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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來將手中餅子一口一口吃完了,爬上車子坐下,將車簾掀起,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真金,要瞧他究竟是醉是睡,是死是活!
41第四十一章
真金睡得很香;偶爾嘴角輕輕牽動,手掌一忽兒攤開;一忽兒虛握成拳;像個小孩兒似的。
拉車的馬就是那日買的白馬;趕了幾天的路,總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自自在在地在那裡啃食青草。偶爾看一眼真金和蘭芽,似在詫異。
真金這一覺直睡到日影西斜。他打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扭頭看一眼蘭芽;皺眉道:“妹妹;我頭疼——我這是怎麼了?”
蘭芽忙從車上爬下,站在他身邊遠遠地問:“你是怎麼了?”
真金道:“頭疼!”
蘭芽道:“你喝了那瓶‘薔薇露’裡的東西;就睡到了這時!”
真金撓撓頭道:“豈有此理!你把那瓶子拿來我瞧。”蘭芽用手一指:“就在你身旁。”
真金拾起瓶子,聞了聞,咋舌道:“這酒好烈。我從未醉過,今日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嗯,喝下去,就像喉嚨裡一道火線燒過,雖辣得緊,卻也痛快!”
蘭芽遲疑道:“這當真是酒?”真金宿醉未醒,只覺乏力,想站起來說話,用手撐了撐草地,又頹然放下,說道:“你以為是什麼?”
“我以為是毒藥!”蘭芽小聲說。
真金一聽這話,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左右看看,空山無人。
他向前走幾步,盯著蘭芽問道:“你為何不逃?忙我死了?”
蘭芽冷笑道:“死一個王爺在我面前,我便逃到天邊,怕也得被捉回來——不是怕你死了,是想瞧瞧你究竟死不死!”
真金悠悠道:“那我現下活著,你待怎樣?”
蘭芽“哼”了一聲道:“還能怎樣?你既起得來,趕緊趕路罷,天快黑了。”說著自顧上了馬車坐下。
真金嘆了口氣道:“你放心,我便當真死了,聽了你這話,也會爬起來替你趕車!”
此時日頭將沉,山坡上樹影陰森,蘭芽給他說得身上一顫。真金玩味笑道:“害怕了?乖妹子,不怕,有我呢!”蘭芽豎起雙眉道:“你再說這些風話,我就死在你面前!”
真金道:“我可不怕你死,我盼著你死呢。最好咱們都死了,輪迴轉世,將這一世忘得乾乾淨淨。你說好不好?”
蘭芽向車裡頭坐了坐,不再理他。
真金自問自答了幾句,忽然又想起老何
來,一頭趕馬一頭說道:“這人看著豪爽,卻還是把最好的酒藏了起來,不請我喝。哈,不請我喝我也喝了!他送你的花露,定然也是次一等的。”
他這一提,蘭芽才想起,何家送了兩瓶花露,不知其餘的可曾錯裝。當下開啟那隻木雕小盒,把剩下的那一瓶取了出來。
瓶子色作黃綠,外頭看不出什麼,蘭芽把塞子取下,倒了兩滴在手背上,伸舌尖舔了一下,立刻嗆得咳嗽了起來。
抬起頭,見真金正回頭看她,不由脫口而出:“好辣,這有什麼好喝?”
真金伸手把瓶子搶了過來,放在鼻端深深一嗅,長出了一口氣,陶醉道:“好東西啊!”
見蘭芽皺著眉頭一臉嫌棄,遂笑道:“不懂了罷?這酒跟你是一樣的——你想,你若是跟我和和氣氣、不吵不鬧、百依百順地,那還有什麼意味?”
他說了這話,知蘭芽定要發怒,一眼不眨地盯著她。卻見蘭芽置若罔聞,眼睛定定地望著遠處,似在極力回想什麼,這句話竟不曾聽見。
“我知曉了!”她驀地兩手一拍,倒唬了真金一跳。
“不是何家吝嗇,這酒,他們也沒見過,攏共就這麼兩瓶,都在這裡了!昨日何老伯把梨子酒賞給下人們喝,制花露的那幾個人得了一大壇。定是他們不知怎地弄錯了,把酒倒在了花露裡頭……”
蘭芽此時才恍然大悟——她親眼目睹了“薔薇露”是如何得來,當時還十分奇怪:為何花露燻蒸之後,再重新凝結,香氣便濃郁了許多。此時想來,雖仍然不明其理,但卻知花露瓶中的酒比先時濃烈,定然便是燻蒸過了的緣故。(注)
她將制花露之法詳細地向真金學說了一遍,又道:“咱們該回去何家,向何老伯說明此事。這是從未有過的東西,他依法炮製了販賣,定能賺一大筆錢——走啊!”
真金聽了蘭芽的話,低頭不語。
蘭芽一再催促,他才徐徐說道:“酒是好酒,卻不是什麼好東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