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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聞聲而來的村民;一張張被火光映紅的臉。而我身下那個正在燃燒的且即將死亡的人卻是那樣遙不可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翻身從屋頂下來。“教堂的鑰匙!”我對管理員大叫。“我們去試試教
堂那邊的門;看能不能把那扇門撬開。”
“不;不可能的;教堂和法衣室的鑰匙是同一把;等我們撬開時;他早已成灰了。”
“鎮上會看到這邊起火;消防隊來了以後,就會把火撲滅了。”有個男人說。
這個男人比較聰明;我便過去與他討論。消防隊來至少還要十五分鐘;這期間我們可以找東西把門撬開!我知道鎖很牢;門很厚;可是教堂附近的殘垣斷壁中總可找個大梁之類的東西吧。
你們有斧頭?鋸子?繩子?答案是有!有!有!我提了燈籠在村人中喊著:“幫我的人每人五先令!”他們才如夢初醒似的;個個活動起來。“你們倆去找工具!你們倆和我去找樑柱!”
我們繞過教堂;找到足夠粗的樑柱後;眾人便動手又拉又扯地硬把它們由磚石中撬出來;合力抬起;喝著叫人讓路;來到法衣室的門前。一、二、三;撞!一、二、三;撞!門開了些;門內的灰已爭先恐後地飛出來。再一次;最後的衝刺;門終於嘩啦一聲;被我們撞開了。大家緊張地向內張望;除了大片豔紅的火外;半個人影兒也沒有。
“人呢?”僕人凝望著火焰呆滯地問。
“他已經成灰了;還有那些書和檔案也都成灰了。”老人喃喃地說。
除了話聲和火焰的噼啪聲外;現場找不出其他的聲音。
消防車終於趕到;人群也急切地擁上去。老管理員本想跟去;可是他實在太累了;只能倚著一塊墓碑微弱地說:“救救教堂吧;救救教堂吧!”
只有那僕人;目不轉睛地以空洞的眼神盯著火窟;我拍拍他;他低問一聲:“他在哪裡?”
我的意志與力量也垮了;呆呆地看著消防人員忙碌。有兩人從火勢已被控制的法衣室出來;帶著由附近空屋拆來的門板;眾人紛紛讓開。門口又被警察圍起來;村民們三三兩兩地想擠上去先睹為快。如潮水般漾開的各種話迅速傳到我所站的地方。
“他們找到他了嗎?”“在靠教堂的門房找到了。”“他的臉燒壞了嗎?”“沒有;他的臉朝下;所以沒有燒壞。”“據說他是個什麼地主;你們知道他是誰嗎?”“好像是一個男爵吧。”“他在那裡面幹什麼?”“反正沒好事就是了。”“你想他是故意的嗎?”“故意燒死自己?”“不;燒法衣室。”“誰知道。”“有誰認識他?”“好像有個僕人在那邊;但他已經嚇呆了;警察不相信他的話。”“噓——”
有個人用很權威的聲音打破四周的寧靜。“那位想救他的先生在哪裡?”
“在這裡;在這裡!”一大堆的手指向了我。
葛太太敘述的故事(1)
這個主管走過來;輕輕扶住我的手臂說:“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先生。”
我想說我根本沒見過他;也不認識他;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跟他去了。走到一圈人中間;大家都把燈籠放得低低的。那主管問我:“你認識他嗎?先生?”
我的眼睛下垂;看到一團用帆布蓋著的東西;除了雨水的滴答聲;四周是一片寧靜。我沿著帆布看過去;昏黃的燈光下——烏黑、僵硬、猙獰的——我赫然看到了死者的面孔。
就這樣;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他;上天註定了我們最終要見這一面。
9
公審是在第二天下午舉行的;我是證人之一。我沒忘記早上到郵局去拿瑪麗的信;那信已在郵局等我。她們都很好;蘿娜要她告訴我她愛我;並求我把回去的日期事先告訴她。瑪麗加了附筆解釋;因為蘿娜想用她的“私房錢”為我接風。這樣一封溫馨的信;仍無法拂去昨夜可怕的經歷。我擔心蘿娜受不了刺激;便即刻提筆把昨夜的事儘量輕描淡寫地告訴她;並請她小心;莫讓蘿娜看到報紙。
案情調查很複雜;而且困難重重。首先身份就無法確定;最後終於找到一隻懷錶;上面刻有柏西爾男爵的名字。他們暫時以之稱呼;等通知黑水園;並有極熟悉的親友來認屍後再作定論。
接著研究起火的原因。僕人、我和那個男孩首先被傳喚。男孩講得很清楚;那僕人仍然神智不清;對我的調查倒是出乎意料的短。我沒見過死者;從沒見過死者;我只是到管理員家去問路的;聽他說鑰匙丟了便陪他去找;來到法衣室後才發現裡面有人;怎麼也打不