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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卻是對剛剛甦醒過來的蔣平說的。
蔣平見是霍丹晨,微微一驚,納悶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裡?”因剛剛甦醒,氣血兩虛,說話聲音甚是微弱。疑惑四顧,只見處身處是一間光線明亮的陌生房屋,自己睡在一張禪床上,身上蓋著一條綠色面子的薄被。而霍丹晨與一個小和尚則在門外院子裡,隔著一個小火爐對坐在兩條矮凳上面,火爐上架有一隻陶罐,罐子裡似煮著藥水,陣陣白汽從蓋子上面一個小孔中冒上來,屋裡屋外,空氣裡都是一股濃濃的藥草氣味。
“菩薩保佑,你終於活過來了!昨天見你昏迷了一整天,我還擔心你會不會……”霍丹晨見蔣平終於醒來,激動得聲音都發顫了,搶進屋裡,坐到床邊一條長凳子上。那個小和尚也高興地跟進屋來,說道:“霍捕頭,我們沒騙你吧!”
霍丹晨笑道:“是!你師父真的是全河南第一!唉,只可惜他是個和尚,要是個開醫館的大夫,一定要發大財!”小和尚笑道:“霍捕頭說笑了,出家人要戒貪念,哪裡會貪那些身外之物?再說,不做大夫也一樣可以給人看病。我師父雖不想出名,但在河南省卻家喻戶曉,凡有當地郎中不能看好的疑難雜症,病人都會來求他診治。”
霍丹晨自知說錯了話,忙道:“是,是,我們這些俗人才會把這些身外之物瞧得很重,你師父是一代高僧,恬淡沖虛之人,哪會把黃白之物放在眼裡!”又對蔣平感嘆道:“幸好這幾日他師父沒被別人請去看病,不然你就慘了!”
蔣平見她高興得象個孩子似的,又感動又有些發窘,靦腆一笑,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昏迷了一整天?”霍丹晨道:“是呀!已整整一天一夜了,現在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哦!”轉頭向窗外看去――果然,日薄西山,天光已近黃昏。夕陽正一縷一縷地慢慢收盡,遠處的青山已有些朦朧,只有與天相接的邊線才格外清晰。
蔣平問道:“這是誰的廂房?”霍丹晨道:“這是少林寺的庫房呀,你忘了嗎:我們進寺第一天,師父――哦,現在不是我們師父了,該稱他叫智空大師了――他帶領我們大家參觀少林寺時,就曾帶我們來參觀過庫房。”
蔣平哦了一聲,對小和尚說道:“多謝小師父和你師父了!”小和尚合什說道:“檀越言重了。出家人本該慈悲為本,方便為門,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霍丹晨見蔣平不謝自己,故意不樂:“誒,當真是好了傷疤忘記痛嗎?只謝大師和這位智生小師父,就不謝我了?我這兩天幫著小師父燒火、煎藥,也累慘了!”蔣平艱澀一笑,微聲道:“謝謝你。”霍丹晨莞爾一笑。“跟你開玩笑的,誰要你謝了?全是他們師徒的功勞,我只不過打個下手而已,嘻嘻!”
智生道:“一個好漢三個幫,功德也不能全記在我們師徒的頭上。”霍丹晨道:“小師父說的是,除了你們師徒外,智明、智展他們也出了力。”於是將大家救命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原來那個中年婦人下樓去後,蔣平便即昏迷過去。樓下的智明忽然想起蔣平,心想他上樓去了半天,怎麼不見下樓,於是上樓去察看。結果在三樓那間經書房的地板上發現了十餘滴鮮血,並聽見了頂閣上面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呼救。智明大吃一驚,心想:“難道閣主說的那個啞巴就藏在閣樓上面?”原來智慧奉方丈所召,也下山去搜查那個“啞巴”,臨行前特意叮囑智明,要他注意一下寺裡動靜,說不排除那個啞巴鋌而走險,躲藏到寺裡的可能。智明不會武功,不敢獨自上頂閣檢視,便跑下樓去叫人。
恰好千佛殿的智展師兄有事經過,於是智明叫他同上頂閣救人,兩人爬上頂閣發現蔣平後,立即將他送到庫房,智展又去向方丈稟報啞巴可能在寺裡的訊息。
霍丹晨聽說此事後,大驚失色,立即趕來看望。這兩日寸步不離地呆在庫房裡,幫忙做些煎藥燒火等雜活。和尚們見她有點“不務正業”,對蔣平的關心超過了對“破案正事”的關心,雖有些奇怪,但想她可能是個重情之人,也未多疑。
蔣平這時已回憶起了昏迷前的事情,不禁在心裡暗忖:“幸好兇手所用兇器是一根很細的銀針,要是象殺海山那樣用匕首的話,我肯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去!老天有眼,不讓我們母子盡喪其手!”
霍丹晨見他神色怔忡,問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那個兇手?”蔣平道:“是,她……”話未說完,忽然咳嗽起來,這一咳頓時牽動胸口肌肉,痛得齜牙咧嘴幾欲暈死。霍丹晨嚇白了臉,一邊手忙腳亂地用手輕捶他的後心,一邊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