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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雍容頜首還給她們重視。錦墨在下面所見的僅此而已。一眼看去,她在垂眸含笑,我有些安心。兩排宮燈之下遙遙都是緋紅的身影,妝鬢的精緻,神采的飛揚,雖然入宮多年,卻仍是月華翩翩。她們還是這樣的年輕,我卻有了些老意。殿前的絲竹舞樂喚不回我的惋惜,搖曳的燭光著更讓我的笑容變得飄忽。
宴過中旬,劉恆不期然的到來讓我有些驚異。眾人慌亂的跪倒了一地,而我忙起身,笑著迎上前去。他有些微醺,黑色的廣袖反剪在身後,笑容也是倦倦的。後面的白色身影讓我愣了愣,旋即深施一禮:“見過章平侯了。”杜戰的表情有些尷尬,似乎他本無意打擾宮眷們的雅興。劉恆微搭在我的肩膀上,淡淡的酒氣也俯過我的耳畔,我莞爾一笑,“聖上醉了麼?要不要回未央宮休息會兒?”“不用,只要沒壞你們的興致,朕再看會兒!”劉恆掙扎著,搭著我走到上方寶座。
鼓樂再響,眾妃嬪的神態卻不似以往嬉鬧,一個個端莊妍笑,帶著矜喜,都曲意引起皇上的注目。而劉恆醉眼朦朧之中卻似笑非笑,任人也看不清他到底在看誰。杜戰有些不安,只在最邊角處低頭不語。我命靈犀過去倒酒,靈犀羞怯,仍是走了過去。只是杜戰似乎比靈犀更緊張,兩次打翻了酒杯。錦墨命鴆兒為眾人倒酒,卻獨漏了劉恆,我側目看她,笑著說:“壽星可是不願意我們聖上來?為何獨不給聖上斟酒?”錦墨霞飛雙頤說道:“皇上喝得醉了,妹妹想另備瞭解酒的茶。”我深深看著劉恆,他對我們的話並不在意,只是朦朧點頭,想必是勞累了。
杜戰在外面征戰了多久,劉恆就不曾睡穩多久,今日慶功,也算可以放下了心來。
劉恆喝罷錦墨斟的茶水,目光仍是迷離。“娘娘,太子好像有些不舒服!”殿門外進來的宮娥,輕聲跟我稟告著。
我猛的一起身,感覺鎏金的宮燈明晃晃的搖擺。“你且先回去,本宮隨後就來。”我小聲吩咐著。抬眼看見錦墨,她關切的問:“怎麼了?可是啟兒出了什麼事?”我拍拍她抓住我的手小聲說:“沒事,可能是有些不舒服。”“那我去看他。”錦墨的緊張更甚於我。“不用,今日是你的好日子,若是走了上面下面都沒法交待,你還是待在這裡為好。”我低聲說道“那,無論如何給我個訊息。”錦墨擔憂的和我對視。我點點頭,為了不打擾劉恆的雅興,我渺無生息的轉過桌案,從殿後門走了出去,靈犀也緊緊跟了上來。我的心一直突突跳著,直至太子宮裡,看著站滿大殿的御醫,心就更是一悸,當仔細打聽過才知道,不過是脾胃有些不好,並無大礙,才長出了一口氣,命靈犀叫個宮娥給錦晨殿送信,就說我今日就休息在太子宮了,太子一切還好。我輕輕拍著啟兒的後背,心裡有些愧疚。相對於館陶和武兒,啟兒並不能得到我的喜愛。也許是因為登上王后時的陰影仍在,我總是不知不覺的疏離他。如今有些大了的他也是知曉了我的心意,跟我也變得不那麼親熱起來。甚至更多的時候他願意去錦墨那,自從上次去過錦晨殿後,錦墨對他特別的疼愛,也因此啟兒喜歡去錦晨殿多過來未央宮。我長嘆一聲,又想起錦墨,不管怎麼樣,好好的一個生辰還是被啟兒給攪了。
今年錦墨二十五歲了吧?
恨見
“娘娘……。”靈犀的匆忙到來,讓我回頭一笑。好久沒有看見她這樣地慌張了。我凝眸看去,她的臉有些蒼白。急急忙忙的下跪,急急忙忙的揮退眾人,甚至連啟兒也讓奶孃抱出去躲避。
仍在梳理髮鬢的手沒有停止,我冷冷的看著她失常的舉動。“娘娘,昨天,昨天……”“昨天怎麼了?”不等她說完,我的喉間已經開始發緊。靈犀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悄聲說道,“昨夜聖上睡在錦晨殿。”短短的話語卻讓我的心狠狠的被捏了一下,難以找到接下來的話語,只是木然地盯著靈犀。
靈犀最知道我的心意,只是此時她也亂了手腳。我抿唇不語,僵硬的身體似千年寒冰,沒了一絲熱氣。反覆翻湧的心緒是連我自己也分辨不出來的滋味,酸楚劉恆的薄倖,還是傷痛錦墨的忘恩?
惱怒也罷心涼也罷,卻已是無謂。莫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就是尋常的商戶人家也有妻妾幾房,我還能埋怨什麼?
我是什麼人?一國國母,就該是母儀天下,該是萬眾女子的表率,若是連我都妒了,豈不笑壞了天下人?可是為什麼,心口還是有著莫名的刺痛,痛到彎低了腰,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胳膊,硬硬的一口氣憋在心底上也上不來?不是的,這不一樣。劉恆也有後宮,也有幾個如花的妃嬪,我很少介意,因為我知道他根本沒有背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