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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的心為他。當然,有些東西,我是必須要說的:“臣妾想效仿擒拿韓信的方法,誘杜戰進宮!”
那是當年我祖父的主意,卻是呂后成功的例子,如今再次使用,相信也不會失敗。
“若是不成呢?”劉恆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他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我在賭,賭杜戰會相信,因為他會相信太后。而他相信的人是那麼的恨我,甚至將我廢掉。這個決斷大膽荒謬,將會賭上一切。不過我們卻必須如此。劉恆,再信我一次好麼,我需要你全部的信任。杜戰不動,是因為他還在觀望,天亮後有可能會知道錦墨的死訊,屆時他會有怎樣的動作無人能知,所以我要將他扼殺在懵懂。杜戰,你將是下一個韓信。“君不在,妾安能全身?”我笑的恬靜,對著夫君,說著最情意綿綿的話。
“那好,我信你!”只這一句,劉恆就再不相問。建章宮內,我披散著長髮,印襯著上一身大紅羽緞華衣,冷冷的看著眼前枯槁的太后。
濃黑夜色的四更天掩蓋了我眸子裡的憤怒,她眸子裡的不屑。“怎麼,你表妹死了麼?”她的聲音不算弱,卻帶著最得意的笑。“死了如何?不死又如何?”我勾起唇角,笑意淺淺,目光掃過她身邊的宮娥,那些畏縮著的人兒紛紛躲身出去。太后冷哼一聲:“哀家還真沒看錯你,你果然狠毒,連自己的表妹都不放過!”
我微笑:“沒錯,臣妾確實狠毒,所以今天臣妾又來找太后了!”“你要做什麼?“太后睨著眼睛死盯著我。我無謂的拉扯著袖口,拂平上面的褶皺。“沒什麼,就是想借用一下太后娘娘的印璽!”
啪的一聲她用茶碗擊在桌案上,那茶碗頃刻碎裂。“混賬,那也是你能用的?”怒不可遏的太后,面目猙獰的喊叫道。我直勾勾的看著她怒氣勃發,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黑暗的夜色中,紅色變成了羅剎色,詭豔迷眼,讓人看著恐懼。顯然太后也發現,我可能會有其它舉動,只一聲高呼後,便開始後退:“哀家是當今太后,你若是再走一步,皇上也不會饒了你!”我笑得疏懶,淡淡的截斷她的話語:“皇上?今日的事就是皇上應允的。想來太后娘娘也知道杜戰擁兵不回罷?”震怒的她當然知道,這些日子宮中彷彿被抽去了賴以為生的空氣,沒有一個人均勻呼吸過,她也不例外。“那又如何?”太后仍是堅持著,不肯輸了半分氣勢給我。“那又如何?”我冷笑出聲,用最陰冷的聲音回答她:“若是再進一步,漢宮將失守,娘娘說還會如何呢?”太后大聲笑著:“你以為你能哄瞞哀家?杜戰和你表妹聯手,也不過就是想清君側而已,你才是他們的目標,廢后結束後,恆兒必會安然無恙!”我緊緊迫著她閃躲的眸子:“你確定?”抬手甩過那捆竹簡。太后漠然將那竹簡拿起,展開,只看到一半她就開始蹙眉。南越王趙佗,她知道。她也知道沒有觸動劉恆地位的時候,杜戰廢后是萬般的好,可是又參進來趙佗,局勢就變得晦澀難辨了。十數編字跡下,全是收買和籠絡。而若是杜戰就範,清君側也就變成清君王。
她不能確定杜戰的心,就像不能確定趙佗又反一樣。狐疑不定的她,在黑暗中直挺起腰桿。她的狐疑處,正是我動的手腳,只需抽出幾根再填寫字上去,杜戰就輕易變成了趙佗的同盟。
不等她深思。我素手揚空一拍,璧兒用金盤託進來一卷空空絲帛,下面落款只有錦晨宮的印章。
“我來說您來寫,只要您寫完了再蓋個印,臣妾也會遠離您,不擾您清淨,您這麼願意看見臣妾麼?”我冷笑著。太后搖頭笑道:“即便是那樣,哀家也不會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也許還有其它的鬼花樣兒!”
一聲巨響,我將桌案掀翻,這樣的時候我已經不能在隱忍下去了,整整十五年,我用十五年的時光來討好她,不過就是因為她是劉恆的母親,我也想做一個孝順的媳婦,可是,她處處針鋒相對,處處百般刁難,甚至在此時仍是固執己見,難道一個成見可以比她兒子的皇位還重要麼?
她怒橫了眉,厲聲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想造反麼?”“我倒想問太后您要幹什麼?這是什麼樣的時候您我都心知肚明,我不是呂后,您也未必能成就她那樣的霸業,為什麼您還狠狠揪住那些虛無縹渺的事情不放?明日若是慎夫人死的訊息出去了,杜戰領兵攻城,您就那麼肯定能安然躲過這場戰亂麼?兵敗宮傾之日,你還想再入掖庭,二次帶罪?”最後一句,我用盡了全力,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薄太后當年是一個被俘來的罪婦,在掖庭做織補,雖比我那浣衣司要好上些,卻也是日夜不見陽光,吃喝都是餿食殘水。今日在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