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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有半句假話,可別怪我刀下無情。”
岑澄道:“你是誰?你是我們鏢局的麼?”
那人道:“是老子問你,還是你問老子?你以為還是從前麼?再說話沒個規距,休怪我湯百問用這把刀捅死你!”他雖然兇惡,腦子卻不夠機靈,還是先回答了岑澄的問題。
“你叫湯百問?你……”
“叫你別問,你小免崽子還瞎問什麼?以為老子不敢殺你麼?再多一句嘴,老子真的要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了!”一邊喝斥一邊威脅地將刀尖伸到岑澄的心口上輕輕捅了一捅。岑澄見他說話兇惡,頓生懼意,不敢再問。暗忖:“這老鬼的名字好象在哪兒聽見過?……哦!原來苗一灃曾提起過他的名字!”
――“岑開河,你就不要再惺惺作態了!我已打聽到可靠訊息,除了我大哥苗人成外,還有宋再興和湯百問,對不對?至於是誰告訴我們的,你不用問。”
原來岑開河死後,孫仁衝立即雷厲風行地將那十名內定要解僱的鏢客辭退(本來蔣平的父親蔣東流也在其中,如今他既已死,名額便又落到另一名倒黴的鏢師頭上了)。湯百問武功稀鬆,又最愛喝酒和賭博,被辭退後所得二百兩銀子,不到一月便花得告馨。聽說謝悅不會武功,正打算這一二日尋個機會將岑澄綁架,向她索要一大筆贖金,哪知謝悅捷足先登,已暗中變賣了岑家的全部財產,並人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失蹤!
湯百問又氣又悔,只恨自己腦子轉得慢,坐失良機。但他此時跟岑澄一樣,生活也沒有著落,所以還不肯放棄。聽說謝悅不似無情之人,便懷疑他們姐弟倆是在玩苦肉計,剛才他向人打聽到岑澄去白楊村的訊息後,便躡在後面。本來還想暗中觀察,待謝悅出現,但見岑澄神情悲愴,好象真不知道謝悅下落,甚覺不耐,決意直接威逼。
湯百問又問道:“問你:你和你那婆娘姐姐是不是在施苦肉計?”
岑澄不懂,反問道:“什麼叫苦肉計?”
“是老子問你還是你問老子?你這小雜種!”但想到對方可能真不懂苦肉計是何意思,只得氣虎虎地先回答對方所問:“聽好,苦肉計的意思就是:你和你姐姐是不是暗中商量好了,你姐姐其實並沒失蹤,而是藏在什麼地方。你們這樣做,是因為害怕有人會搶奪你們的銀子並殺死你們,所以故意演這出戏,好叫我們……咳咳!好叫別人死了這條心,是不是?”
岑澄聞言一驚,“原來這老狗有這個壞心!莫非姐姐真象他說的那樣在施苦肉計,因為害怕被人謀財害命才假裝失蹤。”
“喂,你小子在想什麼?為何不回答老子的問題?”為示自己心硬,作勢要捅死岑澄。
岑澄驚啊一聲,正想後退避開,說時遲,那時快,眼前白光一閃,接著又聽湯百問短叫一聲,然後身子砰地一聲向後倒下!岑澄大吃一驚,低頭看時,只見一把柳葉飛刀插在他的咽喉之中。血如泉湧,眼見不能活了。
岑澄呆了一下,方回頭去看那發射飛刀之人,卻哪裡有個人影?他又驚又疑,對著松林裡面大聲問道:“喂,請問你是誰?”但林中寂寂,除了偶爾傳出一兩聲啾啾鳥鳴外,別無聲息。
“是誰在暗中救我?會是……姐姐麼?”但隨即自覺不對:謝悅不會武藝,而這發射飛刀之人卻顯然是個會家子。“難道這人是我姐姐請來暗中保護我的?”他也不知這個念頭是自己心底希望還是覺得情理當如此,但無論如何,這人既然會救自己,顯然是友非敵。於是大著膽子,進林去搜尋。但這座松樹林青枝馥郁,綠葉陰深,越望裡走,光線也越是黝暗可怖。岑澄究竟還是孩子,見林子裡陰森森的,頓感害怕,於是出了樹林。
帶著滿腹疑問,邊走邊想:“平涼城裡,除了孫仁衝外,還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打我們岑家財產的主意,姐姐故意失蹤,或許是在暗示我快快離開平涼城?我只要離開了平涼,姐姐便會現身與我相見?!嗯,無論事實到底怎樣,我都要離開平涼。姐姐現身相見自然最好,要是不出現,那時再做計較。”
主意一定,頓時不再似先前那樣六神無主,心情也好了一些。當下邁開大步,向平涼城行去。
傍晚前終於回到城中,因為不清楚自己是否還能回家帶走自己的衣物,所以有些不安。不料孫仁衝聽門人說岑澄想進府取走自己的衣物後,答應得倒很爽快。還叫一名婢女幫忙收拾其所需衣物。
岑澄提了包袱出府後,天色已經黑透,當鋪也早已打烊。他本想在城裡隨便找個地方過夜,待明日用衣服當些銀子做盤纏。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