跟太后娘娘說,琅邪王來了,晚宴誠邀太后娘娘敘舊。”
靈犀點頭,去往寧壽宮。我笑著思索,暴虐是麼,那就看看我們如何純孝吧。一杯醇酒,端過頭頂,顫巍巍,琥珀銀光。搖曳走到太后面前:“母親,這酒是臣媳親自採了忍冬藤釀製的,據說可以緩解腿疾,現在試試吧。”薄太后正在與琅邪王敘舊,聞聲看過來,我笑著跪倒在她的面前,將酒杯上舉。
寬大的青布衣袖,脫落到我的肘彎,青紫交錯的血痕讓人觸目驚心。太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