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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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馬,血,還有劍的世界,滿是淋漓的血雨腥風。
不出我料,一個披著鎧甲的青年一下子便衝出了營帳,軍營中霎時間響起了呼喝聲音,他帶著人馬縱馬來到了河的對岸。
我轉眼瞟了一眼籍儒,只見他面上掛著雍容的微笑,殘陽的影子打在他的臉上,似乎有些不真切,我心下詫異,因為他的眸中,我沒有發現一絲的畏懼,一絲的慌亂,這真不像一個初上戰場的人。
耳邊響起了戰鼓,我遙望著河對岸的人,朗聲道:“臧衍小兒!你看看孤是誰!”
對岸的青年馬下的坐騎撲騰了幾下,他怒道:“你不就是廢太子劉盈麼!”
我仰天大笑:“孤如今身為燕王,拱手北疆,也是王者,總比你這個喪家之犬好!如今燕地上下,都感待孤的恩德,爾是何人,燕地上至百官,下至黎民,都不聞爾之賢名,只知爾是逆賊罷了。”
說著我指著籍儒,朝臧衍續道:“這位安君,原是你府中人,如今還不是為我父皇侍寢?”
臧衍怔怔地望了安君半晌,終是橫眉怒目。
見我只有和籍儒兩人兩騎,再加一些侍衛,便要率軍踏過淺淺的河水,朝我衝殺而來。
卻不想部隊剛在河水中央,河水瞬間暴漲,一下子便湮到了馬肚上。我身後的密林中瞬間豎起萬千的旌旗,朝著渡水一半的匈奴兵殺去。
我嘴角不禁挑起笑意,回首向籍儒道:“走罷。”
卻見籍儒臉色慘白地望著我:“殿下是想用籍儒將燕……臧衍引出來?”
我笑了笑:“不是,孤只是想看看,他認不認識你。你在燕王府中呆了那麼久卻還是完璧之身,這臧衍臧荼,倒是真沒眼光……”
他有些慌亂地解釋道:“我從前從沒見過燕王世子。”
我哂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怕什麼,孤又不會和父皇講,說你私通臧衍。”
他的臉色更白了,身子都有些不穩,他咬著唇顫聲道:“殿下……您怎麼能這麼對籍儒?”
我竟將他籍儒的自稱都逼了出來。原來他是覺得我在威脅他了。他也許覺得,我會以此事作文章,然後逼他為我做事。
其實我沒有,我只是想逗逗他。
我笑道:“都是些玩笑話,你怕什麼?”
說著我望向被血染紅的河水,在凌亂的喊殺聲中道:“孤帶你來,只是為了破敵。”
說罷我引馬而走,他默不作聲地跟在我的身後,穿過向前湧動的軍陣。
晚上營地裡升起了篝火,我的帳中備有美酒,我坐在主座,籍儒坐在次座,劉建跪坐在我的身側,為我倒酒。
滿帳的大將似乎都因為籍儒的在此有些拘謹。
終是有一人開口道:“殿下,俺這次能得什麼封賞?眾位兄弟都隱在山林中,殺了個痛快,俺老薛就是在上游堆了幾個麻袋截斷住了河水,等下面紅旗一搖就放水而已……著實沒幹什麼事情。”
我笑道:“薛將軍,你這功勞孤看挺大的,若不是你,我軍怎能在
匈奴渡水而半的時候擊匈奴?至於賞賜麼……”
我轉眼望向端坐在一旁的籍儒,垂首道:“安君既然為父皇勞軍,我燕地將士年年征戰,多有苦勞,不如安君敬薛將軍一杯。”
薛將軍那張馬臉瞬時間就紅了,籍儒倒是施施然地起身,輕柔的聲音響在大帳中:“既然燕王殿下如此說,瑞安便恭敬不如從命,薛將軍——”
他說著蓮步走到薛將軍面前,裙襬飄逸,如開了一地的水蓮花:“瑞安敬你,為我大漢勞心勞力,戍守邊城,方得我等在長安太平。”
籍儒話音剛落,其他將領便叫起好來。
他這說的分明是抬舉了整個燕軍了,籍儒還真是敢說。
籍儒抿唇喝下烈酒,顰眉蹙額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許多將領都看的痴了,他以袖掩口,對著眾將微微一笑,便轉身回席。又是一陣靜默,只有劉建微微皺眉。
後來宴散了,我本是想回主帳,卻見籍儒起身坐到了我的身側,頰上緋紅,已染上了薄醉的風情。
我輕聲道:“安君可要到外面去散散步?”
他垂首輕道:“殿下陪著我去?”
“恩。”
他輕笑起來:“那走吧。”
我帶著他,往營外的曠野中走去,身後只跟了劉健。
夜色斑斕,就和我第一次在燕王府中遇見他的時候一般。
我抬目望向星辰,他子挨著我身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