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是去年才來到刀家莊的,自稱是山東煙臺孔家屯人,因為年紀已大,又向與兒子不和,所以老兩口很受兒子的虐待。去年春天老伴死去後,他便索興離家出走了。那是去年臘月的一天,天上紛紛揚揚地下著鵝毛大雪,寒冷徹骨。他又冷又餓,昏倒在刀家莊外一棵古樹下面,田夫人聽說他的遭遇後,覺得可憐,便收留了他。
向迪道:“他媽的!這老傢伙原來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我猜這老傢伙來我們刀家莊時就沒安好心,只怕他這張臉也不是給他兒子劃爛的,而是他自己故意毀容的!”田夫人默然不語。沉吟了一會才道:“從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看來,應有兩個戴面具的人,現在死了一個,另一個只怕也隱藏在我們當中?走,我們去審問那兩個小鬼,看能否發現什麼線索。”
田夫人等人將蔣岑兩人帶上樓去,為防二人串通說謊,將岑澄暫關在湯彪的艙房裡,先審問蔣平。蔣平將剛才所說複述一遍,他除了隱瞞自已圖謀殺人這一節外,別的全是實情,所以講起來自無大的漏洞,田夫人三人也就採信了。叫兩名莊丁先將他押回艙房,待審問過岑澄後再決定如何發落。
蔣平回到艙房,躺在床上只是胡思亂想。想到匕首被繳去,再難有逃掉機會,十分鬱悶。忽聽門外響起開鎖聲,知道是岑澄被押送回來了。他此時情緒太過低落,無心多談,於是側身向裡,假裝已經睡著。
※ ※ ※
翌日,天剛矇矇亮,蔣平便覺有人在輕拍自己後背,一驚醒來,卻見是岑澄。正欲問話,岑澄一隻手探入被子裡,將一個紙團樣東西塞入他的手裡。岑澄故做輕鬆地笑道:“你瞌睡真大,船開好一陣了也沒一點知覺,快起床出去看看風景吧。”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出了艙房。
蔣平心領神會,在被子裡展開了那個紙團偷看,只見皺巴巴的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行蠅頭小字:
到金陵後便會得救,勿慮。
字跡雖有些潦草,但不失秀氣,似乎出於女人之手。
雖然上面沒有落名,岑澄剛才也沒明說,但他還是有九成把握斷定是謝姑娘寫的,心道:“定是謝姑娘無疑!除了她外,哪有第二個女子關心他的死活?太好了!雖然她只是想救岑澄,但岑澄將這個紙條交給我看,自然是不會獨自逃走的了。只要他能得救,我也有希望絕處逢生了!”想到一夜間便柳暗花明,又出現一線希望,一時激動得真想仰天長嘯!趕忙穿好衣服,出了艙房。
見岑澄正一個人站在離船頭不遠處的欄杆後面看江水,於是也走過去,假裝觀看風景。此時天上正下著小雨,江面上煙雨朦朦,雨點在水面上打出無數的漣漪,白亮的小水圈宛若曇花般一現即逝,層出不窮,變幻萬般。煙波中隱隱見到帆影幾點,有幾條小船正在逆流而行。左邊江岸一片蘆葦上面,有一隻野鴨子正在悠閒地飛來飛去。
岑澄知他心意,小聲講道:“昨夜我回屋後,發現被子裡有一個蠟丸,想起以前爹爹用這種方式暗藏過書信,於是試著用手掰開,果然裡面有一張紙條!猜到是有人暗中想對我傳遞什麼訊息,本想看看,但一來沒有火折,二來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只好忍住好奇心,將紙團和蠟丸偷偷塞到枕頭下面藏好。今天一醒過來,便馬上摸出來偷看了。姐姐的字跡我記得不很清楚,再說那些字也好象是故意寫得很潦草的樣子,叫人不易認出,不過我有九成把握是姐姐寫的紙條!”
蔣平點點頭,因與自己猜想一樣,故不吃驚。看了四下一眼,將紙團交還給岑澄。岑澄不敢保留紙條,接過看也不看,便丟入了江水裡。沉吟有頃,蔣平道:“我估計不是你姐姐親手送上船來的,可能是她找別人幫的忙。”岑澄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她不會武功,決不敢一個人冒險摸上船來。”
蔣平點頭不語,暗忖:“這人能混上船來,並將紙條帶入艙房裡,看來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多半也是一位武林高手……啊!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昨夜殺人的那個神秘人物呀?”隨即自覺不對:“不會,如真是那人,他既已殺死了那名戴面具的武林高手和麥良兩人,便可乘機帶走岑澄,又豈會不顧而去,將岑澄一個人關在黑洞洞的貨艙下面。”
“那麼此人究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呢?他又怎能混進艙房裡來呢?難道他化裝成了一名莊丁,或者……他就是一名莊丁也未可知!因為收了謝姑娘的銀子,所以暗中幫她傳遞紙條。”
想到謝姑娘已經知道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