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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富貴後,她難道就忘記了那裡有多麼冰冷駭人了麼?
果然,掖庭二字讓她身子一顫。掖庭,呵!她和我一樣都不想回去。我咬唇想笑,卻又帶出一絲低微哽咽在候間。我不能回去,那是當年蕭清漪待過的地方,卻不是我能再去的地方。蕭清漪可以在那裡自在生活不會赴死,我卻不能,那樣的日子我一天也無法苟活。不等她回神,硬硬喊過太后隨侍的宮娥,將太后印章找出。那宮娥畏縮著,不敢前進,卻被我一掌揮倒:“混賬的東西,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麼,統轄六宮的是本宮,叫你找就找!”很快,一方金色的盒子被端了過來,熠熠的光芒帶著無尚的榮耀。我將盒子開啟,太后印璽靜靜的躺在裡面。太后印璽,這個當年陪伴過呂后的印璽,如今放在我的手上。笑意吟吟,我將太后的右手抓住,硬塞了一支毛筆,說到:“娘娘是聰明人,你最好是寫,不然……”不然你兒子的命和你的榮華富貴全部都隨風消散。再不看她怨毒的眼神,我背手想著詞句,輕輕說來,睨著她不情願的趴俯在塌上隨著寫。
杜卿……驚聞當年變故,日夜泣血捶膺不已,何物婢子,具此虺蜴豺狼之性,殺吾愛孫傷吾宗祚,猶復嬖狎工讒於萬乘尊前,陰圖染指神器。若知機昧兆隱而不發,恐宇內復見高後之變。此諭:見字即赴內宮,以圖共掃妖氛匡復山嶽,無廢社稷宗廟萬年嗣續。最後一筆,寫得拖拉,她不甘願,卻又不肯拿江山的危險來懷疑,所以將此筆寫完,揚手一甩,那筆直直的飛出去,撞擊在牆壁上,掄出一道黑色點滴。我不以為意,笑著再將她的手拖過來,抓著印璽,不顧百般掙扎狠狠的蓋上。
完畢,我將那印丟在榻上,冷冷一笑:“就娘娘稀罕這物件,可惜,給了本宮,本宮還不想要!”拎起那絲帛,我轉身離去,剛至殿門處,太后在身後厲聲詰問道:“你這樣威逼哀家,不怕有報應麼?媚眼如絲,語聲帶笑,我回眸看她:“報應?如今臣妾還有什麼能讓太后還以報應的?”
說罷揚聲大笑,將那氣急敗壞的太后甩在身後。周遭仍是一團濃霧,嫋嫋的讓人有些虛空,籠在其中的森森宮闕,只能凸現輪廓,卻不能讓人安穩。輕騎黑衣,策馬而行。所佩戴的也是建章宮裡的瑞壽牌子。凝結著水氣的夜仍是悄悄的,我只等那個人進宮。這是一個賭局。若是成了,不廢一兵一卒,杜戰束手被擒。若是不成,我們一生的廝殺就此終結。趙佗(?——前137年),真定(今石家莊市東古城)人。公元前218年,奉秦始皇命令徵嶺南,略定南越後,任為南海郡(治所在今廣州市)龍川(今廣東龍川縣)令。秦二世時,趙佗受南海尉任囂託,行南海尉事。秦亡後,出兵擊並桂林郡(治所在今廣西桂平縣西南古城)、象郡(治所在今廣西崇左縣),自立為南越王,實行“和揖百越”的民族平等政策,採取一系列措施,發展當地經濟文化。漢高祖十一年(前196年)下詔讚譽趙佗的政績,封其為南越王,並派大夫陸賈出使招撫。趙佗接受詔封,奉漢稱臣。呂后當朝,對南越實行貨物禁運,趙佗三次上書,無效,遂於高後五年(前183年)憤然獨立,自號“南越武帝”。漢文帝元年(前179年),文帝下詔修葺趙佗先人墓(在今石家莊市郊區趙陵鋪村東南),置守邑,歲時奉祀,並召見趙佗故鄉親屬,封官厚賜,還親書《賜尉佗書》,派陸賈持書赴南越。趙佗遂取消帝號,寫了《上文帝書》,表示臣服漢室、治理南越的心跡。
誘擒
天,就要亮了。我一動不動的背坐在建章宮前殿。身後透骨的寒冷開始變得有些暖意。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幽暗的宮殿中只點了一盞油燈,在天色漸漸的白亮下,搖曳的火苗也漸漸變得灰暗。等了好久,可是杜戰仍是沒有來。沁涼的霧氣下,我額頭已見點點汗水,我抬袖擦拭,卻發現那只是凝結一片小小露珠。。
我不是孤身一人,建章宮四周已經埋伏下了些許禁尉軍。只要杜戰一來,他便插翅難逃。
可是,他還沒來。乾啞的嗓子呼吸緊窒,腔子裡兀自悶著一口氣。原來將命懸在頭頂的時間是這樣的漫長。
璧兒單薄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小小年紀的她還是做不到像靈犀那樣的沉穩謹慎。我沉下臉來,用著極其刺耳難聽的聲音輕聲說道:“再哭,就把你先殺了!”這不是威脅,杜戰領兵多年,一絲不對勁都有可能發覺,而我們此時如果能把呼吸停止才最好。
我閉上雙眼,冥想著城西北的營地。那是杜戰停留的地方,距離京城十里其實並不遙遠,卻是天下有心人的心病。不知道他此時是否也在焦灼不安,百般猶豫著。進和不進都是那樣的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