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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他的聲音已經失去了禮貌和涵養,而聽起來顯得很狼狽和怨毒,只聽他問道:“我鍾客三今日出乖露醜,栽在自家門口,那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不過、鍾某還想請教姑娘師門,不知姑娘可肯賜告?”
各房裡的客人聽了心裡都是一驚:“聽他口氣,已經被這女俠打敗了!怎麼這麼快?”有一些客人甚至興奮起來,“啊,終於遇見了傳說中的女俠客!今晚受這點驚嚇也值了。”
只聽那女俠滿不在乎地說道:“本來憑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下人,也不配姑娘回答。只是我也聽說過你們刀家莊的名聲,要是不留下萬兒來,倒顯得本姑娘怕了你們刀家莊。好,姑娘就告訴你們:我是四川青城派的弟子,名叫林琳,你們莊主要是想來問姑娘打狗欺主之罪,本姑娘隨時奉陪!”
話音未落,突聽樓下有人說道:“夫人!”“夫人你總算來了!”
那夫人不睬手下人的問候,朝樓上說道:“我當是誰這樣霸道,原來是從青城山上跑下來的一隻小*兒!你們青城派池觀主就是這麼教調你們這些小狗小貓的麼?這麼不懂規矩,竟然跑到我們湖北撒野來了!”
林琳在屋裡聽了氣得小臉緋紅,當下搶出門來,手指樓下道:“好呀,姑娘是打了你的這些瘋狗兒,你這隻大*來了,又能把姑娘怎樣?”
蔣平本道事情已經化險為夷,誰知這夥人的正主兒竟然也到了,聽見她們對罵,知道必有一場好打,不禁又感緊張。忽見岑澄面如死灰地從床下爬出來,蔣平吃驚地看著他,正待問話,卻見岑澄貓步走到後窗去看,看了一眼樓下門洞前站著的兩個“看門狗”,回頭低聲問道:“大哥,你屋裡可有熱水?”蔣平道:“剛才都用來洗腳了,你要熱水做什麼?”
岑澄不答,眉頭一皺,忽有了“妙計”,輕輕將窗戶開啟,然後朝下面那兩隻“看門狗”頭上各吐了一口唾沫!那兩人武功本不高強,又沒想到“禍從天降”,哪裡躲得過去,只聽啪啪兩聲,額頭上各中了一口唾沫!二人又驚又怒,朝上看時,正好看見頭上方這間客房有人在關窗戶,他們不會輕功,無法飛上來報仇,於是怒罵著跑上樓來。
岑澄向他們吐口水,正是要調虎離山,見計得售,忙開啟窗戶,也不及向蔣平道別,便奮不顧身地縱身跳下樓去。
但蔣平所住客房是一樓,離地面少說也有兩丈半高,就是大人向下跳也難保沒個閃失,何況岑澄還是一個十歲大小的孩子,人矮腿短,又跳得急迫,所以雙腳落地不穩,呯地一聲響,仆倒在了地上!但他知道此刻情勢危迫,哪裡顧得這點小痛,當即從地上爬起,象一隻中箭的兔子一樣,向前方黑暗處竄去。
有幾名被林琳姑娘打傷的莊丁正躺在離門不遠地方,見狀紛紛大叫,但這些人剛剛受傷,想要上前捉人,實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兩大“門神”剛剛奔到樓梯口,聽見眾人喝叫,方知中計,又氣又急,急忙掉頭追去。
那少婦聽見眾人呼叫聲,已知就裡,沒心思跟林琳糾纏,但又咽不下一口惡氣,雙足一點,身子起似驚雀,向樓梯口的林琳“射”來!林琳見她身法怪異,吃了一驚,不及出招,便聽啪啪兩聲脆響,左右臉上各吃了一個耳光!等她驚回神來時,那少婦已重新跳落回樓下,啐道:“青城派的小*,打你兩個耳瓜子,只是叫你長點見識,別要以為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就自以為很了不起,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林琳自知不是敵手,再鬥只有自取其辱,氣得撲簌簌落下淚來,衝回屋去。
那夫人正要率眾離去,一名莊丁忽說道:“那小子剛才定是藏在最裡面那間沒開門的客房裡面,夫人,要不要我們給那客人一點教訓再走?”那夫人道:“給他一點顏色就是了,不要把事情弄大了。”那莊丁答應一聲,搶上樓來,衝到蔣平房門外喝道:“快把門開啟,我數三下,沒開啟老子就不客氣了。”
蔣平心裡暗暗叫苦,說道:“不關我什麼事呀,我沒藏什麼人呀。”那人呸了一口,正要大罵,忽然樓下有人咦了一聲,說道:“夫人,那客人的口音好象就是那個……參與殺害田莊主的小子!”那夫人本待要離去,聞言全身一震,倏然止步,“你說什麼?屋裡那人就是殺害莊主的兇手?”“也不一定,只是聲音有一點象,他的口音也是西北口音。”
蔣平聽見他們一問一答,又驚又疑,怔了一下,猛地明白:“啊,原來這位夫人就是田無毒的夫人!糟糕,冤家路窄,竟在這裡遇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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