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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激昂,要想制止,一來沒有理由,二來已屬不能,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大嫂走過去,拉起了蘭芽的手。
真金大聲問道:“大嫂,她手上有何物?”
大嫂皺眉道:“有油。”
真金哈哈大笑。
此時路旁正巧有個剃頭的攤子,攤前放著一盆清水。攤主抻著脖子正看熱鬧。
真金向他拱拱手道:“這位大哥,請你將這盆水端過來!”他端坐馬鞍,一揚手中假銀:“這假銀如是這姑娘的,她雙手都塗的有油,銀子入水,水上必有油花浮起!”
朝奉等人立刻變了臉色。圍觀人群中卻爆出喊聲來:“說得有理!快將銀子放入水中!”
那剃頭攤主見自己儼然成了焦點,高高興興將水端了過來。真金下了馬,把假銀放入水中。此刻周圍數十雙眼睛,都緊緊盯著那盆清水。只見假銀入水,立刻沉底。水面晃了晃,歸於沉寂。自始至終,半個油花也沒有!
眾人抬起頭來,都指著朝奉等人痛罵!這朝奉見犯了眾怒,對真金恨之入骨,一不做二不休,招呼一聲,幾個人上前就要動手。
真金原沒把這幾個潑皮看在眼裡,但班哥卻嚇白了臉——這位爺是他領出來的,若給人打上一拳,踢上一腳,他只怕轉眼便小命兒不保。
當下也管不了許多,雙手叉腰衝著逼過來的這些人大喊一聲:“你們不要命了麼?這是大都來的王爺,燕王殿下!”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愣,跟著那朝奉大笑起來:“你是燕王?爺還是皇上呢!”
眾百姓也絕不相信這個公子哥兒一般的年輕人竟會是燕王,都小聲指點嘲笑。班哥急得抓耳撓腮,不住跺腳。便在這時,人群忽然從中分開,從後頭走進四個穿著官服的蒙古武士。一個黑紅臉膛的打頭,上前來至真金身前跪下,用漢語說道:“屬下護衛來遲,請王爺恕罪!”
眾人登時大譁,街上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真金見狀皺起了眉頭。人群中有幾個壯漢大聲喊道:“燕王殿下千歲千千歲!”剩下的百姓則要麼下跪低頭,默然無語;要麼呆呆地看著真金,似乎怎麼也想象不出適才灑脫斷案的人竟是韃子王爺——氣氛陡然間尷尬了起來。
真金向蘭芽瞟了一眼,只見她臉色蒼白,雙手微微發抖。
那當鋪的幾個人已嚇得傻了,奪路要逃時,早被四個武官帶來的一隊兵丁拿了。
這些人肝膽俱裂,那朝奉膽子大些,還知伏地求饒,下剩幾個不濟事的已然嚇暈了過去。
領頭武官恭恭敬敬向真金道:“大人臨走時交代,務要屬下確保王爺的安全。方才王爺斷案,屬下不敢打擾,後來見形勢不好,這才亮明身份。還請王爺恕罪!”
真金點點頭道:“什麼恕不恕罪的,多謝你們!” ;暗想既有周察的事出來,桑圖定然萬般警惕,派人保護是再自然不過,倒是自己疏忽了。
想到這裡,又記起昨日青樓冶遊,想來這些人必定也看見了,不由俊顏一紅。
這時,那朝奉見求真金無用,靈機一動,爬跪到蘭芽面前,磕頭如搗蒜,口中只叫: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娘娘,觀娘娘啊,您大人大量,饒了小人吧,小人窮瘋了才想出這麼個□的壞主意,你慈悲心腸,替小人求求情,叫王爺饒了我一條狗命吧……”
他驚懼之下,求饒的話也說得莫名其妙、亂七八糟,倒逗得真金一笑。
蘭芽後退了兩步,抬起頭飛快地看了真金一眼,轉身就向人群外走。真金哪裡肯放她輕易離去,向那武官匆匆囑咐了幾句,牽著馬追了上去。
武官是個曉事的,不動聲色命手下人將這幾個犯事的押回府衙,又將圍觀的人喝散了,自帶了幾個人遙遙跟隨在真金後頭。
真金在一個小巷子裡追上了蘭芽,笑嘻嘻喊道:“小賊,還我的銀子來!”
蘭芽倏地轉身,咬了咬嘴唇道:“你許過我五中之一的私財,你忘了麼?”真金道:“當然沒忘!既已許了你,你為何要偷拿?”
蘭芽道:“許了我,就是我的!何來‘偷拿’一說。”真金哈哈一笑:“既如此,那我把我自己也許了你罷!”
蘭芽面上一紅,半響道:“你幾次救我,我感激不盡。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讓我走罷。”
真金道:“你所謂‘道’,無非就是推翻我大元,重整河山。你行麼?”
見蘭芽不語,他踏上一步,柔聲又道:“我父皇比趙宋那幾個草包皇帝英明遠甚,只消再等幾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