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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寧忙道:“還是洛陽好呀,來到河南卻不去玩省會洛陽,實在可惜!”霍丹晨見他情急的樣子,心裡又好笑又羞澀又有幾分歡喜,怕他情急之下,把話說得太白,忙岔開話題:“誒,你真的要驗屍呀?海山箱子裡雖收藏有一本醫書,可是我們就憑這一點就懷疑他有病,甚至懷疑他的殺人動機可能與病情有關,也未免有點牽強附會。”
袁海寧見他將話題轉到案情上,神色也變得嚴肅,道:“趁他剛死去,要驗屍還容易,要是時間長了,屍體爛了,再驗就晚了。何況對被害人驗屍亦是應當做的。”
霍丹晨道:“可是……仵作來了,我這個冒牌捕快不就要被戳穿了嗎!嗯,我得搶在你把仵作請來之前離去,否則就要吃罪了!”她剛才只為好玩,隨意撒了這個謊,現在才感到事態有些嚴重,頓時緊張起來。
袁海寧聽了也覺得事情有些棘手,思索一會後,忽道:“事已至此,只有將錯就錯!幸好剛才方丈沒有驗看你的捕快腰牌,否則真沒辦法了!”霍丹晨忙問道:“什麼辦法?快說來聽聽!”
袁海寧道:“你剛才只對方丈說,你是一名捕快,來少林寺是因為調查海山的案子,但你卻沒說你是洛陽的捕快,也沒說自己要調查什麼案子,對吧?”霍丹晨道:“是呀,那又怎樣?”袁海寧道:“這很重要!在仵作到來之前,你先離開少林寺。見到登封府的捕快們後,我就主動說出你。說你是外省來的捕快,來少林寺調查海山行騙之事。”
霍丹晨道:“可是他們假若問你:我為何不等到海山被殺的真象查明後再離去呢?”
袁海寧道:“你只是來調查海山行騙案子,又不是來調查他被殺的案子,他被殺一案自有登封府的捕快調查。你既已查明海山真實法名叫智鳴,確實犯下騙財之罪,便已完成任務。不與登封府的捕快會面也很正常。”
“嗯,聽起來也有道理。”霍丹晨雖然心裡還有幾分害怕,但想到有袁海寧替自己圓謊,料無大礙,登時寬心了許多。輕籲口氣,合什說道:“阿彌陀佛!幸好你腦子轉得快,想出這條妙計,否則我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袁海寧苦笑道:“你來少林寺幾天,總算學會念阿彌陀佛了!”
霍丹晨嘻嘻一笑,正要反唇相譏,忽聽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向廂房這邊行來。兩人向門外黑暗裡看去,只見小沙彌慧品提著一隻燈籠在前引路,後面跟著一名身材高大的黃衣僧人。霍丹晨知道是慧始到了,忙板起小臉,正襟危坐,低聲乾咳兩聲後,又裝模做樣地拿起案頭上的毛筆。
慧品進屋替雙方引見過後便自離去。袁海寧手指對面一把椅子,說道:“請坐吧。”慧始合什一禮,不安地坐了下來。
霍丹晨一邊準備做筆錄,一邊打量對方,見慧始年紀二十三四歲,黑臉厚唇,濃眉大眼,心道:“聽袁海寧說他是個喜歡勾引良家女子的淫僧,我還以為長得很俊美呢,原來生得五大三粗!想來被他勾引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袁海寧先詢問了一些對方的基本情況後,方才將話題轉到智鳴身上:“你從哪年開始和智鳴同住一間廂房的?”慧始道:“他一來少林寺我們就同住一屋。他是……十二年前來少林寺出家的。”袁海寧道:“你們關係如何?”慧始道:“一般。……主要是因為他不愛說話。我們性子相差較大,所以一直不冷不熱。”
袁海寧聽了心裡不由暗歎:“同屋十二年仍關係一般,看來智鳴的性子好孤僻呀!”說道:“可能你也聽說過發生在洛陽城裡的那幾起震動全國的左手殺人案,我就是因為調查這個案子才來到登封來到少林寺的。”壓低音量,接道:“跟你說句實話:就我們目下掌握的情況,都說明智鳴就是那個恐怖的殺人兇手!”
慧始大驚道:“什麼?他……他會是兇手?!這……怎麼可能,他那老實可欺的樣子,竟會是一個恐怖的兇手?”
袁海寧不睬他的驚訝之情,又問:“你可知道智鳴患有什麼病?”慧始納悶地道:“病?小病倒有時會有,但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大病。”
袁海寧道:“他經常離開少林寺去行騙,甚至去洛陽城殺人,你就從不懷疑他,不問他的去向?”
慧始道:“以前問過,他說有個表哥在金陵做生意,所以有時會去看看。誰知道是真是假?不過他對金陵確很熟悉,問他什麼都答得頭頭是道,甚至還能說出許多街坊的名稱,所以我沒有懷疑過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竟會去洛陽殺人!他也從來沒說過自己去過洛陽。”(作者按:金陵即南京,當時是明朝的都城,後來朱棣改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