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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淨身,過後就再不相干?”張小毛納悶問道:“那還有什麼關係?”
彭小完見大家都很好奇地看著自己,一時有些輕飄飄的,好象自己多有學問似的,當下賣弄地講道:“看來你們大家都不懂這些,我就把我聽到的一些情況給你們說一下吧,也讓你們心裡有個數:每個自願淨身的人,都要在其家長的帶領下,提著禮物到淨身師傅那兒去‘掛襠子’和拜師。拜師的禮物通常是一個豬頭或者一隻肥雞、一壺白酒。另外,根據家境多少還得多少給點現錢。若拿不出來,便要指著孩子說話。等將來發達了再補上。拜師過後,淨身師傅與孩子的家長或者代理人就寫合同文書。文書裡要寫明自願淨身、生死不論這些話。目的主要有兩個,一是萬一手術後孩子死了,淨身師傅不至於吃官司。第二,就是等孩子將來發達後,淨身師傅可再撈上一筆錢。因為經過拜師後,不管你今後多麼榮華富貴,淨身師傅都要享受最高的奉敬。所以說,刀兒匠收手術金倒是次要的,更大的好處還在後頭!”
正說話,忽然船身厲害地搖晃起來。張小毛道:“好像是在開船了?”魏芝道:“我去看看。”將那張桌子又搬到門後,站上去一看,果然見到座船正在緩緩離岸。
不多一會,各房的門又重新開了,孩子們於是又擠到欄杆後面觀看江景。但可惜不久便下起雨來,雨雖小,但江風卻又冷又大,大家抵受不住,便陸陸續續地回房了。
當晚座船停泊於團鳳與黃岡之間的一個荒無人煙的野地邊。因為下了雨的緣故,所以天色黑得比平日早一些。剛吃過晚飯,四野便一片漆黑。孩子們自然又失去自由,除了上廁所外,不許出艙房。山野不比城鎮,一旦天黑,就顯得特別寂靜,很容易讓人產生時辰上的錯覺。孩子們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一會後,便誤以為很晚了,於是解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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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平岑澄兩人雖然將行動謀劃得很精細,但見夜幕降臨,離行動時刻已近,心裡還是非常忐忑不安。
蔣平雖然殺過兩人,但那兩次均是在拼殺中發生的,其心境與這種謀殺實不可相提並論。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在心裡將計劃的每一個細節重溫幾遍。同時強迫自己去多想自由的好處,以堅定決心。過了一個時辰,他才終於睜開眼來,摸出壓在枕頭下的匕首,藏進衣袖裡面,起身去拍艙門。
門開後,只見一名莊丁提著一隻燈籠站在門外的黑暗中。蔣平也不知是因為太恐懼,還是因為難釋一種負罪感,總之沒敢抬眼看對方是誰,垂眼說道:“我要……要上廁所。”雖然已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但一開口說話,還是發現自己牙齒在打戰。好在門外河風甚大,又下著小雨,本就寒意襲人,所以那名莊丁並沒因他說話打戰而產生懷疑。“以後晚飯少吃點!懶牛懶馬屎尿多!”那名莊丁不知為何脾氣很不好。蔣平沒有介意,甚至還暗盼對方脾氣越壞越好,要是對自己太好,還真有些不忍下手。
蔣平低著頭出屋後,那名莊丁迅速將房門又鎖上了,跟在蔣平後面,向船尾廁所走去。本來他們計劃裡已經取消了向對方求情這一節,因為這樣做非但毫無用處,而且反會引起對方的警惕,增大行動的困難。但事到臨頭,為了減少自己的負罪感,他還是忍不住改變了計劃,決定先向對方求情。走到廁所門口後,他回頭說道:“大哥,我和岑澄都不想做太監,求你行個方便,放我們一條生路!”
那莊丁似乎很意外他會對自己說這些話,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象看怪物一樣瞪眼看他。蔣平見他不出聲,忍不住抬起眼來看對方,四目一觸,他便心虛地低下眼,又道:“大哥,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話沒說完,那人便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說道:“看來你根本就不想上廁所!快給老子滾回屋去!”邊說邊要推他回屋。
“我拉肚子,真的要上廁所!你不答應我們所求就算了,就當我沒說!”生怕驚動其他人,他盡力將聲音壓得很低,同時竭力做出一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軟弱相。那名莊丁聽了將信將疑地放開了他,斥道:“那快進去!動作快點!老子可沒精神為你站崗!”
蔣平進了廁所,關上門後,一邊故意發出悉悉嗦嗦的聲音,迷惑對方,一邊將匕首從袖子裡拔出來,正待從門板縫隙裡偷窺對方,忽聽見那人低啊了一聲,說道:“你要上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