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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寧道:“我認為他不會把東西藏到塔林裡面,因為少林僧人每天都要撒掃塔林,那樣很容易被人發現。因此我分析他把這些東西藏進塔林周圍樹林裡的可能性很大。另外,我覺得菜地以及附近的樹林也有可能。”霍丹晨道:“啊,我覺得菜地可能性最大!因為菜地的土即使是新土,也不會令人生疑心。”袁海寧道:“有道理。”
到了菜園後,兩人詢問慧始,智鳴平時愛去哪些地方活動。慧始道:“我們是菜園的僧人,平日主要活動場所當然是自己辦的那一塊菜地了,別的地方倒想不起來。”於是兩人叫慧始帶上鋤頭和馬燈,隨他們去菜地裡搜查。結果讓人啼笑皆非:他們在菜地附近的林子裡沒有挖到頭顱或者銀子,卻意外地挖出一些狗和雞的骨頭!慧始道:“菜園裡有幾名師兄不守清規戒律,經常偷雞摸狗,這些必是他們偷吃後埋起來的。”霍袁二人只有相對苦笑。
三人在菜地及周圍搜尋了一個多時辰後,徒勞無功,袁海寧很不甘心,問慧始道:“他平日喜歡到塔林一帶去麼?”慧始見他突然提到塔林,身子微微一顫,避開對方目光,說道:“不知道。”但袁海寧卻已注意到他的反常神色,盯著他的眼睛又問道:“你的眼睛卻告訴我:你在撒謊!你心裡在想什麼?莫非你真的與洛陽那幾起兇殺案子有關?”
慧始聽了哭笑不得,猶豫一會終於承認:“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情而已,也不知那件事情對你們有無幫助?”袁海寧霍丹晨異口同聲道:“什麼事情?快說來聽聽!”
慧始道:“那是去年夏天的一箇中午,寺裡的僧人們正在午睡,我……一個人去塔林後邊的那座大樹林去……去納涼,結果在樹林外遇見了智鳴。我們都很意外和驚慌,我問他在這兒做什麼,他說沒什麼,只是隨意走走。我聽了也沒在意,便離開了。那是我在塔林附近唯一一次和他相遇。”
袁海寧聽了心裡一動,憑著多年做捕快的經驗,他從這件看似尋常的小事裡嗅到了一種犯罪的氣息,想了想,問道:“他當時帶有鋤頭或者別的工具沒有?”慧始道:“沒有。”
袁海寧冷笑道:“你剛才說,你們彼此都感到很驚慌和意外,如果只是很平常的偶遇,你們為何反應都這樣反常?你們同室十二年,就算不親熱,也彼此習慣和了解對方了,為何會感到驚慌?”
慧始道:“我……哎!什麼都瞞不過你們!貧僧剛才確有不實之處,我說實話:我不是一個去的,而是帶一個女子去的,那個女子就是住在前山的王跛子的妹子,我們本想到那個樹林裡去……去說話,哪知被他撞見!所以很驚慌。”
袁海寧道:“這個我已猜到。但如果情況只是如此,你覺得慌張和難堪還可相信,他為何也要驚慌呢?恐怕他心裡也有鬼!”
慧始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以為他是因為不好意思看見我的秘密才感到驚慌的!”袁海寧道:“那好,你馬上帶我們去當時遇見他的地方。”於是三人邊談邊走,不多工夫便到了塔林後面的一座樹林前面。袁海寧問道:“你當時是在什麼地方遇見他的?”慧始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想了一會,才有些不確定地指著前邊十餘丈處一棵桑樹說道:“好象是那棵樹下面,不……好象是右前面那棵松樹前面。”
因為時間已經過去近一年,當時慧始又過於做賊心虛,所以無法記得當時遭遇的準確位置了。一會說可能是這兒,一會又說好象是那兒,袁海寧嘆一口氣,說道:“反正是這片樹林沒弄錯吧?”慧始慚愧道:“這個不會有錯。”袁海寧道:“那好,我們就在這片樹林裡看看!”
這片樹林雖不大,但要在林裡找尋一個可能藏寶或者藏屍體的地方,其實無異於大海撈針。三人因為完全沒有其他線索,只能以已心度別人,假想自己如是智鳴,會把頭顱或者銀子藏於何處,結果你覺得這兒可疑,我覺得那兒適合埋藏東西,東挖兩鋤西挖一氣地瞎忙活!幸虧慧始身子壯實,又做慣了這些挖地的粗活,所以還能支援得住。但饒是如此,還是把他累得揮汗如雨,精疲力盡。袁海寧霍丹晨兩人雖然君子動口不動手,只在一邊指指劃劃,憑自己猜測瞎指揮,但也折騰得頭暈腦漲腰痠腿痛!
眼看東方已發白,霍丹晨精神已明顯不濟,袁海寧道:“你先回屋休息一下吧?”霍丹晨心裡其實早在打退堂鼓,聽了這話正合心意,問道:“你們難道還要瞎挖下去?”袁海寧道:“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順便想一想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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