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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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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三章 登基(已修) 。。。
呂釋之已率軍與我回合。我帶著鐵騎縱馬而前,卻見不遠處梁王的大帳中插滿了漢軍的旗幟。
我心下似乎明白了什麼,梁軍如水般撤退而去,我率軍掩殺。
卻見半途中不少身著梁軍衣服的軍士搴旗取將,竟內鬥起來,我壓住後面隨我而上的軍士,一人緩緩的向前踏步而行。
遠遠地瞧見了梁軍中,那個最後簇擁著的人,青面獠牙的面具在月光下冷笑,他站在高高的高臺上,衣袖隨風飄動,看上去有些不真實。
他身周的數圈親兵全張開了弩機,對著下面身形狼狽的梁王。
梁王似乎尚未反應過來,便忽然被一箭射穿了胸口。
梁軍亂竄起來,燕軍和御林軍長驅直入,很快地控制住了形勢。剛才站在最高處的男人靜靜地望了一會兒,就轉身而走,帶著周圍的衛兵回了插滿了漢軍旗幟的梁王大營。
沒有想到,這麼快,戰鬥便落下了帷幕。
這是我出燕的第一仗,它在行如風,迅如雷的作戰下,瞬間便結束了。
進入梁王軍帳的時候,我好像什麼都明白了,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我知道梁王軍中原來早就潛伏了無數內應,從梁王的幕僚,到梁王的將校,到梁王的軍士。
我也知道這些潛伏而入的人,應該便是楚王黨。
梁王彭越那麼放心韓信,也許從來不曾料到,當年和他對酒當歌,指點天下的朋友,如今卻將他出賣了,賣給了我,也賣給了韓信自己的王圖霸業。
他們曾經再親密的私交,他們如今如此相同的諸侯王處境,都抵不過利益二字。
彭越終究還是重義的,想當年彭越向父皇請封的梁王王爵,還是韓信代為起草,彭越也一直為此感念韓信之恩;而韓信被貶,燕王韓王身死名滅,梁王彭越自然唇亡齒寒,自危不已……
他也許以為,被貶的韓信和岌岌可危的他,是最佳的同盟者。但他卻不知道很多事,也不知道長安城中,真正的利益脈絡。
他不曾知道韓信和母后的交易,他甚至不知道韓信前往鉅鹿的事實。
一條一條的線,在我腦中漸漸穿越起來,成為了一張完整的網。
但當才的一瞥,卻又牽起我心中的疑惑……
母后的信箋中並沒有提到梁王軍中究竟是誰人牽線。
難道那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梁軍將領是他?
難道我在燕國過了這麼幾年,連記憶都消散了,不記得那個曾經放過心裡的人?
我微微怔忡,是啊,太久了,我一直不曾想起他,一直不曾想起迤邐,一直不曾如初來時的依賴。
記得以前看武俠小說的時候,說有一種功夫,若是練得好了,便冷心冷性,前塵盡忘,哪怕是對曾經同床的情人,都會冰冷無情。我當時看看一笑而過,覺得怎麼會有這樣的蠢夫,去修煉如此奇怪的功法……
如今我才恍然驚覺,原來這種功夫並僅僅不存在書內,卻是書外原本就存在的,只是被人對映在書內了。
我方知道,這種功夫,在書外便喚作“帝王略”。
心下一點一點的冰冷,即使知道,卻不易動情,即使動情,卻不易入心。
情,如今我尚且念著些,因我功夫不到,尚未爐火純青。
從前總是嗤笑那些小說中的主角,為什麼連自己最親密的人也認不出來,為什麼連自己最親密的人也能揮下屠刀?小說中的解釋,是說練功的人往往眼中不再有其他,只剩下對功力等級的追求,即使趨向死亡,也會如著了魔般繼續修行。
切身處地,我方才明白。
我印象中,他能冥思品竹,能看著櫻桃褪盡紅衣,能籌謀萬世,能以理服人,卻並非善於騎射之人……
抬首,卻聽夜中如嗚咽般,響起了收軍的號角。
在我的身後,一展玄色金紋巨龍旗升騰而躍起,漢軍已完全控制了梁軍的營帳。
呂釋之跟在我的身後緩步走進梁王的大營,我身周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向我匍匐叩首。
我已是未來的帝王。
我向梁王的主帳走去,將呂釋之留在了門外,一人邁入,挑開簾子出現在我視域中的,是一個孤單清越的背影,和一柄獨燭。
他背對著我,靜靜地坐在帳中,案几上放著那隻鬼畫符的面具。
我幾乎能確定我的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