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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阻止這好不容積累起來的好感度一路狂跌,霍改只得開口道:“陳大人,學生一時難以靜心,這琴,我還是改日再學吧?”
陳柏舟衝霍改安撫地笑笑:“也好。不如你我對弈一局,以解煩悶?”
於是可憐的霍改再次僵硬了,果然是莫裝逼,裝逼遭雷劈。這雷還不帶歇氣的,爺已然外焦裡嫩到生不如死了啊啊啊!
然而,不論如何不情願,自己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的現實還是擺在眼前的,所以霍改只能淡定地岔開話題道:“我倒是比較中意到院中一遊,你可有興趣?”
“莫非你不會棋?”陳柏舟玩笑著問道。
只可惜霍改正望著窗外作嚮往狀,沒能看到陳柏舟的表情,於是一個哆嗦後,扭回頭來,傻傻地坦白了:“不曾學過。”
於是下一刻,霍改的視線再次杯具性地對上了陳柏舟交錯的十指……
嚶嚶嚶,陳柏舟你不稀罕俺了麼,難道你真的不稀罕俺了麼!再厭惡下去這好感度要低到破錶了有木有!憑啥人家都是陽光總在風雨後,輪到爺身上就是頂過風雨,就是颶風冰雹,砍BOSS不待你這麼循序漸退的!
為了保住那一瀉千里的印象分,霍改毅然決定,告辭走人。霍改一本正經指鹿為馬道:“陳大人,你看這天色不早了……”
陳柏舟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淡笑道:“是我招待不周,明日我帶你去清茗居品茶可好。”
霍改笑著應了,心下盤算著今兒晚上恐怕得趕鴨子上架地惡補不少茶知識,勾搭人也是個體力活兒啊,嚶嚶嚶~
霍改帶著丁鵬上了自家馬車,終於出得侍郎府來,回望著那飛閣層樓,眉頭卻是狠狠地擰起了。心口的菊花一瓣沒消,陳柏舟那標誌性的厭惡反應倒是層出不窮,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不過是不會琴棋罷了,有必要這麼上綱上線麼。這大叔的特性之一明明是包容而不是傲嬌啊!
“三少,您還是趕緊把衣裳換了吧,若是老爺看到您穿著這不合身的衣衫,說不得就要生氣了。”丁鵬趕著車,提醒道。
霍改聽到這話,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微微一怔,繼而條件反射般問道:“大哥為什麼要生氣?”
丁鵬道:“好好的您不穿自己的衣裳,偏穿別人的,老爺看了能舒坦麼?”
瞬間,醍醐灌頂。霍改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
其實陳柏舟一直厭惡的,不是自己不符禮儀、或是不通琴棋。他厭惡的是一切自己和常穀風的行為有出入的地方。自己故意在陳柏舟面前模仿常穀風,陳柏舟便一廂情願地拿自己當了追憶常穀風的工具,自己一切不合希望的行為,都是對他情感寄託的破壞,於是條件反射地厭惡排斥。
自己讓陳柏舟看到了常穀風的魂魄,常穀風的皮相,披在外的言行之衣卻並不完全合身,於是陳柏舟本質上對自己重視非常,但潛意識裡,卻是不快的。起點太高,於是期待太多,奢求太過,所以永不滿足。
就像當初自己寫《賤受萬仞侖》時那樣,陳柏舟要萬仞侖只念那幾首詩,只唱那幾只曲,只做那幾樣事,皆是因為他要拿萬仞侖當替身,以償相思。萬仞侖任何自主的行為,都是沒有意義的。
霍改撫著心口,苦笑不已,自己果然在一開始就走錯路了。頂著別人的號砍BOSS,經驗值如何能落到自己頭上。陳柏舟的情緒起伏,本質上來講,從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的常穀風。這唯我獨尊的傲嬌菊要是認了才有鬼。
而且,自己不可能和常穀風全無出入,所以如果繼續沿著常穀風二號這條路走下去,陳柏舟心底的失望和不快只會越來越多,對常穀風的美好只會越憶越深。扣著老子的好感度,漲著常穀風的印象分,要不要這麼悲催啊!
想泡的人泡不成,那頂多就一計劃泡湯;想泡的人被人泡了,還是自己起早貪黑地一手促成,那才是泡上了福爾馬林,叫瀝血……
66。廣告乃釜底抽薪
霍改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鬱悶得只想撓牆,但打BOSS的旅程終究還得繼續,大不了換個路線重新開始。但這一時半會兒,霍改也拿不出什麼好的方案,只得暫時將問題放一邊,先好好休息一場再說。畢竟明日要陪著陳柏舟去喝茶,打BOSS前說不得要熬夜磨磨裝備。現下能休息一刻是一刻。
霍改三下五除二將外衫換了個乾淨,便拉過薄衾躺好挺屍去了。
“三少,到了。”
霍改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慢爬下車來,一抬眼就對上自家大哥那冰力十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